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字的起源和结果来看,老子和墨子才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科学家
被误解的中国伟大科学家
老子和墨子分别是道家学派和墨家学派的创始人。但这两个学界泰斗却如同天神般的神秘、遥远而恍惚。因为“莫知其所终”的缘故,老子从汉代时就开始被不断神话,因为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对抗,一代科圣墨子被淹没在滔滔文化史长河中,销声匿迹2000余年,直到清代,随着训诂学的兴起,才被后人从古籍中挖掘出来,2016年,世界首颗量子通信卫星“墨子号”升空,墨子才真正被世界所认知。
世界首颗量子卫星“墨子号”
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认为,老子是中国文化史上最大的冤案。这个冤案说的是老子思想被曲解,被世俗化,被贴上“反动”“复古”“懦弱”“出世”等标签,人们把科学当做迷信,把真理当做异端邪说了。“20世纪的文艺复兴人”、科学技术史专家李约瑟评价墨子,说一个墨子抵得上整个古希腊。我们知道古希腊的思想家同时也是科学家,比如泰勒斯和柏拉图是天文学家和数学家,亚里士多德更是涉及几乎当时所有学科。可见,墨子的世界贡献之大。
而李约瑟在评价老子时,更是赞美有加,“说道家思想是宗教和诗人的,诚然不错;但是它至少也同样地是方术的、科学的、民主的,并且在政治上是革命的”,是“中国整个科学的基础。”
在先秦诸多思想流派中,除了老子从自然到人文全覆盖以外,其他的都是专注于人文领域的,是顺着人欲而非天道发展的。墨子虽然没有像老子那样“仰望星空”,但他同样从人文领域出发,专注于研究实用自然科学。
老子
老子和墨子同时是古代观测自然天象的大哲先贤,对于“人”之外的世界有着世人所不及的高深见解和政治主张。之所以说老子思想是“反动”的,是“革命的”,首先是他“革”了“天”的命。那么这个“天”是什么?在大混乱的春秋时代,老子是怎么超越群伦,独能仰望星空俯察地理,得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宇宙大法则的?墨子是怎么在人文世界里,独能潜心于科学技术的研究,成为古代科圣的?
下面,我们就从汉字“天”开始,简单梳理一下中国古代思想史,看看华夏先贤的古代科学精神,反思“李约瑟难题”背后的根源。
天是什么?
陈寅恪说,若是从训诂学的标准,每一个汉字都是一部文化史。作为中国文化中最神秘的“天”当然足够写上多部书。
“天是虚空的存在”
探究世界本源,几乎是整个人类的共同话题,中国对天文的研究在15世纪之前一直处于世界前列,可见中国古人智慧的超越和伟大。
探究世界本源,就要追究到天下最大的存在:“天”。它浩渺无穷,千变万化,在原始崇拜的信仰里,被神化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于是,天就成为主宰整个宇宙的最高的神,人间的君主就是上天的儿子,被称为“天子”,以证实君主地位的合法性,这就叫“君权天授”,这个传统从夏代开始,《尚书·召诰》说:“有夏服(受)天命。”这是君权神授最早的记载,此后,这一观念被历代帝王和士大夫沿承。
中国最早的成熟汉字形态是甲骨文,但最初的“天”的含义仅仅是头顶,后来才逐渐演变为头顶上的浩瀚苍穹。
古代“刑天”的神话故事,最能说明“天”字的原始含义。天就是人头,居于人体的最高位置,所谓“刑天”,刑是砍,就是杀,天就是头,刑天就是“杀头”。
天即穹庐
当“天”被宗教化以后,“天”成了世间万物的最高主宰,人的穷达贵贱也是“上天”的安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天道伦常,天经地义,亘古不易的真理。
那么,古人眼里,天空都有些什么呢?白天有一个大火球,晚上有一个大的发光体,还有满天的小光点,于是人们采用象形之法,创造了“日”“月”“星”等最古老的文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月也逐渐从概念名称到时间名称发生变化,含义在不断深化,比如日夜,就意味着一天,“月”的一次盈亏就被称为“一个月”,当然这个时间概念是随着古代天文学的发展和丰富,一步步完善的。
古代天文仪器:圭表
中国最早观测天象的“科研设备”是“圭表”,这个天文设备其实就是一根标杆“圭”,和一根刻有刻度的标尺“表”构成的,形状就像现在拐尺。不要小看这个设备,古人就是用它来度量日影长度,确定季节的变化,测定太阳的高程的。
已经发现的陶寺遗址考古证明,我国使用圭表测影法,最早起始于公元前20世纪的夏代,到了西汉时期,汉武帝接受司马迁等人的建议实行“太初历”,天文学家们采用圭表日影的长度确定“二十四节气”,作为指导农事活动的重要依据。将表影的长度以一年为一个周期,标注在一个圆盘上,圆心为表的立点,这个图是中心不为零的太极图,即常见的二十四节气太极图。
“天”的文化发展脉络大体如此,但天文学的“天”却跳出了政治的“天”范畴,成了相对理性的概念。
日晷
老子说“天”和君主、贱民一样,都是“道之子”
“君权天授”或“君权神授”的观念,与天文测算的“科学”理念格格不入,于是作为“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孔子赞老子语)”的老子,否定了天具有意志的说法,老子说“道生万物”,“万物尊道而贵德”,“天地不仁”,并把天地万物的运行法则引入人类,认为“天”就是一个虚空的无边无际的存在,它和日月星辰、山川人类一样,人和人也一样,同为“道”之子,万物只有先后,没有贵贱。这就把几千年来的“神格天”降为了“自然天”,所以说老子的思想“是科学的、民主的,并且在政治上是革命的”。
老子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在还没有时间的时候,就有一个浑然天成的东西存在了,它无声无形,空阔无边。它不以任何外力为自己存在的依据,他的性状从没改变过,也永远不会改变。它循环运行从不停息,是万物的根本。
道法自然,无为而治
老子说,在浩渺的宇宙之中有“四大”: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但这四者不是并列的,而是人取法地,地取法天,天取法“道”,而道纯任自然。
因此,在老子看来,天是空间,也是时间。所谓“受天命而立”的天之子,君主可以,贱民可以,虫子也可以,“天”是自然天,跟人间的君主、贱民、虫子一样,“夫物云云,各复归于其根”。
老子就像列出方程式一样,给出了世界本原的答案,被称为古希腊哲圣和科学鼻祖的泰勒斯,留给世人的也就一句话“水乃万物之母”,相比于老子的严密论证,老子才算世界第一大哲。这话不是我的妄语,而是西哲的结论,它源于“欧洲中心论”的学者赫伯特·曼纽什,全德大学教授进修中心的主席,他把老庄跟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并列,说这四人才是“这个世界的精神孕育者”,那些诺奖得主的科学巨匠,比如卡拉普、汤山秀树、普利高津等等都对老子的思想尊崇有加,威尔·杜兰特甚至要烧掉全世界的书,只留一本《道德经》。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由此看出,老子推翻了人们几千年来的精神寄托和牢固的原始信仰,靠传统信仰生活的帝王将相们、士大夫们当然会口诛笔伐,这也是老子思想墙内开花墙外香的根本原因。
墨子的科学成就,领先世界
墨翟略晚于老子100年,他的研究领域涵盖国家治理、哲学、军事,科研、教育和军事工程等。墨子创下了许多个“史上之最”:
创建政团组织——第一个具有共产主义特征的社团;创建准维和组织——中国第一个准军事调停组织;创建墨辩逻辑学——世界三大逻辑学(中国辩学,古希腊逻辑学,古印度因明学)创始人之一。
墨子
提出“德先生”新“赛先生”的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们偏向墨家,根本原因在于:墨家是诸子中的唯一的科学技术团队,墨子创立了以几何学、物理学为突出成就的一整套科学理论,他的物理学研究涉及力学、光学、声学等分支,做出了不少物理学定义,总结出了重要的物理学定理,并有不少重大的发现。
战国时期的庄子、孟子、荀子虽对各家均有所攻击,唯独对墨子的重实战、能吃苦、爱利天下予以褒扬。庄子说墨子是天下难得的侠义大才啊(《庄子·天下》);孟子墨家因为兼爱天下而摩顶放踵。甘心为之。荀子哀叹“礼乐息灭,圣人隐伏,墨术行(《荀子·成相》)。”
“李约瑟难题”
新文化运动期间,诸子们遭到猛烈批判,唯独对墨子网开一面,梁启超、鲁迅均对墨子给予高度评价。梁启超说:墨子是中外罕见的大实行家。孙中山说博爱源于墨子;毛主席则说墨子是比孔子高明的圣人。
墨子发现“小孔成像”
因此,科学技术史家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中发出了历史之问:高度发达的中国古代科学技术为何陨落了?近代科学和工业革命为什么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世人将李约瑟之问称之为“李约瑟难题”。
李约瑟认为,“四大发明”的成就如果延续至今,将是欧洲人学习中国的象形文字,以便学习科学技术,而不是中国人学习西方的按字母顺序排列的语言。
如今,世界对李约瑟难题给出了各种不同的答案,主要有:迷信落后和重文轻技思想阻碍了科技发展;从思想上提倡和维护等级制度,搞“独尊”的学霸作风,盲目追求“面子”、等级身份,不承认学术错误,迷信权威;专制制度的逐朝加强是中国科学技术逐朝逐次落后的最根本原因;《钱学森之问》一书中以儒家文化圈和西方文化作比较,认为中国教育强调伦理与知识,终极目标是“君子”,而未有数理精神之长……
李约瑟之问
现在的中国已经不再是一百年前的中国,而是站在世界之巅的泱泱大国,我国在激光、建桥、高铁、杂交水稻、特高压输电、量子通信、5G、可控核聚变、水电,超算等领域,已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这头觉醒的狮子,一旦抖擞其精神,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一定会在我们这一代光荣实现。
试看将来之环球,必是中华文明复兴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