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雨,大地的酥酪
三月的春雨,大地的酥酪
用尽整个春天的期待
等一朵花开
3月10日,我家的红玉兰,最美的样子
午后无事,冒雨回家。整整一星期,只晴了一天。这会儿的雨,仍旧下得缠缠绵绵。
院子里的花草似乎长了不少精神,盈盈的绿,像快要滴下来似的。小葱啊,野菊花啊,白兰花啊,玫瑰啊,它们绿得还都不一样,说不上哪种绿更惹眼,交错参差出来的诗意却是分不出上下高低。
多亏闲园主人,有闲还有心。趁着唯一的晴日,将红玉兰开得最好的样子用蓝丝绒的天空做底色,装进手机相册。在阴沉黯淡细雨纷飞的午后,一朵接一朵的花儿飘进眼来,霎时,整个世界都亮了:数来数去,也只开了三朵红玉兰啊,但在我心上,那就是整个春天。
可怜,娇美的花朵经不起催花雨,粉嫩的花瓣被洗得褪了色,且开得有些忘情,笑得合不拢嘴似的。想起当它还是花苞时的矜持,那些日子的等待,多么美丽。诗词日历上,郑重地记下一笔:2月19日,红玉兰打苞;3月4日,红玉兰开花。
兰花,可以这样美
从前的女孩儿名字里有许多花,可惜那时候不识花,自然不知道那样的名字有多美。小学同学中,就有一个“玉兰”,她个子很高,总是梳着两根乌黑的长辫子。后来,还遇到过“紫薇”、“桂花”、“桂兰”和“水仙”,更有“春花”。曾经有一阵子觉得这样的名字有点土气,可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还有一些早就写进诗词中的草木,读几遍那样的字,都觉得口齿生香,比如,萱,槿,芊。
充足的雨水将泥土浇灌得松软油润,《千家诗》的春雨也很多,我最喜欢将雨水比作酥酪:天街小雨润如酥。这是给大地喝的琼浆酥酪,泥土也要醉了呀。趁着地湿土软,终于听到蛙鸣四五声。3月8日,小一醒了。我把这句话记在日历上。再找出去年的记录,第一声蛙鸣在2月24日,过了没几天,就拍到了现身于春夜的绿蛙,一道杠。小一是它的孩子,长得真像,背脊上都有一条显眼的竖杠。
入夜,雨水总算停了。湿润的空气格外清新。我拿了手电去院子里打个转,脚下不时有清脆的响声,许多小蜗牛啊。还有鼻涕虫,拖着长长肉肉的身子,在黑色防水涂层的墙上留下比它身子还长几倍的印迹。被春雨灌醉的植物们看似沉沉地睡着,可是内里蓄积的活力要不了几天,就迸发出满眼生机。
去年,3月26日,闲园的小蛙,一道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