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福：“鸟笼斋”里话读书

  新年那天，我拜访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汝州市文联《沧桑》杂志执行主编郭进拴同志。在他那自名为“鸟笼斋”的斗室里，谈人生，谈理想，谈抱负，谈论更多的话题是读书。

    我这个人烟酒不沾，唯一的嗜好是读书看报。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书看，就是最大的艺术亨受。

   主人知道我的癖病，把我引进了他的“鸟笼斋”。嗬！我走进了书的海洋。小小斗室里，除靠近窗户摆张写字台外，四壁全是书。那制作高雅的书架靠壁而立，隔着推拉的茶色玻璃，看到的是排列有序的古今中外经典名著。他指着一一向我介绍道：“你看，这套精装的《鲁迅全集》一本不缺，那套价值350元的由孙犁签章的珍藏版《孙犁文集》只限量出版300套，我珍藏一套。”他指着另一书架告诉我：“你看，那套新版《二十四史》……”

   目光随着他的指点推移，如《沈从文全集》、《莎士比亚全集》、《钱钟书文集》、《张中行文集》等，森林般排列在书架上。他告诉我：“要想研究一个作家的风格，就必须读他的全部作品。”

我问他：“你的藏书有多少？”他指着７月份的一篇日记让我看，写着上半年买书花去了2600元。他说，他的稿费全部用于买书，现已存书近万册。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崖苦作舟。”郭进拴这位农家子弟，能一步步登上艺术殿堂的台阶，叩开艺术殿堂的大门，与他博览群书分不开。他对我说：“饭可一顿不吃，书不可一日不读。我是一个笨人，像苦行僧，心甘情愿地用肉体去撞击有着尖锐的棱角和钉子的文学大门。”他说，当许多文人下海的年月，他下到了学海，在上海复旦大学作家班里遨游书海，笔耕不辍。一年时间翻阅中外名著300多部，写了70多万字的读书笔记。

  郭进拴生活节俭，从不奢侈，把节省的每一分钱都用在买书上。他在上海学习期间，徜徉于新华书店，见到可读的书就买。在回乡乘车时，因书籍超重，只好分批打包邮寄。他说，去年春节前夕，别人忙着备年货，他却背着妻子拿着仅有的400元钱，3点半赶到车站，坐早班车赶到郑州购书。他在郑州跑遍了大小书店，把钱全部买成书，回家后美美地读了一个假日。为了买书，他已连续4年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至今仍穿着妻子为他做的布鞋。

“读书写字真乐事”，我望着门楣上那遒劲有力的“鸟笼斋”三字发问道，“你那‘鸟笼斋’是啥意思？”

他嘿嘿一笑道：“书斋就像鸟笼，鸟笼很小，但书里的天地却很大。”

      （作者系已故语文教师、作家、郭进拴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