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茂：师素刘爷庙的传说 / 开普饭

师素刘爷庙的传说

靳文茂

师素村原来叫做“洋边村”，属于肃宁原始土著村落之一（肃宁原始土著村记载大概有五十多个，后多因移民建成村落），后来为了纪念“元明四大名医”之首的刘完素建立了刘完素庙，又称“刘爷庙”，因此，取“以完素为师之意”改名“师素”。

说起刘完素庙，先要介绍一下刘完素其人。刘完素出生于洋边村，也就是现在的师素村，但是却不是在师素行医出名（事实上是因为发大水逃难才避难他乡，也是传说，读者不必深究）。为什么呢？传说刘完素立志学医，为解救百姓疾苦，他苦读医书，遍访名医，勤学苦练，终于学成；可是回到家乡之后，遇到患者却屡治不好，一遇到外来求医者却妙手回春。在外，人们传说他神医妙手；给自己的乡亲明明也是对症下药，却不见疗效。更有一次，当家一个叔辈好事的人，为了试探究竟，用槐树花压碎，挤出槐花和叶子的汁水涂抹全身，顿时全身绿色，假装一脸病态，前去找刘完素诊断，刘完素一看大惊说：叔父，你为何如此，你这病已经毒气攻心，无药可治了！他叔父说道：我没病，就是用槐树汁水擦抹全身，来试探你医术如何，看来你不像外人传言妙手神医，不过徒有虚名罢了。说罢回家，等回到家中就觉察浑身无力，头晕体胀，心里大惊，随叫家人赶紧请刘完素医治，可是不等完素赶到，就毒发身亡了。刘完素说：你试我医术，何苦如此。虽悲叹不已，他心里也纳闷，自己为何给自己乡亲就不能医病救人呢？

这时候，来了一个游方术士，听说此事，就找到刘完素，等他见到刘完素，仔细看了刘完素的形容相貌，然后对他说：你额宽颧突，尖颌长颈，是飞燕外食之相，受不得父老衣食，要想破此厄运，当在外落根，再回乡治病，方可随意。完素大惊问道：那先生看我该落户何方？术士说道：自此往东北而行，当看到车上树牛上房之地，才是你安家之所。说罢就云游去了。

刘完素听后，打点行囊就往东北出发，走了一百多里，来到河间境内，在一处村落歇脚，突然看到一架纺车（老时候用来纺线的）挂在树上，原来是纺线的婆婆回家有事，怕孩子弄坏纺车，才挂上了树。又看见一头牛犊在一间草棚上吃草（老时候的房顶多有稻草搭成防雨），原来草棚紧挨一破残的半截土墙，牛犊跳上去了。完素心说，这不正是应了“车上树，牛上房”的话了吗？所以就此安顿行医，终于名声大震，连皇妃公主也曾治过。他曾行走太行山，医人无数，众百姓无不尊敬，不敢直呼其名，都称“刘爷”。

后来刘完素仙逝之后，黄河以北，太行一带直至河间沧州等地纷纷建庙供奉，洋边村也建庙纪念，改名“师素”。在师素的刘完素庙里，有两头石龟，传说是“龙王九子之一”的赑屃，可是石龟腿上无毛，而赑屃四腿有云龙毛”，开始的时候有两只，南北各一个，一雌一雄；传说石龟通灵，在燕王扫北之时，有军士砸倒了雄龟身上的石碑，雄龟顿时脱身，借地下水脉海眼，遁水进了东洋大海。现在只留下南面那一只雌龟，而且雌龟脖颈之中有一道如同鲜血长有一尺的血印，这又是怎么回事？据老人传言，当时雄龟走后，雌龟通灵换体，而龟又特别喜欢吃油，在师素村的西面就是东答村，中间隔着一条不宽的小河，在河对岸有东答村的一个榨油房，有天，房东早起后，发现头天榨好的一满瓮油，只剩了半瓮，便询问伙计，伙计说不知道；房东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到了晚上，他就躲在旮旯，等在那看谁偷油，可是等到半夜也不见一个人影。正纳闷间，忽然见河水中有一个圆如磨盘的黑影，直接爬到瓮边，吸食香油，他一见，顿时吓得不知所措，见眼前有一个铁锹，拿起来向那黑影戳去，就见血光一闪，黑影翻身进入河中而去。房东叫起伙计众人追赶，追到河对岸，顺着血迹就到了刘爷庙中，发现石龟颈上鲜血渗出。方才明白原来是石龟偷油。房东赶紧烧香祷告，请刘爷神主管教神龟，自此，石龟颈中留下偷油的伤痕。（另注：石龟灵验，凡是师素的大人们都要管教顽皮小儿，不可对石龟腚眼撒尿，否则会鸡鸡红肿不能撒尿，非要搭台唱戏烧香还愿再用清水洗净石龟，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