文学：你可以问它的意义，但是别问太久！
现在，一个人在电影院包场看过了《唐人街探案2》，在外面浪游了1多小时，然后长途跋涉坐了1个多小时公交车，回到家附近吃过一碗心满意足的牛肉拉面后，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写一篇很严肃的文字。（妈的，这篇浪文我以为我写半个小时就会结束的，没想到写了3个小时！中间我还上了一趟厕所拉了个屎。所以应该算是两个半小时吧。）
先说说《唐2》，确实很杂，很浪，很混乱，但是很有点意思，最有意思的是没想到结尾肖央饰演的伪侦探大神Q说了一句尼采的话让我着实震惊到了，我之前在《起初，生命之烛就是燃过的烛芯》这个散文诗里想引用这句话来着，但是阴差阳错地引用了另一句就把这句话给耽搁，它就是“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后面肖央接着说：“可以看，但是别看太久。”这后半句话可谓是有些“一语点醒梦中人”味道了。
于是我模仿着这个说法对于我这一个星期又陷入了牛角尖苦思冥想的“文学的意义”给了自己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文学，你可以问它的意义，但是别问太久。
其实，这是一句我特别厌烦的话，因为它说了顶如没说。如此我可以模仿很多话，比如人生，你可以问它的意义，但是别问太久；比如爱情，你可以问它的意义，但是别问太久，比如婚姻，比如死亡，比如一切的一……
但回头细想，我也只能用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来宽慰自己了。
我之前，之前的之前，之前的之前的之前，也就是我大一的时候，我对我自己问过这个问题——我为毛最后选择了中文系这个专业，我妈给我的解释是：“这个专业就业面大。”比你想学的“中医学”就业面大。是的，当时的逻辑是，中医的话是讲究资历的，不熬个十来年没有人来找你看病啊，所以我就一拍大腿敲定了这个专业，借着这个专业是“汉语言文学”有“文学”两个字，我之前屡次获得过什么小学生春季作文大赛一等奖啊，中学生迎奥运作文大赛一等奖啊二等奖啊三等奖啊之类的，所以对于“作家”这个职业还是颇为向往的，记得我初中班级里有个女同学，一写作文就“当我凝视着鲁迅的眼睛的时候，我就感到balabalabala”，还比如一个男同学总是说“一想到老舍的死我就涕泗横流”，不知是他不注意还是故意的把“泗”写成了“尿”引得我当时语文课后半段30分钟差点笑死过去。总之，当时认为作家这个职业与这个专业应该联系的很紧密吧？
但是——屁！
我大四毕业在为第一次考研失败而奔波调剂的时候，
插一句题外话，（近期我同意了很多来找我帮忙调剂专业的同学，他们遭遇到了我当时调剂时候一样的问题：无头苍蝇，研招办的电话死也打不进去，打进去之后还有时候搞不清出是否这个专业接受调剂，让等一会再打，等一会就又是死也打不进去了，面对选了半天选上的学校然后好不容易打通电话打进去说我们今年不接受调剂或者你要不去别的系问问，调剂到别的系行不行，别的系说我们只接受我们专业的不接受别的专业的；再有确定我的分数与学校复试线分数的时候看到底能不能上的时候最好找到当地学校的本专业的导师电话发短信问询一下，当时我问的一些学长学姐就以“导师的电话不让外流”为理由拒绝了我，是不让不能还是怕麻烦或者怕惹上麻烦，为啥我最后加了十几个学长学姐的QQ或者微信后最终要到了该导师的电话并用短信告诉了他我的一些疑问，导师也给解答了。这中间本来很简单的个事情被一些学生故意刁难是个他妈的什么鬼？多大个屁事啊！好了，不说了，接回正题）
在我被这该死的调剂信息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却开始了第一次真正的细致地回望中文系这4年的真正意义的，于是我写了那篇《其实，我是中文系毕业的》文字来告诉后来想要报考中文系的同学们：
中文系，不培养作家！
凡是抱着所谓的“文学梦”来的，有比如当年的孔庆东，往后的有许知远等等现在的可谓社会名流们的幻想都破灭过一遍了，你们是否还要接着破灭？
中文系其实是培养一个好的读者的，这一点后来的同学一定要搞清楚！
孔庆东甚至给北大中文系上他课的同学们定位：“一流的中文系培养好的批评家，三流的中文系培养才培养好的作家。”所以，有志于想当作家的其实我在那篇文章中也提到了一个开风气的学校就是“北师大”的“创作研究生班”的设立，就相当于外国的一些创作培训班一样——创作是否值得学习这个已经是不言自明的，任何一门手艺都是需要学习的，而创作它确实是一门手艺所以需要学习。至于历史上有很多比如弃医从文的例子诸如鲁迅、郁达夫、郭沫若等等曾经文坛的盟主级别的人物也没咋专门选过写作啊，注意我用的是“没咋”这个词，你要知道的是鲁迅写第一篇文章《狂人日记》时都已经快40岁了！后来鲁迅仅仅用了18年的时间就在文坛号令群雄，凭的是什么？登顶中国作家之巅的时候，你只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神，鲁迅40岁之前漫长的日子里的修炼我们又不怎么清晰地得知？
之前的之前就是“林奕含自杀”之后。
她自杀的时候是26岁，只比我大一岁。她死前在接受视频参访的时候问了文学这样一个问题：
“我们不是学文学的，而是文学辜负了我？”
她之前也在问：“文学是否从来是巧言令色的？”
她还问了文学很多问题，都在她的作品《房思琪的初恋花园》里了。
而我在得知这一个事件后，再一次对文学的意义陷入了濒临崩溃的局面。
我在《文学是我信仰吗？》里说到过，当时的文中我说：
“年轻的林奕含的死，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啊。这只证明了一件事：文学从来就是巧言令色的。其实，文字就是语言的变体，而语言是模糊的。所以什么时候都一个样。它是虚构，是谎言，是欺骗。在以文学为信仰的最初建构中，它迟早会崩塌，成为废墟。
我早该否定文学的神圣性。但我一直在等它回心转意。
在文学的信仰彻底崩塌前，我拼了命地不断地给它填加足够的形容词。口上说着拒绝让它成为主语的角色，但我写的每一个字都在不断地执拗地巩固着它的主语的地位。这令我很为难啊。”
是的，我一直在等待文学的回心转意，但它从古至今从未回过头的，我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怨妇一样在苦苦地等待着那薄情的浪子，不论这个浪子在外面浪游浪交了多久，只要他转身，我都会给他一个拥抱的啊，可是，这该死的人渣从来不曾回归，他他妈的已经忘记了我这个人了——
文学这个该死的渣滓！他妈的！
之前的之前与之前的之前的之前中间我与一个朋友关于“文学到底是什么？”有一段长长的对话，我把它整理出来叫《文学想要改变，可世界却自然流淌 》，我们谈了很多，谈的我最后都血脉喷张了，都想他妈的打一架了！
昨天中午，我在我的微信上发了一段话，我说：
“文学不应该成为负面与宣泄的庇护所，
我也曾以为它会是希望的避难所。
当我走进去，它渐渐地变成了一座多余的城池，
偶尔有人拐进去后，便不能自拔。
因为所谓的烟花浪漫而被吸引进去，
回过头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多余的人了。”
首先这第一句话是我去微博里的“林奕含”超级话题打卡签到时看到主持该话题的主持人说了一句“文学不应该成为负面思维的庇护所”然后配图是一张林奕含生前站在学校走廊里的黑白照片。
我凝视了这张图好久好久，有多久呢，大约就是你喝一杯超热的咖啡的时间，我思考了很久，都忘记了早晨要去厕所拉屎了呢！于是，我就走进厕所拿着手机，一边拉屎一边在微信朋友圈里打出了那一段话。我要你们知道的是，一些很引人深思的语句你不一定要沐浴更衣，等你洗完澡穿完了衣服，灵感早他妈的跑没眼儿了！就为了打这段子，我那一早晨的屎都没拉好！他妈的！
文学不是坟地，但也不是花园。
文学不是任何东西的庇护所，但也不是什么避难所。
我说过，它啥也不是！
我再说一遍：“文学是虚构，是谎言，是欺骗。在以文学为信仰的最初建构中，它迟早会崩塌，成为废墟。”
不光是这个，你想想数学是建立在啥基础上的，一个公理或者一个定理之上吧。这公认的道理和规定的道理是谁公认的，是谁规定的？是人吧，一旦有一天这公理定理被推翻，数学是个啥？它就是建立在一片沙子之上的海市蜃楼啊！
再比如物理，举个《三体》里的例子：
“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中午11点来给它们喂食。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到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一年都没有例外，于是它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伟大的定律：'每天上午11点，就会有食物降临。’它在感恩节早晨向火鸡们兴高采烈地公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上午11点并没有人任何食物降临，农场主进来把它们都捉出去全给宰了（包括那个科学鸡）！”
就问你这个例子恐怖不恐怖，惊人不惊人！如果人类是那火鸡科学家，他在那一天骄傲的宣布的事情将是他死亡前最最最笃信的事情了。
再说说这哲学，古往今来啊，多少哲学家被我是谁我从哪来到哪去的问题环绕，毕其一生的求解，至死方休。很多很多的人最后算出来是“上帝”把我们造出来的，让我们去天国！我们都是上帝的选民啊！
于是就到了神学上了。以前人们用手一指天说我上面有人啊，上面的说天上有玉皇大帝有宙斯有王母娘娘有赫拉啊，然后我们后来的人坐上火箭冲出地球究竟想看看这天上的男女关系混乱不混乱，有没有天警什么的整治聚众淫乱呢？但是冲出去一看，我ctmd,一篇漆黑啊！！！
于是人类懵了，彻底懵了！！！
我们从一个点出发，走了那么长那么漫长的路最终又回到了这个点上，他妈的这是个套啊！这是个圈啊，它他妈的无始无终啊！！！你说恐惧不恐怖吗？
等到未来的未来，太阳咯噔一死，地球一片漆黑而寒冷，人类该去寻找下一个星系了，下一个“太阳系”，下一颗“地球”了。
万幸，他妈的终于找到了！我们的后代住在了另一个“地球”上。
又过了未来的未来，这个太阳系也灭了，我们不断地寻找，不断地失去。我们终于玩腻了！向宇宙高喊：“他妈的，来一场爆炸把我们都收了吧！”你还别说，现在普遍认为的宇宙大爆炸学说认为既然宇宙由一场大爆炸开始，会不会以一场大爆炸结束呢？如果是那样的话，爆炸一结束，人类死的连渣滓都不剩，别说人类了，任何星系都被灭了，宇宙又回归到漆黑一片寒冷异常的时刻，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无始无终。
站在这大宇宙观上，这整个宇宙就是个套啊，就是个圈啊，它他妈的无始无终啊！！！
想到这里，你现在还在计较文学他妈的究竟是个什么？有他妈什么意义吗？如果你还要问我，看我的口型，你真的好——好执着啊（学贾冰）！
有人问我怎么理解我说的“因为什么而留下，又因为什么而出走？”
我说：“留下的时候是因为文学是个情人，出走是因为它变成老婆了，我去寻找下一个情人了。这叫婚内出轨！”
“你真是个人渣！”朋友对我说。
“文学就是个渣滓，以渣对渣而已啦，啊啊哈哈哈哈哈！”我说。
我之所以特别地把这段话摘录，是因为这段话居然引起了我本科导师的注意，她是我本科论文的指导老师，让我开题报告修改了6遍，论文修改了7遍的美少女战士啊，我之后发给几篇我写的文章想给她看看也是石沉大海了，在微信朋友圈里就是我看你的，她看我的，从来没有评论的交集，竟然在这样一个我一边拉屎一边打出的关于文学的言论上她留下了两句评论：
“年轻人，岁数大就好了，你就可以有一个世俗的身体和一颗诗意的心了。”
我说：“俗称表里不一呗。”
她说：“磨练，在世俗和诗意之间转换。”
…………………………
其实我还是想回复她的，但是想想一来二去讨论有点对这个叫我修改了13遍论文的导师不尊敬了，我就特意写一篇文章来回敬她，多好——啊哈啊哈哈哈
她的意思就是“本我”和“超我”之间的转换，就是“兽性”与“神性”之间的转换，很明显她忽略了“自我”和“人性”，这两样最复杂最难捉摸的东西了。而这人世间这么多人为的惨案悲剧就是搞不清这俩导致的。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我”啥时候因为睡着了就把本来满口仁义道德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杀人犯，你永远猜不透人性的深渊里最低最低……最底最底的那一层是什么？
所以才有人会这样告诫你：“深渊可以看，但是哥们，别他妈看太久了！！”
文学的意义思考到这里其实我根本没有说清楚，但是我已经说了一些了，够你们看一会儿的了，就像我妈曾叮嘱我：
“儿子，那种片可以看看，但是不要上瘾了啊！”
我当时……当时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