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47岁时爱上77岁的王洛宾,却在4个月后写下绝笔信,自缢身亡

原创2021-06-07 22:44·崔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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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三毛偶然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关于“西部歌王”王洛宾的报道,得知原来自己喜欢的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背后还有如此凄婉又美丽的爱情故事。

王洛宾只用了3天时间便创作出了这首传世名曲,灵感正是来源于20世纪30年代在青海草原上邂逅的藏族姑娘萨耶卓玛。

年少的王洛宾对卓玛姑娘深深痴迷,但囿于家室,只能将这份爱意化作歌曲以此纪念。王洛宾发乎情,以一种极致的浪漫正视自己的心,但又止于礼,从不越雷池半步。

王洛宾

这篇报道几乎囊括了王洛宾的生平,将他扎根于大西北半个世纪的生命体验、音乐创作,甚至27年的牢狱之灾都娓娓道来。

曾在撒哈拉沙漠放逐灵魂的三毛顷刻间便对王洛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如一个将爱视为生命信仰的女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将爱视为生命信仰的男人,三毛知道,他们对爱情有着志同道合的理解。

在荷西去世后的十几年间,三毛再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起伏,这个素未谋面且比她大了30岁的男人,在千里之外,用他的音乐波动了她爱情的心弦。

天下之大,知音难求,三毛忍不住给王洛宾写信,并迫不及待收拾行李,从台岛飞到新疆乌鲁木齐。

三毛

寻找王洛宾颇费周折,特别是对于大病初愈的三毛来说,更是一件劳神耗体的事情,不过一切的疲惫在见到王洛宾的时候,全部化为了欣喜。

这位年逾七旬却仍然精神矍铄的老人显然已是皱纹密布、白发横生,但他爽朗的笑容、热情的眼神让三毛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年纪。

王洛宾对于三毛不是特别了解,只是隐约知道她是一位作家。文、艺一体,对于比自己小了30岁的三毛,王洛宾没有任何出格的想法,只将她当作了一个普通的后辈。

三毛、王洛宾

热情好客的王洛宾带着三毛领略了塞北的风情和大漠的粗犷,还将自己的好友介绍给她认识。

在炽热的阳光下,凌冽的北风里,三毛静静听着王洛宾的诉说,听他回忆那些藏在传世名曲背后的故事,那是关于生命的礼赞和灵魂的烙印。

在切身领略了王洛宾的才华和诚挚后,三毛更加为他着迷,心中曾经泛起的涟漪经过塞北阳光的加热,变得热辣而沸腾。

十几年毫无波澜的心终于又重新为爱跳动,每当夜深人静时分,三毛望着大漠格外明亮的月亮时,都再次与王洛宾的灵魂进行单方面对话。

三毛、王洛宾

三毛了解王洛宾的故事,懂得他的音乐,认同他的思想,但是对于三毛,王洛宾一无所知,甚至因为他的一无所知,导致了三毛行踪的暴露。

三毛入住酒店时用的是化名,可王洛宾的一句“找三毛”立刻便让她无所遁形,大家奔走相告,很快酒店变成了三毛读者见面会。直到这个时候,王洛宾才知道原来三毛这么了不起。

可三毛想要的只是与王洛宾在一起简单而安静的对话,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三毛甚至都不能与王洛宾好好告别,只能在临走前匆匆一句“九月份我一定再来看望您,请给我写信”。

回到台岛的三毛更加想念王洛宾,若说曾经是雾里看花的朦胧好感,与王洛宾相处后,便上升到了轰轰烈烈的缠绵情意。

三毛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给王洛宾写信,无论是生活琐事还是人生感悟,她都想与遥远的他分享。

他们隔得实在太远了,一个在中国的西北,一个在中国的东南,以至于王洛宾在书信中妄自菲薄“萧伯纳那柄破旧的阳伞,早已失去了伞的作用,他出门带着它,只能当做拐杖用,我就像萧伯纳那柄破旧的阳伞”时,三毛再也抑制不住,跨越千里,想要抚慰他的哀与伤。

王洛宾、三毛

但到了乌鲁木齐,等待三毛的不是关于两个人的故事,而是关于一群人的事故。

原来,当时王洛宾正在接受一位导演给他拍摄纪录片,听说三毛要来,导演喜出望外。为了噱头和宣传,导演让王洛宾到机场接机。

王洛宾很配合,拍摄时,导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他完全没考虑三毛的感受,他不知道三毛是一个特别讨厌闪光灯和人群的“孤儿”。

本来三毛都生气得回到了机舱,可是耐不住王洛宾亲自上飞机请她,为了不驳他的脸面,三毛憋住一肚子的委屈,配合演了一出戏。

王洛宾、三毛

再次来到西北,三毛是带着爱情任务来的,她甚至都预想好了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的浪漫,以及互相倾诉往事的灵魂交流。

她还特意带了从尼泊尔买的藏袍,想要穿给王洛宾看,重温少年卓玛姑娘的旧梦,重燃他的少年情怀。

但是,现实与理想差距得不是一丁半点,王洛宾忙于工作,甚至没有初次陪伴三毛的时间多。就算三毛想方设法地谋求与他的单独见面,王洛宾也跟害怕别人嚼舌根似的,一定要有第三个人在场。

三毛

都是聪慧而又敏感的人,不用言语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王洛宾知道三毛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已经77岁的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敢于为卓玛姑娘写情歌《在那遥远的地方》的年轻小伙子,没有了少年的心,便也没有了年少时的勇敢。

都说只在乎曾经拥有,可往往拥有时并不会珍惜,待王洛宾明白了三毛在自己心中的独特时,三毛已经绝望地转身离开,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情冷心的女子。

三毛

三毛离开乌鲁木齐的那天,王洛宾回家发现吉他上多了一个三毛的发卡,这是三毛留给他唯一的纪念,也是三毛此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的见证。

伴着三毛的发卡,王洛宾用这把吉他创作了《幸福的D弦》,这是属于三毛的歌。

王洛宾决定勇敢一次,不在乎他已经77岁,也不在乎三毛才47岁,给台岛寄去了一封道歉信,可令王洛宾心碎的是,他满腹的期许等来的竟是三毛的死讯。

1991年1月5日,三毛在荣民总医院自缢身亡,这是她离开王洛宾的第121天,刚刚4个月。

三毛去世三天后,王洛宾收到了她的绝笔信,如下:

“我亲爱的朋友,洛宾:万里迢迢,为了去认识你,这份情,不是偶然,是天命,没法抗拒的。我不要称呼你老师,我们是一种没有年龄的人,一般世俗的观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尊敬与爱,并不在一个称呼上,我不也认为你的心已经老了。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

三毛

伤心欲绝的王洛宾无法宣泄心中的懊悔与痛苦,他只能用酒精麻痹生疼的心脏,在10天里喝了8瓶烈性新疆白酒,最后酒精中毒被送入医院。

死里逃生的王洛宾无所适从,唯有用一首《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将自己浓烈而又无法宣泄的情感唱给远在天国的三毛: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

切莫切莫责怪

为把遗憾赎回来

我也去等待

每当月圆时

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

你永远不再来

我永远在等待

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

越等待,我心中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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