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水到南阳,益博社会工作志||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21年5月17日,晴,周一
如果从初夏的燥热中一下子拉下了十几度,五月份的天还十几度确实是少见。早晨不穿外套冷嗖嗖的。给潘德武打电话,五分钟就到了绿洲宾馆楼下,一起去北矿。外面清冷,也有鸟鸣的声音,这个陕北的高原上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虽然天旱,但是因为昼夜温差大,苹果的品质好,苹果依然是很好的品种。
六点多,就开始组织入殓装棺,这是最后的一面,安祥的老人就这样阴阳两隔。京道哥也在,哭的很伤心,大家被这个氛围凝固了,时间定在八点半出棺。北矿的烩菜,跟南阳的烩菜差不多,每人吃一碗一个馒头就算早餐。早餐完毕,大家开始做准备。先生把请灵的事完成,回来正式开始。
十六人抬棺的队伍,下面套着车轮,走起来自然轻一些,拿着花圈,放着鞭炮和烟火,摔老盆,正式按吉时出发。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每逢路口或者人家都放炮请安。经过门口的都放一个缎子被面。路上又遇到几个老表。这些早年进入北矿,生活在这里的人依然有着独特的认知,走到哪里都是一辈子,在哪里惯了,亲情依然重要。
一直走到坟地上,开阔的地势,满眼望去更有一番风景。人走着走着就冷静了,入土为安。天气也晴朗起来,依然如故的是这些天时人事,感慨着命运。安葬因为有推土机的助力,快了不少,十点多已经完成了安葬。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舒了一口气。中午在食堂吃饭,大姐二姐过去表示感谢,原本定了二十多桌,一下子去了六十多桌。这是表叔几十年在这里留下的人脉,一切都在这里定格了。
吃过饭,亲人依依惜别,说着祝福的话,也期待着常来常往 。路途上,表叔的事,很多事居然又出来了,二舅比琴姐大七八岁,原来舞阳一起领着玩,后来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跟河北万林结婚。玲姐家娇娇从小一蹦一跳,京道哥也不容易,坎坎坷坷,也算顺利。从白水出发沿着沪陕高速一直东去,秦岭巍峨壮观,空气纯真,眼界疏阔,植被茂密,蓝天白云下格外美丽。穿越涵洞,在金丝峡的丹凤服务区稍事休息后,又到边界做了安检,一路向东。
路上老表说着这些年的经历。原来一直在外地,七零年后的人敢想敢干都取得不少成绩,只要敢抓住机会,很快就来钱。开沙场,做砖厂,有钱了买车全国四北五下跑着玩。对于孩子鼓励自主创业,大孩子在广州开烧烤店。人都是在抓住机遇的几年把生意做出来了。跟老人说着解放前舞阳属于南阳管,这次雨大风大,麦子倒了不少,两个老人准备回家扶麦的。加了微信,一次白水之行,又认识不少亲朋。
在遮山高速口,冯老师的孩子过来接。原来在湖南开门店,现在在网上开汽车诊断,其实就是校油泵。老家校油泵算是一个产业,聊起写大寨的陈东风。陈原来在柴油机场工作,他的儿子把校油泵开到非洲,还雇佣三个非洲人。我说老家那时候做玉货、卖烙馍、校油泵是三大生意。说着忙碌的事,太阳照在潦河上,青青草,汩汩水,牛羊在河坡上吃草,一幅天然画卷。
夹道里依然悠闲,坐在门口拍着话,喝着小啤酒。院子里老人们问着这两天没见人,不知道到哪里忙去了。月季花开败了,倒点水想去一趟孙家楼。南阳傍晚也凉意袭人,老城街道依然如故,从孙家楼的夹道里开着窄窄的门,只有一个人可以过。这让我想起赵匡胤建造兵工厂把门前的路修的崎崎岖岖,其实为了安全。一群占领了兵工厂的人因为路窄难行,一次只能出一个而安全。人可以理解的决定,理解不了的就不要做决定为好。
孙家楼静悄悄,拿了两本书。宛城区马宁和屈阳书记都打来电话要青春寻访点的位置。屈阳最近遴选到团市委,又有了新的职务。今年的桔子结的不少。夹道路灯亮起,下班的人们匆忙而过。外甥女妞妞正在写作业,养的三个蚕也结茧了,还从老家逮了螃蟹和鱼放在水桶里。经贸学校的院子里学生正在唱歌。给洪兵打电话说着办文化的事,枇杷果已经黄澄澄熟透了。
从解放路回家,民主街恢复了历史街区独特的魅力。街头依然,两边的冬青树下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和老年人擦肩而过,这是一个古老与现代的结合体。和平街下去沿着霓虹闪烁的中州路一直走到岗东村。去武侯路接孩子,已经不见踪影,在家里看电视,做了点熬炒鸡。杨所长发来几个军休老干部事迹,今年党史创文加上很多活动的安排,大家忙的不亦乐乎。
清洁小手的项目的实施郭老师很操心,洗手池和物资采购基本上就绪,因为安装找了一个残疾人,算是在项目的实施中考虑到残疾人的就业问题。这个月马上就要开始准备进行项目的家校互动,这是一个从健康素养到公益参与的良性互动。项目没有大小,认真实施好每一步,把每个环节做精致,本身就是经验的积累和技巧的沉淀。
忽然想起两次去渭南,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去一趟渭南社工中心去拜访一下杨主任。也许是同行,说起来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说起代飞跃,也说起马上要去长沙的培训,也说起那些公益伙伴的性格特点。相约互访交流,在公益项目上彼此成就。原本去一趟红庙路,上次卧龙区政协的卧龙岗躬耕地座谈会上,因为专家的意见,郭文学老师认真汲取,最后政协意见模糊,后来跟我说已经跟卧龙区政协联系取消与卧龙区政协的合作。一本书的出炉,凝聚了太多的心血和汗水。和而不同,为了一个目标可以实现,每个人可以有不同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但最终应该是殊途同归。无论如何,耕耘自由光亮。
常来常往,只有亲情割不断。所以大家临走的时候,大哥说有时间姊妹几个回去一趟老家,给爷上上坟。延红和宝哥也报了平安,把昨天的日志粗略记录一下,已经十一点半。三区计划还要实施,方城刘夏还在说着机构年审报告的事,似乎一切都是随着时间改变而更加美好。夜静下来,偶尔有狗叫声,三里河的蛙鸣一片。
文磊哥好长时间都没见留言,这次在白水的日志他说,作为父辈们逃荒求生的目的地,白水在家族记忆里具有着特殊的意义。正是有着吃苦受罪的背景,才会更加在乎逝去的仪式感。看着那些记录下来的祭奠程序,总会让人心生敬畏。那是对普通生命的尊重。在他活着的时候,未必能够享受到那样的待遇。等到他走完人生历程,才有足够多的人们,用足够隆重的仪式,来进行最后的告别。 这一切,希望他都能够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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