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下雨:人有病,天知否?
埋怨下雨:人有病,天知否?
起床后,外面就下雨了。
听听窗外雨打树叶的声音,很有些韵味。但听雨觉得不够味,便出门去看雨。
门外很冷,轻风细雨。细雨随着风,在树梢间轻飘飘地流荡着,雨水顺着树梢慢腾腾地流下,悠然地敲打着树叶。樟树的叶子是小片儿的,没有多少声响;白玉兰的叶子很阔大,积水多一些,流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雨滴的声响,使我联想起四十年前那个春天,在洞庭湖的深处。我也是这样在门口看雨,只是那是一间茅屋。室外清一色的苦栗树,雨点在小树叶上流淌,带着几分说不明的韵味。
回味洞庭湖边的那种韵味,似乎还有点诗意。那时生活虽然艰苦点,倒是很单纯的。单纯就是一种韵味,单纯就是美。
过去的事儿,总是美好的。老了哦,竟然怀念起单纯。
下放的时候,这个季节总是下雨。我所在的那个农场,每年都会有抗洪和排涝的大任务。洞庭湖区的农场,就是这个样子,一年到头没个完的。
每个月拿16元知青的工资,绝对是没有主人翁意识的。总是盼着下雨,因为下雨可以休息,而工资照样不会少。至于抗洪排涝,那是领导们的事儿,我们随叫随到就是。遗憾的是,大雨总是在晚间偷偷地下,本来想着可以休息半天,吃过早饭,天气居然变晴了,只好唉声叹气地去上工。这雨真不够意思,怎么不下一整天呢。
现在也盼着下雨,是因为怕热的缘故。年青那阵子,对于热,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累了,倒在树荫底下,有个草垛子更好,没有也无所谓,一觉醒来,照样干活。过去也不觉得蚊子厉害,更没有香水避蚊剂一类的玩意儿,睡得也香。现在不一样了,一个蚊子闹腾,整个晚上不得安宁。是环境变了,还是人变了?
是人变了,变得娇气,忘本。
前天暖烘烘的,温度三十度,现在一下子跌了十几度,这算春天吗?洞庭湖边的春天可不是这样的,这个时候还穿着棉袄。过山车一样的气候,是最近20多年来的事。倒退过去那么些年,地球还没有如此发烧吧。
有报道说,北冰洋的冰山好多化成海水了。有的人担心北极熊会从此灭绝。但这些人是不是计算过,冰化了后,对人类生存有多大影响?想想当年反对建三峡大坝的人,好些个抓不住重点,说某某鱼类不能生存了。于是就有专门研究的课题和经费,于是就有了论证这个鱼类能够存活的依据。我想,和人类生存比起来,鱼类应该在其次吧。拿鱼类拿北极熊说事,理由也未免太那个了。就像眼下发生的瘟疫,老是拿老美说事儿。照我说呀,不拿野生动物当佳肴,病毒不至于转到人的身上去,那不少了抗疫的烦恼?北冰洋那么远,咱们管得着吗?保护野生动物就在眼巴前儿,从自己做起还不简单吗!
或许,自然界的更替变化是很自然的事。地球还要消亡呢,何况几只熊几条鱼。人类还要灭亡哦,你怕有用吗?这就是规律。规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所谓人定胜天,只不过是一种理想和愿望罢了。
当然,我不是说,人类可以为恶化环境作很多蠢事。我是一个绝对的环境保护主义者。但我更觉得,尊重规律,是人类首先必需讲究的。
还是不要埋怨天老是下雨,以为风和日丽才是春天,秋高气爽才是秋天。下雨不是挺好的吗!
好多人埋怨天气怪异,雨不停地下,天空中弥漫着雨思。每天看着窗外挂起了雨丝,细细绵绵的,窗户上,地板墙面,全是湿漉漉的。张开嘴呼吸一下空气,也是潮乎乎的。
我却喜欢雨,喜欢这细雨丝丝的感觉。
只是空气太沉闷了一些。于是就有了些许不愉快。
于是就感觉很难受。头沉沉的,胸口闷闷的。
是心情感染了天气?还是天气惹得身体不愉快?
我不知道!
于是。我想起了伟人的一句诗:人有病,天知否?
其实天是不知道的。我心里在想:做天也不容易。
我喜欢雨,却不喜欢这潮乎乎的天气。
哈哈,不晓得是晴好些,还是雨好些。天是不晓得我们的心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