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民：来到窗前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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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铁 民

去冬以来，西安的天大多灰蒙蒙的，这一点，尤其四层办公室的窗前感受更明显。蓝天白云的天气下，可以清晰看到城墙上飘动的几面橙红色旌旗，甚至青灰色墙砖上的青苔印都会很清楚。可惜这样的天气是很少，大多日子里，城墙和城墙外边的高楼，都是若隐若现的。据说，西安这样的天气，还惊动了生态环境部的领导专门过来调研，严重的几天，汽车也单双号限行。

在雾霾知识老少通晓的当下，不太讲究的我也会受到一些感染的，比如，上班时间尽量少开窗户。有时候，特别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腰酸背困就想起身站立一会，办公室站立，窗户远眺的概率也就大些。正如前面的描述，这种远眺的结果，难免大部分眼际灰蒙蒙，灰蒙蒙的景也就灰蒙蒙的心。

可是，大概腊月初的某个下午，这灰蒙蒙的窗外多了一道有趣的画面，在两栋楼间的三根电线上，有了三排整齐的灰色小鸟。之前为什么没有呢，是没留意还是今日才有呢！灰鸟的到来是否和这灰蒙蒙空气有关系呢，比如就像人们减少户外活动一样，它们是否也要尽量减少飞行以保护身体和羽毛。同时，还多想了一点，这些灰鸟的到来，是否和我这窗前站立有关系呢，为了不至于我的窗外总是模糊得不能记忆。这样想着，我就拿起手机想给它们照一张相，可是，当我一拉窗户，它们大部分受惊飞走了。

看来，这些小鸟的到来还真与窗前眺望的我有关，要不，我一拉动窗户，它们怎么一下子飞走了呢！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发现，从此以后的每天下午四五点钟，这些灰鸟都会按时的到来，开始是零散少量的聚在对面楼一端的电线上，几个黑点，接着一点一点向我的窗前延伸，最后高峰时整整的三长排。于是，这段腊月里，这三排列队整齐的灰鸟，就像雪野里几枝盛开的黑梅，成为这灰蒙蒙天际里一道温暖的景象，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欢愉。我也终于在一次的小心翼翼下，手伸窗外，拍摄到了几张清晰的雾霾下的灰鸟，这些冬日里来到我窗前的灰鸟。

（注：去冬，蓝天白云的天气确是太少了。一天下午，我又看到了这群窗前的灰鸟，所以特别以记之。）

题图照片由作者拍摄提供。

作者简介

铁民，褚会民，陕西蒲城人，农业经济工作者，业余文学作者，西安某杂志社副总编。喜好微信文字，作品偶尔于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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