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光辉：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

作者/孙光辉

天上掉馅饼了这是，真是好事，妻子居然让我娶第二个老婆。并且说服家人为我大张旗鼓的操办婚事。择吉日举行第二次婚礼。

妻子在家里地位绝对权威，向来说一不二。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一改往日的愁眉不展，吊儿郎当的形象，顿觉精神焕发。做什么事也信心倍增。

有喜事当然要非常可乐——几年前流行的一句广告词。我想，全世界只要是像我这样不是正人君子的男人，遇到这事儿都会心里美滋滋的。娶第二个老婆，这在以前叫纳妾。现在叫我这种一没权势，二没地位的草民赶上了。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烧了高香，这等好事，全凭做梦去吧！

是日，家里是一番热闹景象。你看大姐、二姐忙前忙后，照顾左右。二哥、三哥有里有外，忙着采购。大哥大嫂拿烟端酒，招呼亲友。大街上又是一番景象。一场盛大的婚礼正要举行。街坊邻居都知道我要成亲了，好多人都来看了。围的是外三层，里三层，好不热闹。

我怀里还抱着老二。有人在找我，不行，得把老二托付个人。婚礼马上要开始了，把孩子给了四婶。我直奔大街西头，有人打电话找我了，说找不到我了。奇怪了，心里纳闷，婚礼仪式怎么不在家里，反而在大街上？还跑到街头去了。管他呢，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去成亲了。我来到人群跟，咋觉得别扭呢？怎么跟人家办丧事差不多？别人出殡时才到大街上。不知谁的创意，奏乐的却是男子十二乐坊团队。清一色粉红色上衣，白色裤子，个个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确是与众不同，让人耳目一新，单欣赏人便是一种享受。音乐更是欢快悠扬，悦耳动听，不紧不慢，不急不躁，赏心悦目。虽然演奏的不是婚礼进行曲，却非常附和我此时的心情。我被人拥簇到了前台。却没有新娘，谁是新娘呢？我心里又纳闷了？难道这是一场恶作剧？谁在捉弄我？这时走来一个清秀的女孩，年龄大概十六七岁模样。一身淡绿色衣服，显得简单、素气，却又不失时尚。就跟网络游戏劲舞团里的女孩似的。这么靓丽的女孩。让人一见就有种想爱的感觉。她会是新娘？

就在我打量他时，突然，她飞起一脚向我踢来。我防不胜防，一个趔趄退出老远。“哎呀！”  “劲舞团”的女孩儿飞出来啦！惊讶之际，她一脚又向我提来。这哪里是举行婚礼，这是武林风比赛。我想到，这种气势，在以后生活中如何与我的大老婆相处？她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好让我以后臣服于她，我猜想。

小小年纪，心眼不少，我终于被她踢下台去，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也吓怕了。就在她第四次向我踢来时，我瞅准机会，搬住了她的腿，起身相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学电视里的武打镜头，要把她背摔过去。

只听“哎呀！”一声。柔柔的声音，顿时让我心软了下来。我松手了。再不松手，恐怕别人会说我不知道怜香惜玉。我把她制服了，我们和好了，在优美动听的乐曲中，我们举行了仪式。突然，我头脑中蹦出了一个问题，一个令人心烦意乱、坐卧不安的问题。我想要是娶了第二个老婆，以后不犯了重婚罪。恼人的问题，扰乱了我的心情，不行，我得去问问别人。

我把恼人的问题给大老婆说了。问她以后犯了重婚罪怎么办？

谁知她轻松地说：“这事好吧，把她赶走。”

我说那不行，“你怎么说娶就娶，说赶走就赶走，我不同意。”

“那由不得你，我说咋办就咋办。”她说。

我说那不行，“你以为是当小孩玩的？”

我同她争吵起来。这时二老婆来啦，大老婆出言不逊，恶语相加，没几句她们便交手打了起来。我拉也拉不开，这下可乱套了，我又急又没办法。一会儿二老婆的家人来帮忙了。有哥哥，有弟弟，都是年轻人。她哥哥上前拉开了架。质问我的大老婆道:

“你为什么打人？”

“她侵占了我的位置，我让她走。”大老婆一反常态。她一贯这样蛮不讲理。

“好，你说她占了你的位置。我们走，但你打人是要负责任的。”说完他们带着人走了。

人家走后，我同老婆大吵起来:“你这纯粹是没事儿找事儿的。你这是捉弄人的，这么大一场事，这么多人，说赶走就赶走了。”我感觉又气愤、又委屈。顿时大哭起来。一哭出声来，原来是南柯大梦一场。

（2008年9月27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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