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传世帖 大字《兰亭序》
作者：罗明端
王羲之（303—361年）是书法史上里程碑式人物，《兰亭序》是王羲之书法艺术的标杆作品。一千多年来，王羲之被尊为“书圣”，作品视如墨宝，从皇家帝王到社会百姓无不寻觅珍藏，又不幸屡遭战乱与社会动荡损毁，传世当代几无可能，文博史学界一致认为王羲之真迹无存，尤其《兰亭序》书帖史传自唐代绝迹，社会如有传闻民间收藏发现王羲之书帖，专家一概斥之为假。
多年来民间收藏人士对一些署名王羲之书帖，从不相信绝迹胡言，从未放弃研究考证，对这些帖子笔法风格、内容涵义、历史背景与题跋印记等深入探究，应用现代科技手段检测书帖年代。近期，民间收藏新发现一件纵高达65cm的王羲之《兰亭序》极品书卷，又将颠覆社会认知，颠覆专家王羲之书帖绝迹之说。
或有质疑《兰亭序》书帖只有真品赝品之分，何来极品之说？首先申明极品不是笔者杜撰吹嘘，而是唐代书法家柳公权评价，并在卷面工整题写“右军兰亭迹传世之极品，为晋人书风之代表作”（图1）。柳公权评价前提当然是见过多件《兰亭序》，以精通书艺的专业考量，评价此卷为极品，把评语写在书卷右端两列大字的中缝，为不影响对书卷观赏，柳公权把字写的很小，笔划写的很细。身在唐朝的书法家柳公权，无论是其书法功力，还是对王羲之书帖见识，毫无疑问比当代研究王羲之专家水平高出许多，无人可比。
当代社会流传的《兰亭序》版本，是唐太宗李世民命身边近臣诸遂良、虞世南、欧阳询、冯承素等书法家临摹的。史传《兰亭序》真迹已随葬李世民绝迹，对此传闻笔者在此前文章《兰亭序之谜新发现》已作分析不再赘述（查阅该文可搜索搜狐号《古书画鉴藏》收藏锐眼栏目，公众号《史海遗珍》、《书画大观楼》及《国宝网》等）。
存世多种《兰亭序》摹本，都是纵高小于28cm的手卷本,每字见方约为2cm（以下称“小字本”）。本文所称大字《兰亭序》，每字见方约8cm（以下称“大字本”），大字本字大如拳，一个大字见方可写下十余小字，大字的雄浑壮阔气势冲击视角跃然纸上（图2）。
大字本特色并不仅仅是大字气魄，大字书艺登峰造极，大字本深得帝王鉴赏青睐，书卷题首有崇拜王羲之的著名皇帝唐高祖李渊题“书圣兰亭序真迹”，题鉴有唐太宗李世民书“长安殿传世珍品宝藏”，尾跋有唐代宰相、书法家诸遂良，宋代文学家、书法家苏轼，书法家米芾，宋代思想家、理学家朱熹等题字（图3），由此可见大字本极受唐高祖李渊、唐太宗李世民酷爱。史传李世民痴迷《兰亭序》达到卷不离手的程度，濒死颁诏随葬带上《兰亭序》从此绝迹，大字本被发现证实这些传说毫无依据，唐代皇家收存有多件《兰亭序》，不论李世民是否随葬都不会造成《兰亭序》绝迹，绝迹说就是个谎言，或许这一谎言的目的是保护《兰亭序》的善意，但未料谎言竟流传一千多年成为当代历史与专家共识。
柳公权（778—865年）称大字本为极品，是在唐高祖李渊（566—635年）、唐太宗李世民（598—649年）离世二百多年作的评价，李世民落名未称御笔或是以皇子身份写的，柳公权不是为前朝皇帝题字而作奉迎。柳公权对大字本赞誉，当代是否认同呢？请看下图4—13感受大字书法的魅力。
以上图4是节选大字本首尾片段，图5—13是部分单字放大书迹。书法是根植大众的国粹文化艺术，大众的参与关注度很高，有种观点认为不会写毛笔字不会欣赏，不懂书法，这一观点荒唐如是不会厨艺品尝不了厨师做菜的味道。识别美丑是人类天赋本能，大众未必知道书法评价专业术语，但对审美的认同感是趋向一致的。
《兰亭序》排名“天下第一行书”之位，古今汇集许多书法赞誉之词，唐太宗赞王羲之书法是“尽善尽美”第一人。唐代书法家、书学理论家孙过庭说学行书以《兰亭序》为指归。宋代书法家米芾赞《兰亭序》为“翰墨风流冠古今”。明代书画家董其昌称是随手所如、皆入法则的古今第一神品。《兰亭序》书法笔划精致，组字秀美，字行间相系相衬，体现出书法章法布局的映带之美。《兰亭序》在当代书学界有作分割诸字，汇集成帖，对每一字精研笔法变化行迹，遗憾是当代无寻《兰亭序》真本，只能把摹帖小字本当作真迹膜拜。新发现的大字本《兰亭序》，不仅是真品，而且是极品，是不是极品以社会公认摹写最好的神龙本《兰亭序》对比。以下选取大字本与小字本相同文字片段，缩放为同等规格大小对比（图14—18）。
以上例图显而易见大字本的书写要比小字本秀美，小字越放大，缺陷越明显，大、小字书法是有差异的。笔者此前文章《书圣写大字，壁挂论国是》概略叙述过大、小字书技差异（查阅文章可搜索搜狐号《古书画鉴藏》收藏锐眼栏目，公众号《史海遗珍》、《书画大观楼》及《国宝网》等），在此摘录如下：
一般人认为书法写大、小字没啥区别，大字书法不就是把字写大些吗。书法界人士不是这么看，写大字与写小字的书法功力不可类比，不是会写小字的就能写好大字。写小字是提笔转腕，徐缓落笔，讲究毫端精致，着意书体秀丽。写大字是挥臂悬书，动作迅疾，一气呵成，笔痕见力，字字体现粗犷浑厚气势。此外，在大、小字的组字结构、运笔技法、书艺审美等方面也有许多不同，完全不可用小字书法来类比大字进行评价。书法审美有说, 小字讲精致，大字看气势。
以上图14—18例字对比可以看出，大字本笔划粗壮，厚重端庄，结构沉稳，气势豪放，如把大字再放大，依然是刚柔挺立，壮美雄劲。再看小字本，粗看书写精致，牵丝连贯，笔锋柔顺，风格儒雅，因为字写的小，掩饰住不易发现的书写缺陷，如把单字再放大看，可见组字结构松散，笔划细弱无力，字越大缺陷越突出。唐代书法家柳公权不仅是见识过《兰亭序》大、小字本，而且深谙书写大、小字的功夫之深浅，笔法之难易，书技之高下，才称道大字本是传世之极品。
大字本钤盖有传世印迹五十余枚，形成唐代有题字，宋、金、元、明、清有皇家内府收藏钤印传世证据链，历朝皇帝御笔或钤印有，唐高祖、唐太宗、宋徽宗、宋高宗、宋理宗、金章宗、元文宗、明宣宗、清康熙、清乾隆、清嘉庆，以及皇亲贵族元鲁国大长公主、明代晋恭王、清代怡亲王、清代果亲王等。历代官吏、社会名流、书画收藏家钤印有，北宋苏轼、米芾，南宋朱熹、贾似道、吴琚、陆游、赵孟坚，明代项元汴，清代尤侗、朱彝尊、耿嘉祚等，限于篇幅不再列图详举介绍。
《兰亭序》绝迹说对当代大众洗脑影响很深，《兰亭序》真迹随葬传说有多个故事版本，还有《兰亭序》被盗出来又陪葬武则天之说，清乾隆皇帝只见过一件王羲之书帖还是假的等传闻，绝迹故事以讹传讹，充斥书本，占据媒体，或由专家嘴巴散布社会，社会惯性思维王羲之书帖绝迹，博物馆没有的民间不会有，民间有的是造假骗局。
王羲之墨宝有巨大经济价值，社会当然有造假牟利，不能因为有造假而否定有真迹，造假现象与真迹存世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对王羲之真迹存世的可能性，不是笔者无据推论，而是有史书典籍记载，例如史上多次发生损毁王羲之书帖事件，从无记载造成绝迹，王羲之写的《兰亭序》从无记载仅写一件，而是记载写下多件，第一件写的最好，大字本或小字本《兰亭序》在唐代有多件存世，真有一件随葬李世民也不会造成绝迹。笔者前文《兰亭序之谜新发现》，以民间收藏物证揭示了唐代存世多件《兰亭序》，本文再添加一件大字本极品《兰亭序》新证据，足以推翻《兰亭序》绝迹的史料谬误与专家胡说。
在绝迹说被固化为社会共识的同时，固化了对《兰亭序》书卷格式认知。《兰亭序》出现不同的书卷格式，笔者前文《兰亭序之谜新发现》提出过解惑释疑观点，当代人看《兰亭序》关注的是书法艺术，古代人写毛笔字是学习文化与进入仕途必备技能，古人要比当代看重《兰亭序》的文学价值。古人书法内容许多是抄录诗词名赋或作者自创作品。古人评价《兰亭序》文采灿烂，字字珠玑，清新欢快，语言流畅，言简意赅，斐然成章，是一篇脍炙人口的杰作，表现了王羲之不仅是书法大师，也是文章妙手，古人对《兰亭序》追捧更醉心于文采。王羲之自知所写书法与文章价值，有意多写几幅《兰亭序》，或是馈送、或为子孙留下传世墨宝光宗耀祖，是写行楷草书表现书艺才华呢，还是写书卷中堂格式收存方便呢，这是作者遂心如愿自然而为，何有什么书写格式、数量、字体等等限制。当代人以《兰亭序》书卷格式定论真假，是无知古人书法创作追寻风格的雅趣。
王羲之的书法贡献与书坛地位，古今往来无人可比，其墨宝真迹存世是珍贵的文化艺术瑰宝，笔者自2019年杭州瑶山书院“中国古书画秋季论坛”作关于王羲之书帖认知的主题发言以来，两年间已写五篇关于民间收藏王羲之书帖的研究考证文章（文章标题附后），从观念认知、历史真实、解惑释疑、书迹对比等方面研究考证，民间收藏研究与专业学术研究的不同是，民间研究以收藏实物为证据支持研究观点，充分论证王羲之书帖并未绝迹。
遗憾是民间收藏王羲之书帖以及其它古书画，不为社会所识，民间与体制内的文化研究形成互不相通、各走各道的研究格局，社会存在漠视民间文物，抱残守缺馆藏文物的时弊，滋生一些学者坐井观天，浅见寡识，知识落后，自以为大。笔者无意贬低某些专家，但是对文物研究出现专家误判不是个例。最近一例是国家发布的三星堆考古消息，专家说青铜大立人手持是象牙，未发现有文字等，民间收藏家即刻举出多件大立人手握大蛇的雕像以及青铜石刻文字等，体制内的考古研究局限于坑口见识得出“盲人摸象”定论。据民间收藏家邱季端社会考古研究文章披露，馆藏三星堆文物不足万件，民间收藏有数十万件，个人收藏达万件以上有多人，民间收藏许多三星堆文物专家没有见过，或是不予承认。历史上四川多次出现对民间发现文物的误判，如对农民捞出来张献忠江口沉银钱币，挖出来的窖藏宋瓷等等，专家初鉴认为是假的，后来又确认是真的。文博及其专家还有说汉代没有凳子，元青花只有几百件，宋代汝瓷仅存几十件，明代鸡缸杯只有几件是真的，民间藏品与故宫一样是仿的，不一样是臆造的等等雷语，都成为收藏界的笑话。
民间古书画及其它文物资源，数十倍大于国家馆藏是不争事实，其中精品重器碾压所有博物馆镇馆之宝，对不服者且不举民间秘藏许多惊世文物，去看一看厦门邱季端、横店徐文荣的古代艺术品展馆，其中七十米长陨石雕制的巨龙、三米高青铜鎏金巨鼎、与实物相仿青铜车马列阵等等，足以震撼与改变你对民间收藏的认识，任何人都没有漠视民间文物的底气，回头看当年那些说民间文物都是假的专家是多么无知可笑。当前，历史已翻开新的一页，民间收藏进入新的时代，期待为民间文物解除清规戒律，敞开博物馆大门，为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发掘文物历史文化基因，启智育德，教以人伦，为历史添写新内容，为世界树立中华古代文明智慧的新形象。
2021.6.18
附注：
笔者关于王羲之书帖研究考证系列文章目录
1、 王羲之书法鉴赏需要颠覆的认识误区
2、 “书圣”墨宝现真迹，书艺堪比《兰亭序》
3、 《兰亭序》之谜新发现
4、 “书圣”写大字，壁挂论国是
5、 极品传世帖，大字《兰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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