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80年代的青春!
中学,一个如梦如画的时代。清纯美好,有苦有乐。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
任曙林出生于1954年,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也是在胡同里长大的孩子。相机在那个年代非常罕见。
但是因为他的父亲热爱摄影,1964年他买了一个上海折叠式相机。后来因为文革放弃摄影,这个相机任曙林没事就抱着,当宝贝一样疼。
中学毕业之后,他当了一名工人,之后也换过其他工作,但是摄影这件事却一直坚持下来,《八十年代中学生》是在他25岁那年开始创作的。
1977年国家恢复了高考,1979年,他突然有种想法,想要记录下来,于是前后跑了高教部,校长室。
因为好奇他能拍出什么片子,决定给他发一张监考证。拿着这张监考证,三天时间他拍摄了北京七所中学。
正是在这些孩子身上,他读懂了摄影的意义,不同于大好河山的壮观风景照。
“中学生们就像个精灵,他们太灵动了,浑身的毛孔、触角都张着,他们背后都长了眼睛。”
总有个镜头对着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同学们是抗拒的,前一秒在笑,在他举起相机的那一刻,笑容和肢体都变得拘谨。
头一个学期他的目的是为了融入,一学期过后,同学们便将他的镜头视为空气了。
在学校拍摄,只要不影响上课就可以,所以除了上课时间,其他时候你都可以在他的照片里找到自己学生时代。
游泳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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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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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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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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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拍越有想法,他说:“有人说人的手的表现,比脸还丰富。我通过拍照发现,人的手有时候也可以做掩饰,戴面具,但是脚做不了假,所以我拍中段、后脑勺,有这就够了。”
局部的拍摄有人会和色情挂钩,但是他拍出的照片,虽然你能看到的很局限,但是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
如他所说,中学正是一个好动的年纪,他们的每一块肌肉都会讲话。
为了让孩子们释放出天性,他说服校长、家长,由他带领学生组织去春游。心里装的事少了,心灵自由了,人的天性就释放出来了。
1987年以后,中国的中学生身上的花裙子,变成统一的宽宽大大的校服,1989年之后,任曙林停止了这个系列的拍摄。
一直到2011年《八十年代中学生》才第一次展出,参展的人小到中学生,大到四五十的中年人都有,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其中有一名来观展的人看着看着就哭了,原来她和照片里的男孩悄悄地早恋,后来一起留学,结婚,最后缘分走到尽头,和平分手。
她说,“本来以为青春已经不在了,没想到原来青春还活在这些照片里。”
10年时间,300卷胶片,10000多张照片,拼凑出一个如梦般美好的真实年代
北京的7月,蝉声此起彼伏,柳条儿摆动却没有风声,默念背诵的窃窃声,断续地传进耳朵里。
那时候,盼着新学期的到来,班里的课代表抱着一摞摞新书到来。
那时候,优等生的“课堂”,比老师还要受追捧。
那时候,做值日的时候,总是有个人站在你身边,提醒你小心小心再小心。
那时候,狗尾草做的戒指,里面藏着一个爱慕的人。
那时候,流行的风格,现在依旧复古的好看。
那时候,三五成群,心眼是多余的东西。
那时候,情窦初开,很多话不能言语,却心灵相通。
时过境迁,这些照片却不过时,不仅是照片里的容颜和身姿美得让人羡慕,更多的可能是按下快门时定格的那个年代,太过美好。
那时候没有手机,昂首挺胸就是青春的样子,那时候没有知名的潮牌,灵动的白裙、朴素的白衬衫,就是青春的样子,那时候觉得第二天的考试,是道越不过的坎,巴不得有种魔力,可以睡一觉就长大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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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才明白,十年前的日子是最美的时光,那就是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