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中文学童(看一看,一定会受益匪浅)

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已是六月了。

记得去年的五月,也是碰上日本的紧急事态宣言。因要“软禁”在家,开始整理书房时,发现了旧时读过的一本唐诗三百首。记得儿时将这本书虽翻开过无数次,但记得的内容,似乎早已经变成了模糊而又遥远的过去。

新冠时期,为了打付无聊的时间,也让无事可做的孩子,开始一个有点意义的“生活”。就在去年的阳春五月,我开始要求她每天背唐诗的学习生活。

出生、生活在日本的孩子,无论父母如何努力,孩子们还是更容易接受日语。这也许是全球华人们的无奈和遗憾。但为了能让孩子和中国的家人容易沟通,学习汉语也渐渐成了必不可少的人生之课,着也是生活在日本的华人学童,无奈必然的选择。也许,在这里说的无耐,很多华人朋友不会赞同,因为是中国人,不会说汉语又怎么可以回避呢?这是我们中华民族,乃至祖祖辈辈的一贯主张,也是无可置疑的理念。

但与一位日本妈妈,在一段接触的岁月中,让我了解到让出生在国外,在异文化环境中学习中文的钟种无奈。这位日本妈妈很出色,她在美国留学时,是研究脑神经和语言构造学的。她一针见血地解释给我们,孩子不愿意学习外文,而更愿意接受母语,是大脑进化的必然结果。

在国外,无疑汉语如今就变成了她们的外文了。被这位科学妈妈,否定的我,曾经失去了努力传授孩子学中文的微弱力量。看来与自然、与环境抗争,有时真会感到力不从心的。

这位日本妈妈,微笑着解释到,孩子是最聪明的。也只有聪明的大脑,知道如何偷懒,去寻找最简洁,最快速的交流方式。在浩瀚的知识海洋中,如果一个不会偷懒的大脑,又如何去生存?那还不得一点到晚,累的手脚不停,可成功还是可怜到微乎极微。

孩子们聪明的大脑,知道和什么人说什么语言,是最佳最迅速的交流方式。所有不说外语,只是说母语的孩子,是他们感觉找到了自己最佳的交流方式。

听了这位日本妈妈地解释后,让我也进一步的理解了一些,原来在日本的华人孩子,不愿意用中文交流的理由正是在此。原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当我们知道了原因以后,就会理解问题发生的缘由,也可以渐渐解开它了。找到原因,才是解开紧紧纠缠在一起问题的关键。

后来,我发现无论我如何努力,用中文给三岁的女儿提问时,她的回答一定是日文。但如果将三岁的女儿,放到只会中文的祖父母家里时,她回答的语言基本上就是中文了。如果遇到她实在不会的中文单词时,她也不会用日文去解释,因为她知道祖父母,是不会像妈妈那样理解她在说什么的。

有趣的一次,是我中国的父母带小外孙女,去海边踏海浪。女儿在海边岩石的缝隙里,发现了“珍奇异兽”。她大声地叫了起来,父母也探出头来,问她究竟发现了什么?

……

女儿疑惑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这个“珍奇异兽”的中文该怎么说?就想用日文来解释,但考虑了一番后,还是决定伸出两只小手,做出两把钳子的模样,小脚在细细的海砂上,印出一串横走的脚印来。

父母立刻告诉我的女儿,这个“怪物”的中文名字叫:“螃蟹。”

正如那位日本妈妈说的一样,这种反自然的外文学习,是要我们家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才可以的。如果孩子说日文给你,你也自然的回答了日文,你是遵循了自然规则,但却让孩子在她宝贵的童年,流失掉了学习中文的最佳时机。

当然对孩子来说学习中文,还是对我们家长来讲,教中文的过程,都不是一条平坦的大道。但我们也知道,不播种的土地,也是永远不会发芽,开花和结果的。

所以今年的五月,我又拿强迫自己,起了那本唐诗。看来播种的最佳时间已经到了。

作者简介:
洋美,女,生在中国,长在日本,现定居在东京。
曾在《小说林》、《人民作家》、《香港文学》等杂志发表过多篇作品。曾有长篇小说《我有两国母国》出版,以及多篇日语,汉语的散文和游记,在中、日杂志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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