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烟与酒是欲望的妖魔鬼怪

2020年第097期

常言说:烟酒不分家。
时代在进步,人人都知道抽烟酗酒对健康不好,要求禁烟,少喝酒。抽烟、喝酒却是某些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
世人对抽烟的人称呼为烟鬼,对于酗酒的人称呼为酒鬼。可见,沾染这两样东西的人已经不是人的级别了……
|   烟与火的缠绵

对于抽烟,抽烟的人爱不释手,不抽烟的嗤之以鼻,避之不及。抽烟的人在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找到理由,想来一口。心烦的时候,失眠的时候,没感觉的时候,高兴的时候,起床的时候,饭后的空闲……

当有了这个念想,恰好条件具备,一场好戏就拉开了序幕。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塞进口中,用双唇轻轻含住,找寻打火机,当火苗冒出来,将烟头凑近火苗,猛烈的一口,让烟丝和火焰发生最美的邂逅。

如果你见过,你就能想到这个情景,点火的第一口仅仅是个序幕,这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的深情凝望,下来必将有想将对方融进灵魂的深情拥抱。第二次就是如此,深深吸进去,会长长的吐出来……在烟雾缭绕中,让熟悉的感觉流淌过每个细胞,满足对欲望的依赖,此后的节奏便舒缓多了……

火焰与烟丝犹如一见钟情的恋人一般缠绵,在舒缓的节奏中,火苗燃烧了烟丝,烟丝产生了烟雾,烟雾满足了主人的欲望。这个生死恋的过程也不长,随主人的心情而定。在得到满足后,主人会用比较有力度的动作来结束这场缠绵,废弃的烟嘴会被用力的在烟灰缸里摁灭,或者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空中残留的烟气久久徘徊,回望刚才经历生死恋的伴侣,在欲望的舞蹈中化为灰烬,自己也不会存留多久,这个传奇就要被主人遗忘……

不抽烟的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为何要花钱买罪受,这是何苦呢?只闻到就已经呛得不行,还一支接一支,一盒接一盒的买,真是搞不懂……

抽烟的人已被裹挟其中,难以自拔,就是这么纠缠不清的欲望。如果深夜发现资源殆尽,他会坐立不安;如果有资源,却发现打火机不给力,他会焦躁无比;如果不在忍耐限度之内找到解决办法,他会在疯狂的边缘盘旋……

作家路遥在回忆自己写《平凡的世界》的过程时,提到了必须有香烟的储备,每天写作前、中、后,烟不离手,甚至让口腔和舌头麻木都浑然不觉,难以缺少……还有不少名人都和烟有不解之缘,马克思、鲁迅等等……

抽烟者的借口在不抽烟的人眼里就是个笑话。什么能解乏,能激发灵感等等,在不抽的人的生活里,烟就像一只苍蝇,唯恐避之不及。但在抽烟者的世界里,烟就是一个必需,没有它生活就没有意义。

人人皆知吸引有害健康,烟盒上也有大字提醒,但就是选择视而不见!这究竟是生理依赖还是心理依赖?或者人是个习惯性动物,或许长期养成的生活方式难以短时间扭转吧。

对于戒烟,有成功者,有失败者,有成功几年复发者,有失败几次最终成功者,普通人尚且作罢,有的医生也难以割舍,或许真的能缓解一些莫名的压力。但吸烟的后遗症也很明显,就这样在痛苦中寻求欢乐,在享受欢乐中种植痛苦,苦乐交织中透支生命的资本。

或许,这一切也没想象的那么麻烦,真的不抽了,你也不会崩溃到哪里去,有的人都能戒毒,你说你戒不了烟?只是自己与自己的一再妥协而已,对欲望的宽容,对享受的依赖罢了。抽着,感觉挺好,不抽,感觉会更好。何去何从,全在于自己,别人的劝说只会助长抵抗的情绪,自己真要选择放弃,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是么?

|  酒与水的舞蹈

酒的名气比烟好多了,电视广告上说酒的比比皆是,酒在生活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人要是高兴,逢年过节,喜庆之事,升学升职等等,都会想到喝酒助兴。

干一杯,让你的快乐与大家分享;干一杯,美好的祝福就在包含在这特殊的液体里;干一杯,祝您平安健康,万事如意!干一杯,祝您开业大吉,生意兴隆!干一杯,久仰久仰,今日能见真乃三生有幸,我干了,您随意!

正如大诗人李白所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美好的时刻,酒如同催化剂,能让氛围更好,能让快乐更多,能让人在兴奋中放松,麻醉,畅享人生快意。

但一旦喝多了,快乐的时刻里酒精会唤醒过往很多艰辛的记忆,眼泪会不由的夺眶而出,不容易啊……满肚子的憋屈吐不出,谁人知我心?谁伴我同行?谁知道我受了多少罪?泪水与酒水共舞,飞扬出人生的辛酸苦辣。

喝多了,就脱去了坚强的外衣,不由自主的倾诉那些深埋心底的往事,无论有没有人听,嘴就是管不住……

日常的伪装难以为继,就这样剩下一个最真实的灵魂。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与尔同销万古愁!

不快乐的时候,酒也是伴侣,就这样放纵一次,在深夜里酩酊大醉,狂呼乱吼,发泄日常难以排解的忧愁,或者哭,或者笑……

没有了羁绊,也会惹出事端,带来麻烦,在此不多说,诸君自然见识不少。酒场的豪言壮语有时候如同啤酒的泡沫,再气壮山河终归化为乌有,一旦梦醒,还得继续正常的人生……

|  水深火热的人生

刘德华有一首歌叫《男人哭吧不是罪》,其实女人何尝不是如此?谁活在这世上容易?哪里能找到一个彻彻底底理解自己的人?

姜文在电影《有话好好说》里有一句台词挺好。

对方说:我理解你,真的,我理解你。姜文饰演的赵小帅说:你理解我?别逗了,我都不理解我自己,你理解我……

人人都像摆在书柜上的一本书,虽然都是书,但都是熟悉的陌生人,仅仅看到了对方的封面,就自己想象对方多么的幸福,哀叹自己的不幸,哪本书又敢说自己理解另外一本书?

有些东西除非亲身经历才能感同身受,或许才能获得一丝丝共鸣,即使是同一支烟,同一杯酒,不同的人品味,应该有不同的感受吧。

人生就是各行其道,各得其乐,苦与乐自己品味自己的,求什么理解?别逗了,我连自己不能理解……

无论是香烟还是美酒,对不同的人就是不同的味道……

亮写于5月10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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