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至,教育何为

 · 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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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苏醒之时

你,醒了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

那一年之计是否该从“春”开始呢

先用一句话,唤醒自己

有些人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并以此行事,这些人要么变成了疯子,要么成为传奇。

鹅黄嫩柳、粉白玉兰、正午的阳光,间或的鸟鸣,提醒着我春天真的到了。

一样的季节,我们这里会晚上一周左右的时间,朋友圈里已然花团锦簇,这里的花朵才刚刚孕育成形。我看不出它们的急切,安静着,从容着,那是它们和这个季节的约定——一春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

举着手机拍照,放下的时候才发现凑过来好几个小脑瓜,一个孩子把身形挪到玉兰身下,说,“校长,我给你踹一脚!”另一个,也顺势把自己厚实的肩膀贴将过去。树干的周长抵不过他的宽肩厚背,花瓣在枝头颤动着,我说不许踹,它们的花期本来就不长。等秋天吧,银杏落叶的时候——我想象着,自己蹲在树下,手机里,掠过翩飞的黄叶,还挤进来两张孩子的笑脸。

偶尔,会把自己想象成别人,如果,我是他,是他们,该怎么做老师、当校长?

问振勤,现在可以做柳笛了吗?他说,好像还嫩一点儿。我想让孩子们每人做一支柳笛儿。他们肯定不知道怎么一拧一转就可以把树皮抽离出来,用小刀刮去一圈树皮,再捏扁就可以吹了,粗的低沉细的嘹亮,调皮如我,会悄悄凑近某人的耳朵,冷不防吹出声吓人一大跳。

我喜欢有情有趣的孩子,也喜欢生机勃勃的校园。

下月,要开镇运会了,孩子们一下子活分了起来。跑圈的,扔球的,打扇子的……喜鹊看了,先在教学楼顶上练了30米静走,然后,叽叽喳喳地飞着去招唤同伴了。

一帆童鞋还在家里待命,先是说三月中旬开学;后来,网课变成了四星期;再后来,推到了下月八号开学。她告诉我,同学中有各种吐槽:一说一不留神上了所“河北网课大学”;一说,再不开学,都快领证成婚生子,然后稀里糊涂就毕业了;最是老刘同志气定神闲,他乐得小的一直在家。可是,那样的高校就不能称其为学校了——没有朗朗的书声,没有年轻生动的面孔,没有成群结队的身影,学校和教堂无异。本来打算开车去送,顺便把过季的棉服带回来,她悄无声息地买了高铁票。她说,想念食堂的饭菜了。我猜,还有别的。她妈妈早在报完志愿后,就大肆地鼓励了她,该谈恋爱的年纪不妨去爱一场。

老爸说,我对孩子这种纵容放养式的教育方式,好的话会是一个成功的个案;否则,就会沦为反面典型。庆幸,一帆说,她喜欢自己的学校和专业。很多时候,我有着迷茫和矛盾。我所崇拜的大教育家说,“你们抱着多多少少的希望,为了让孩子在未来的某一天能获得并不确定的幸福,却把现在的孩子折腾得可怜兮兮的,这是一件多少蹩脚的深谋远虑啊!”可有时候,我们还在迎合这样的“深谋远虑”。时常,看着课堂里的孩子,会在脑海里投放出他们若干年后的样子,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好学生”,习惯于埋头在升学和考试里,虽然进入了最好的大学和科系,却忽略了其他。

跟同事聊天,回忆起小时候上学,最喜欢给老师起外号,很多年后,老师的名字不记得,而那些外号,却经久留传。有一个教我们的生物老师,老头子,长了一口爆牙,于是给人家取名叫“芽孢”;还有一个教语文的老师,每天都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好像从来也不梳的样子,于是我们背后叫人家“鸟巢”。女性化的男老师,我们就偷偷地喊“嫂子”;碰上个子矮还是教数学的老师,就叫根号2……我说,怎么没有孩子给我们起外号呢?不好玩!同事姐姐笑我,“也就你,总是孩子气性!”

嗯,我想把自己变小,混迹在孩子当中。那样,也许才能真正懂得教育何为!

去年的玉兰

玉兰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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