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团人物纪实《不雅的故事》（之三） 段立新
原创作品一经采用将根据各种留言等情况将发布5家媒体，优秀作品还将发12家媒体！
这故事要追朔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初。
这座被誉为兵团的“戈壁明珠”小城，市民的业余文化生活还是很枯燥贫乏的。偶尔有个文艺演出、体育比赛，都是市民的一件幸事。人们奔走相告，早早来到场地周围，占据有利位置，那情景，如同过节一般。
小城政府办公楼前是个小广场，小广场的左侧建了个“灯光篮球场”。
那时，市体委为了活跃市民的业余文化生活，塑造城市形象，经常组织篮球比赛。
各个工厂都有以厂名命名的篮球队，不过，一个赛季下来，参加在灯光球场决赛和表演赛的，就那么几个球队：毛纺厂、糖厂、织染厂、机床厂等。
这几只球队，又以毛纺厂的最为著名。据说，毛纺厂球队的主力，其中三人都是省手球队下来的，整个球队基本功扎实、体力好、配合默契，比赛年年拿第一。球迷只要听说有毛纺厂的比赛，都争着观看。那时就有明星效应，与其说球迷喜欢毛纺厂球队，不如说更喜欢“铁后卫”小马的球技。
小马，三十多岁的年纪，一米八的个儿，方脸，寸头，匀称的身材。传说，小马年轻时，是省手球队的主力，在一次比赛中受伤退役，被毛纺厂抢进了球队。之所以称小马是“铁后卫”，是因为他高超、娴熟的球技往往令人目瞪口呆。作为后卫，球只要传给他，就如同粘到了他手上：裆下、背后运球令对方猝不及防，带球过人左晃右突、以假乱真，打到兴头上，在玩几个花活，背后传球从不失手，跳起单手抢球，如同飞猴摘桃，在对方三秒区内接球，空中做个假动作再传出......啧啧，看他打球，真叫一个过瘾！
这年秋季，体委组织篮球赛，参赛的有十几个球队。小马带着他的球队，一路闯关夺隘，捧回来一个金灿灿的大奖杯。
这天，赛完球回到家，妻子给他端来一碗拌面，拌面呼呼啦啦进了肚。到了半夜，小马突然感到腹痛，恶心，呕吐。妻子赶快叫了单位的车，送大小马去了医院。
急诊室值班的是位年轻的女医生。女医生摁了摁小马的肚子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赶快抽血化验吧。
化验单一出来，血象一万九。女医生对小马的妻子说：快扶病人去手术室，准备手术。
小马被妻子搀进了手术室。一会儿，女医生戴着大口罩进来了，对小马的妻子说：请病人躺在床上，你出去吧！
妻子看了小马一眼，走了出去。
小马躺在床上，对女医生说：快给我打止疼针吧，疼的实在受不了！
这种事，女医生见多了，并没有接话，反而说：再忍忍，马上开始手术。我认识你，你姓马，打篮球的。
小马见得球迷多了，没有答话。
我最喜欢看篮球赛，你打的真棒！
小马哪有心思听这奉承，不吭。
女医生端个白盘子，走近说：把裤子脱下来！
小马脱下裤子。
女医生又说：把内裤也脱下来。
小马迟疑了一下。女医生看他一眼，小马觉得，那两只眼睛像两颗会说话的黑葡萄，盯着他，不容置疑。
小马双手捏住内裤的松紧带，往下拽了拽，有往上提了提。
再往下脱！女医生又命令道。
灯很亮很亮，屋里很静很静，小马忙用胳膊遮住了脸。
女医生开始给他备皮，小马感到下腹凉凉的，痒痒的，有一种舒适感。
小马先是感到浑身燥热，身上似有一股电流直通那个部位，他努力控制自己，结果，反而更糟......
女医生又看他一眼，迅速从盘子里摸出一把小橡皮锤，对准那部位，一击......
立刻，小马感到自己难以控制的那种感觉被橡皮锤砸跑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自然，小马病愈出院。
半个月后，小马被妻子养的白白胖胖。
这天晚上，刚拉灭灯，妻子便钻进了他的被窝。妻子的身体很热，小马却无能为力。
妻子急问：你今天是咋了？
谁知道呢！小马也泄气了。
两人坐起来，妻子说：是不是开刀时，动坏了哪根神经？
小马说：不会吧，医生能不懂这个？
也说不定，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妻子侧过身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小马就去找那女医生。小马来到医院，找到女医生，把她叫到旁边，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当然，很婉转。
女医生沉思了一会儿，说：为什么来找我呢？
小马平时是个爽直的汉子，这会儿憋得脸通红，眼睛看着别处说：是不是那一下敲得太重了？觉得不合适，又急急解释说：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让其他医生看这种病，实在不好意思，想请你......小马止住了下半句话，看着女医生。
女医生一下红了脸，想了想说：可能是当时你控制的意识太强了，加之我手有点过重......
小马说:对，对，我有这种感觉。
女医生说：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吃药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小马问：那咋办？
女医生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心理治疗。
小马也不知女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嘴里嘟哝着：其实，都怪我不好。
沉默了好一阵，女医生双手往兜里一揣说：这样吧，等我下班后，去你家吧，在家方便些。
小马说：行，行。
小马陪着女医生回到家，天已近中午。绒绒的阳光射进来，屋里显得很温馨。女医生在屋里转了一圈说：没想到，你家收拾的这么干净。
这都是我家那口子的功劳。小马说。
她在哪里工作？女医生问。
在商店当售货员，今天上班去了。
女医生又去看压在写字台玻璃板底下的照片，其中自然少不了小马风光一时的留影。女医生看了好一阵，脸色红红地对小马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到这个小城市来呢？
小马一笑说：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初中毕业后，考上了自治区体校，后来就进专业队打球。退役时，组织上准备把我留在乌鲁木齐，是毛纺厂领导要我，我自己也愿意回来，所以......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女医生看了看表说：我到里屋去，等我叫你时，你再进去。但你要记住，这是治病，懂吗？治病！
小马点这头说：好吧。
女医生进了里屋，一会儿，女医生在里边说：你进来吧。
小马掀开门帘儿一看，我的天！女医生赤裸着身子斜躺在床上，用手支着头，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他火辣辣的盯着女医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他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粗气急切的说：我，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小马向女医生扑去......
女医生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柔柔地说：刚才，我是怎么对你说的？
就在小马一怔的瞬间，女医生推开他，迅速穿好衣服。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刚要说什么，外面的门开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小马的妻子进了里屋，屋里的景象惊得她瞪大了眼睛。
小马拽住妻子，红着脸说：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妻子的眼泪流了出来,说:你不用解释!
小马急得脸都变了色: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是来给我治病的！
妻子说：你倒会找理由！
于是，两人就争吵起来......自然，这事儿传了出去。
一个星期后，妻子和小马离了婚。
那时候，单位对这事管的紧，处理的严。尽管不是事实，小马还是从工会调到了机修车间。
从此，篮球场上，再也看不见小马矫健的身影......
一年后，小马和那位女医生结了婚。
2021年1月29日於南站宅
作 者 简 介
zuozhejianjie段立新，微名及时雨。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新疆作家协会会员，乌鲁木齐作家协会会员。在全国、省、市级报刊上发表小说、报告文学、散文近百万字。退休后尝试写诗若干，以表暮年心境。
关于我们
赞赏声明
打赏行动，自愿参与，量力而行。稿件所得款项50%将作为稿酬支付给作者，优秀稿件入选《北京文学传媒作品集》，用稿量大。另外50%，我们将投入《北京文学传媒》运营，主要用于编辑工作。相关作者发现自己的作品被人打赏了，请加主编微信，并说明情况，告知真名，以便确认。原则上一个月一结（每月1号，结上一月的打赏，作者主动联系编辑，超过1号晚上12点不领取视为支持北京文学传媒运营。由于编辑工作繁重举步维艰，故66元之内的留作平台维护）。不愿自己作品被人赞赏者，来稿时请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