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原创散文丨最甜美的歌唱

最甜美的歌唱

文/石清华

在异国他乡打拼了十年的儿子终于要回家啦。

今天由社区居委会派车去武汉市新洲区党校将隔离了十四天的东方明星接回到学校的住宅居家隔离。

“爸爸、妈妈，我回来啦。”我和老婆一人一边抱着儿子的双肩，也许是靠着的吧。“喂，儿子，好几年没见到你啦。”双眼似乎有点湿润但很高兴，立即端出儿子喜欢吃的许多东西。虽然我们厨艺低下，但还是做了丰盛的晚餐，那一定是儿子熟悉的味道。因为在他身上流淌的是炎黄子孙的血：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更有普通人的情怀：“位卑未敢忘忧国”。

儿子，你回来啦，小而言之：我们不再是留守老人，要相见时，也不必漂洋过海、层层通关。大而言之：家乡养育了你、祖国培养了你，虽没有成为栋梁之材，但可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奉献你应有的力量。当祖国强大、民族复兴之时，你会问心无愧地说：“在这一伟大而艰辛的过程中，我做了我该做的事、尽了自己应尽的力量。”

儿子，你知道中国人是懂得感恩的。你应感谢为你提供了全额奖学金的学校，感谢对你谆谆教诲的导师，感谢你的同学、同事对你的关心、友好。节假日的问候，有机会相聚的热情等都是感恩的外显。

晚餐时，一家现有的三人正一边吃喝一边聊天时，你的视频被敲响：媳妇、孙子、李奶奶、保姆也正在吃晚饭。“丁慎言，喊爸爸。”媳妇柔和甜美的歌唱，令我立即放下酒杯、戴上去花眼，要把这些美好的镜头刻入脑海、终生不忘。李奶奶，媳妇的母亲，身体强健、精明能干、做得一手好饭菜，对孙子的喜爱溢于言表。一次视频时，她抱着胖胖的孙子笑嘻嘻地说：“丁老师，你的儿子变瘦了，但东方明星的儿子变胖了。”我们对她的尽心尽力、辛苦操劳、无怨无悔，深表敬意。李奶奶正端了饭碗，拿着勺子全神贯注地给丁慎言喂吃的。至于什么时候吃什么、食物的搭配、如何睡、怎么玩等孩子的养育事情，身为医学硕士的妈妈都有周密的安排。丁慎言在保姆怀中，把圆圆的大脑袋伸到李奶奶的碗边，每吃一口食物，手脚就动一下，有时还朝妈妈、奶奶“哈哈”一笑，有时则“啊”的大叫，看来很是调皮。媳妇将摄像头对准东方明星：“丁慎言，看爸爸、喊爸爸。”丁慎言把双眼从碗边移过来：“爸爸。”也许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明晰地叫爸爸。东方明星旋即回应：“丁慎言，喊妈妈。”丁慎言又望妈妈笑笑：“妈妈。”妈妈听得笑醉了两颊，那一定是她听到的最甜美的歌唱。

丁慎言出生已经两百五十五天，像这样大的孩子一般还不会叫爸爸妈妈。可儿子、媳妇总是挤出时间来陪他们心爱的儿子，老早就相互指着对方告诉儿子叫爸爸、叫妈妈。丁慎言现在的喊叫，应不明白其含义，大约是鹦鹉学舌吧，不论未来情况如何，父母的感情投入必然有回报。尽管他们是高才生，比我们懂得多，不过还是常常向他们提出关于孩子教育的建议供他们参考，告诫他们孩子的成长要顺其自然、绝不能揠苗助长。希望李奶奶、媳妇、孙子能早日回国，欢聚一堂。

我想，“爸爸”“妈妈”这两个简单的词，应该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歌唱。

（2021年3月25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