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游牧文明野史 2长城内外与满蒙融合

1.碣石

横线第二段是锦州、兴城、山海关、秦皇岛和北戴河。秦皇岛是以皇帝命名的城市。山海关有山海行宫，秦皇岛有秦皇求仙入海处，北戴河有秦行宫遗址。只有考古遗址是可考证的，出土了大量文物。

电影《秦颂》里这样演义，秦始皇在壶口瀑布答应徐福出海求仙。传说秦始皇东巡不止碣石，还有山东沿海的之罘（烟台）和琅琊（青岛）。他在海边看到海市蜃楼，又听方士们说蓬莱、方丈和瀛洲三仙山，就信以为真，多次派遣方士出海寻求长生不老药。电影《神话》就虚构出了长生不老药。最后一次东巡归途，秦始皇驾崩在邢台沙丘宫，就是赵武灵王囚禁而亡的地方，在邯郸武陵丛台展馆有介绍。

汉武帝晚年曾好大喜功，效仿秦皇东巡。但听够了方士们忽悠，恼羞成怒，杀了方士们。最后悬崖勒马，颁布《轮台罪己诏》。东汉末年官渡之战后，袁绍残部投奔乌桓。魏武遂北征，凯旋而归，挥鞭碣石，有遗篇《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乐府诗结尾可配乐歌唱，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唐太宗东征高句丽，过碣石遥想秦皇汉武，作《春日望海》。之罘思汉帝，碣石想秦皇。晚年效仿他们封禅泰山，被魏征劝谏。又妄想长生不老，却误服丹药。

2.长城

战国时期，七雄都在边界修筑长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师夷长技以制夷，击退东胡和娄烦，修筑河套长城。秦统一六国后，蒙恬北击匈奴。但仍需长城抵御匈奴，秦始皇连接了燕赵秦北境长城，始有万里长城之称。孟姜女庙在山海关，但秦长城没有山海关。汉初刘邦封韩王信在晋阳（太原）抵御匈奴。冒顿单于围困韩王信，韩王信投降冒顿单于，起兵造反。刘邦御驾亲征，在平城（大同）白登山被围，史称白登之围。后用陈平计，贿赂匈奴王后阏氏吹枕边风，冒顿单于才解围。刘邦撤围入平城，之后汉与匈奴和亲。直到汉武帝击溃匈奴，匈奴西迁东欧，罗马帝国催生了匈奴王阿提拉。汉建立西域都护府，长城向西延伸，保障了丝绸之路。

九年后回想2012年过敦煌莫高窟，探访玉门关遗址。秦时明月汉时关，只剩夯土城墙。之前先经过嘉峪关，明长城的西端，东端在辽东。大同也有长城，设大同镇。徐达修筑了山海关和角山长城，抵御北元蒙古。不久，铁骑卷土重来。瓦剌部首领也先来犯，明英宗御驾亲征，在张家口土木堡被俘，史称土木堡之变。但明英宗为人宽厚，也先与其弟军师伯颜帖木儿都崇敬他，一年后放回帝都。

长城的作用更多是威慑，缓兵之计，不是长久之计。唐元清疆域辽阔，横跨长城内外。罗马帝国在北境修建不列颠岛的哈德良长城和欧洲大陆的德国长城，来抵御蛮族凯尔特人和日耳曼人，后者在匈奴王阿提拉助攻下攻陷罗马。还有斯拉夫人在东欧，后来与蒙古铁骑作战。《权力的游戏》里守夜人雪诺守护北境长城，最后夜王率异鬼军团突破防线。西方一战后的马奇诺防线，在二战也被德军攻破。

3.宁远

暑期语文必读《万历十五年》。四年后回想起2017年《人民的名义》多次提到本书。书中主要讲了六位人物，其中之一是戚继光。他于当年去世，曾修筑了老龙头。这一年，万历皇帝从此不上朝三十年。但有万历三大征，其一是抗击日本丰臣秀吉入侵朝鲜之役。同时努尔哈赤祖、父被明军诱杀，他以十三副遗甲起兵，统一女真，联姻科尔沁蒙古，创建八旗，建都赫图阿拉，史称后金，颁布七大恨讨明。明军联合蒙古几部和朝鲜发动萨尔浒之战，努尔哈赤发挥游击战术，集中优势兵力攻击四路大军之一，逐个击破，乘胜追击，攻占辽东，迁都沈阳。三年后回想起2018年5月从南京蹭留交会回来，那时还在临江挂职，就取道沈阳中转，才有机会去沈阳故宫。其实与帝都故宫相比，沈阳故宫更像承德外八庙。

明天启皇帝继位，孙承宗是他的老师，请缨蓟辽督师，修筑宁远（兴城），迁府于此，布置关宁锦防线。一座宁远城，半部明清史。蓟辽耗资巨大，孙承宗遭魏忠贤弹劾，告病还乡保定高阳县。袁崇焕接替他固守宁远，装配红夷大炮。努尔哈赤中弹身亡，皇太极继位，仍久攻不下。他调转矛头到后方，征服漠南蒙古，绕过辽西走廊，迂回承德长城包围帝都，向南攻高阳，孙承宗一家战死。崇祯中反间计错杀袁崇焕，自毁长城。皇太极改女真为满洲。国号大清。他征服朝鲜，解除后顾之忧，参见韩国电影《南汉山城》。松锦之战围城打援，攻破防线，明将洪承畴和祖大寿降清。吴三桂是祖大寿的外甥，他退守宁远，关宁铁骑殆尽。

十九年后回想起2002年末的《孝庄秘史》，初三也没时间看。皇太极迎娶孝庄，多尔衮和孝庄青梅竹马。海兰珠因子早夭而悲逝，皇太极亦追随爱妻而病逝。多尔衮力保孝庄之子顺治登基。李自成大顺军从陕西攻克大同镇，直捣帝都。崇祯急招吴三桂驰援，吴三桂火烧宁远蓟辽督师府，进驻山海关，对投奔李自成或多尔衮犹豫不决，而崇祯自缢景山。李自成本想招抚吴三桂，但帝都吴府的丫鬟逃到山海关，吴三桂听说大顺军将领霸占陈圆圆，誓与大顺军决战，私下投降多尔衮。李自成杀吴三桂之父吴襄，大顺军抵达山海关下，击退关宁铁骑，多尔衮率满蒙八旗军打败大顺军，李自成逃回帝都，清军入关。

4.辽沈战役

在锦州参观了辽沈战役纪念馆。东北解放分为，战略防御阶段四保临江三下江南，战略反攻阶段开展夏季攻势，战略决战阶段进行辽沈战役。四年后回想起2017年在临江挂职，多次参观了四保临江纪念馆。东北野战军吸收了后金和清军的战略战术，解放东北仿佛历史重演。不同的是辽沈战役先打锦州，然后关门打狗，剩了尾巴从营口逃跑。多年后回想起姥姥和我说过，她在沈阳作打字员，参与沈阳解放，她弟弟的国军从葫芦岛乘船逃亡台湾，留下孤儿寡女。

在最后一站北戴河，秦行宫遗址博物馆有个西柏坡展。毛泽东在西柏坡指挥了三大战役后，向阔别31年的帝都进发。毛泽东说：“今天是进京'赶考’。”周恩来说：“我们应当都能考试及格，不要退回来。”毛泽东当即说：“退回来就失败了。我们决不当李自成。”解放后，毛泽东在北戴河开会，作《浪淘沙·北戴河》。67年后，人大委员还在此避暑，但又换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