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阿狗

阿鼠，忧郁地看着远方（摄于2021年2月）

我家养了两只猫，一只黄黑花纹的叫“阿鼠”，是前几年在小径湾小区花园里捡的流浪猫，那时又瘦又脏，像个小老鼠，所以叫它“阿鼠”；还有一只白毛黑斑点的叫“猪仔”，是朋友家的猫生的小猫，送了给我们，它的毛比较蓬松，看上去胖乎乎的像只小猪，所以叫它“猪仔”。它们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带它们上楼顶天台，上面有奶奶种的青菜，它们可以在上面捉虫子玩，钻进菜地里去躲猫猫捉迷藏，还跳到天台的护栏上去表演杂技，我担心它们会不小心摔下去，谁知它们胜似闲庭信步，而且每次下来都是往里跳而不会往外跳，原来，猫的智商也不低啊。

猪仔，临危不惧，跟“阿霞”对话（摄于2021年2月）

好多年前我家还养过一只小狗，是从梅县亲戚家带回来的土狗，黄毛，嘴巴黑色，所以我们叫它“乌嘴”。那时我们还住在城里，它是我们在城里养过唯一的一只狗。我们还带着它去连平看过鹰嘴桃花。后来，看林语堂写的《苏东坡传》，发现苏东坡在海南养过一只狗也叫“乌嘴”，当然这是巧合，不过，无意中和大文豪想到一块，还是让我沾沾自喜了好一阵子。

乌嘴，和小朋友对话（摄于2009年10月）

小时候在老家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养狗养猫的。那时的猫狗是没有名字的。养狗是为了看家，养猫是为了捉老鼠，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谁都不想给老鼠做口中粮。猫除了捉老鼠，有些更狠的角色它也敢对付。有一次，我的全家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回来开门一看，发现大门里面躺着一条死蛇，是一条剧毒的银环蛇，我们老家叫“白花背箕甲”的，再看，里屋躺着我家的猫的尸体。很显然，在我们全家外出时，一条银环蛇从门边的狗洞钻了进去，被我家的猫发现了，跟毒蛇展开了搏斗。猫把毒蛇咬死了，它自己也中蛇毒身亡。如果不是这只猫，被一条毒蛇钻进家里，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连平桃花源里的乌嘴（摄于2008年3月）

小时候我家养过一只狗，病得很严重，正是大年三十，屋外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家里人怕它大过年的死在家里不吉利，就把它关在门外。我们在屋里，听见它在外面“呜呜”地低声叫着，不知是想进门还是跟我们告别，我很心酸，但又不能开门让它进来。第二天大年初一，我发现它死在村外的牛路头路边。我相信它是不想死在家门口，给主人添麻烦，所以才选择死在外面。我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了，回家拿了把锄头，在它死处的旁边挖了一个坑，掩埋了它。还找了一块砖头，刻上“犬冢”二字，放在上面。当然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从小到大，家里养过的猫狗数不清，记得清楚的只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