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瑞蓉|飘在记忆里的茶香
东京电车 华语群星 - 带我去月球 电影原声带
前段时间北京朋友来到成都参加我们阿拉善SEE生态协会四川项目中心的成立大会,朋友每次来都要给我带来各种好茶和好看的茶具,他直接说:都是别人送的,你喜欢喝茶就试试。到了成都,品茶是必不可少的待客之道。成都的茶文化全国出名,成都的茶空间更是多而精。找了一家有水有景的茶肆坐下,穿着中式布衣的成都妹子送上茶牌,头牌自然是来自福建的各大名茶,仿佛只有外来茶才能撑起消费的档次。
我问好友:“尝尝我们成都的花茶怎么样?”好友任先生说:“花茶当属北京的好,你们成都哪来好的花茶?”我顿时无语,因为我没有喝过北京的花茶无法对抗点评,我说:“给你寄点你先品尝以后我们再说哪里的花茶好?”生性好斗的任先生决绝地说:“不用比,北京花茶肯定是最好的!”
当晚不能再论茶了,因为各自心里都有各自认定的好茶,好在好友多日不见话题自然很多。对于喝茶的人来讲,人走茶就凉。但我偏不信这话,他刚回北京我便寄上花茶协会林总送的“成都花茶”。这茶采用极为简约的牛皮纸包装,腰间的透明纸可以让人观察到茶叶的品相。人工采摘的明前嫩芽,经过与茉莉鲜花窨制以后,茶条细紧,半青半豪,白色的花瓣散落其中,煞是好看,隔着密封的袋子似乎都能闻到茶香。
寄出几日后,我问任先生:“成都花茶如何?”闷了几秒以后任先生说:“不错,很好,下次再来点。”不能再深究了,对于生性志强的任先生能说不错下次再来一点已经是茶叶中的大好了。
其实对于我来讲对成都花茶的认识和喜爱可是大有年头的。那是因为父亲喜欢喝茶,除了龙井那自然是成都早年著名的成都三花(成都三级花茶)。西湖龙井不可多得,不过是父亲北上开会时偶尔买到的稀罕物,平时父亲自然是多饮成都三花,我们兄妹偶尔能品尝一下到父亲已经喝得淡如水的“加班茶”。
在文革后期,所有物质都是凭票供应,茶叶自然也不例外。父亲每月会拿出茶叶票交给我去帮他购买,那时街上没有卖茶的店铺,我会走很远到八宝街的副食品商店购买,交上票和钱,服务员把散装茶用勺子舀在一把带有小秤砣的手把秤上,手上的动作关系到茶的多少,一般买茶的人都很计较,我也不例外。秤重量时动作不能太快,不然惯性会让秤砣很快翘起,看起来是足秤了,其实总量并不够的,所以要慢慢地看着秤砣和茶叶之间的平衡才是足量的。当然你也要仔细观察卖东西人的手指动作,有时他趁你不注意小指压一下秤杆,那茶也自然缺斤少两了。但好在那时的茶金贵得很,一般也就是一两二两的购买,所以秤砣上的把戏也就少得多。
当年的“成都三花”并不是成都花茶中的最好,顾名思义,既然有“成都三花”也就自然有“成都一花”、“成都二花”,好喝自然价格就高,所以一般人也就喝“三花”足以,父亲也不例外。对于父亲来讲副食品票供应的那点茶叶是不够的,他会每次让我多带一点钱,如果运气好可以买到一点不需要票就能购买的“茶末”,也就是一袋茶卖到最后会有一些完全被压碎了茶叶末,“茶末”既便宜也不失浓郁的茶味,又时还会混上些一花、二花的碎末,那还会品尝到不同的味道。要是每次能买到一两“茶末”对于我和父亲来讲就是最开心的,此时父亲泡茶时下手就会阔卓些,茶的味道也就浓郁许多。
九十年代成都茶人“徐公”在成都花茶的基础上打造出了成都花茶的精品之作“碧潭飘雪”,以后成都花茶也不在以数字来划等级了,碧潭飘雪自然成了成都人的喜爱,只可惜父亲没有品尝到这样的好茶。
前几日出国小住,临行前,姐姐叮嘱我买点花茶带上去喝。她说: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不宜喝太过浓烈的茶,还是喝一点淡雅清新的茶品为好。
细想真是这样的道理,当你喝遍能数得上的各种好茶,有时你自己也迷糊了最爱的是哪一款?浓郁的汤色也好,苦涩的口感也罢,也许在你记忆中最能让你不忘的那一款就是你最爱,所以此刻的我正是一台电脑,一盆云竹,一杯带着花香的成都花茶,足矣!
作者简介:
“她以女性的睿智解读了建筑,她以深刻、细腻的笔触书写了爱恨,她以亲和、知性、朴实的特质灌溉了生活。她不相信完满,只追求更好。她近乎完美地平衡了工作和生活,在中国房地产界风云叱咤,在宽云美术馆的诗情画意中怡然徜徉,在博雅体育俱乐部的高尔夫球场上挥杆自如,在多姿多彩的社会活动中丰富着自身,在与外孙的天伦之乐中幸福地生活……她就是米瑞蓉。”
米姐也是爱茶之人,爱茶之人都会摆龙门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