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小说宝藏作家|博尔赫斯之后唯一的神
文| 伊达政宗疯了 【本文会同步发布到全网,公众号&全网唯一ID:墩蛋探险记】
如果说那些通俗文化产品表面上的多姿多彩是为了掩饰其内容的空洞无物,那么对塞萨尔·艾拉的作品而言,它的多姿多彩恰恰是为了凸显其内容的空洞无物。
一个传奇赛车手的成长之路肯定不用从F1方程式赛车起手,也许是自家农场里的拖拉机就让他对驾驶迸发出了无穷兴致。同样,我的读书之路从韩寒开始,最喜欢的作者一路从钱钟书到王小波再到卡夫卡、马尔克斯、卡尔维诺、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拉斯洛,再到如今的塞萨尔·艾拉。
我只读了艾拉的两本书共计六篇小说就已经爱到难以自拨,原因有三:
1.艾拉有异乎寻常的说故事能力。
如果说马尔克斯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奠基人,那我愿称艾拉是“惊奇现实主义”的代言人。用《文学会议》译者的话讲,读此书就像从“创世伟业到虫子的狂欢”,带你思绪一路飞奔向前!
《 文学会议》跳出了类型小说的传统思维框架,在四万字的篇幅中,它以“探宝小说”开头,随即迅速过渡到中古科幻小说,在再次转变成一部夹杂着惊悚离奇的剧中剧的“爱情文艺片”后,最终又以灾难片的形式走向结尾——在阅读中,读者完全无法预料故事将走向何处,而艾拉的说故事能力可以让读者在脑海中毫不费力地建立起画面感,享受酣畅淋漓的阅读体验——这种体验与传统文学作品对比自不必说,电影等新媒体也很难与之匹敌,因为我有一个反复强调的论点:电影是导演主导的一场梦,而阅读才是走进你自己的梦境。被动观影与主动沉思,二者在沉浸体验上高下立判。
2. 艾拉关于写作形式边界的探索。
以纸张为载体,文学的边界究竟在哪?恐怕人人都有答案:就像文学诞生几千年来的形式一样,不就是在白纸上印上字儿拿起来读吗!但艾拉不这么认为,他所追求的是一种“没有内容只有形式的小说,一种纯粹的小说(据说这也是文学巨匠福楼拜的夙愿)。是的,不是每一篇文章都需要一个中心思想,都可以被做成考题,我艾拉只是想写一篇自己的文字冒险怎么了!大抵世人也不会懂什么叫“因极繁而极简,因疯狂而冷静,因充实而空无”。从90年代起,艾拉就一直围绕“我”大做文章。在八十多篇微型小说里,以“我”之视角展开的故事精彩纷呈,包罗万象,简直达到了个人创作能力之极限:
它们囊括了我们所能想到的几乎所有小说类型,从科幻、犯罪、侦探、间谍到历史、自传、伪传记、书信体。而他们讲述的故事包括“一个小男孩因为冰激凌中毒而昏迷,醒来后成了一个小女孩”;“风如何爱上了一个女裁缝”;“一个19世纪的风景画家,在阿根廷三次被闪电击中”;“一种能用意念治病的神奇疗法”;“一个小女孩受邀参加一群幽灵的新年派对”;“一个韩国僧侣带领一对法国艺术家夫妇参观寺庙时进入了一个平行世界”;“一个政府小职员,突然莫名其妙地写出了一首伟大的诗歌”。
3. 艾拉的人格魅力。
这也是某种程度上最后都要经历的一步,从欣赏他的作品,到欣赏他这个人。艾拉形容自己的写作是“一路飞奔式的写作”,他可以在咖啡馆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只写下几行字,但写下的就不会再去改——仿佛写作就是人生,没有修改的可能——单论这种方式,跟我倒是很像。我是因为懒,艾拉则更多的源自一种自信的随性。
艾拉也是一个博览群书的人,并乐于把这些事物的内在关联作为彩蛋疯狂投放到他的文字世界里。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密码锁,需要相同的知识储备才能打开——读艾拉的书很有智商上的优越感。
艾拉对微型小说的专爱也令我激动。因为我作为一个懒人可能终生都写不出一篇常规意义上的小说了,但是艾拉给了我信心,也展示了讲好一个故事所需要的功力与技巧,这对我的写作生涯起到了很大的指导作用。
最后,作为一名阅读推广人,我有义务给大家分享我心目中的“宝藏作家”,希望艾拉的书能给都市里生活的人们带来现世中的解脱感与心灵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