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蝙蝠不仅携带病毒，病毒序列已经嵌入其基因组

编译 刘迪一

目前已知的全球蝙蝠种类近1000种，这也使它们成为哺乳动物界多样化程度TOP 2。

蝙蝠生活在除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陆上，不同种类的它们体格与吨位相差很悬殊：有的小到2克，有的重达1公斤。

蝙蝠作为一种善于飞行和回声定位的奇特哺乳动物，寿命也长得出众，有高寿者能活41年——在同等大小的动物当中，这个数字是纪录式的。

不过它们最引人关注的特点还是它如病毒仓库一般强大的藏毒能力。

从SARS到新冠的一系列冠状病毒，在非洲、东南亚以及澳洲引发大规模传染病的马尔堡病毒、尼帕病毒和亨德拉病毒，还有号称人类黑板擦的埃博拉病毒，都是蝙蝠体内的常驻嘉宾。

不少科学研究都在关注为什么蝙蝠能携带如此之多的致命病原体却安然无恙（详见：“为啥蝙蝠携带那么多致命病毒却不生病？”）

就在7月23日，一项针对全部蝙蝠种类的基因组测序工作发表于《自然》（Nature）杂志，公布了6组蝙蝠基因组的测序结果。（该项目名为Bat1K，于2017年启动。）

大鼠耳蝠（Myotis myotis），参与此次基因大起底研究活动的6种蝙蝠里的一种

耶鲁大学的博士后劳雷尔·约赫（Laurel Yohe）认为这些基因组序列是“了解蝙蝠的超级免疫系统的绝佳起点”。

研究人员们发现，与蝙蝠亲缘关系最近的近亲不是树鼩，不是飞狐猴，也不是老鼠——它们的祖先可能与马、穿山甲、鲸鱼和狗的祖先关系更紧密。

进一步的分析还表明：

蝙蝠已经禁用了至少10个在其他哺乳动物负责引发应对感染的炎症反应的基因；

但它们依然保有抗病毒基因的额外拷贝和修饰，这可以解释其对疾病的高度耐受性；

此外，它们的基因组散落着过去因被病毒感染时留下的DNA片段，这些片段在病毒基因组复制的过程中也被整合了进来。

约赫说道：“这些并不属于蝙蝠的基因留下了一串记录过往感染历史的病历。”

研究小组报告指出，根据“病历”所显示的，蝙蝠的病毒感染经历可能随着时间推移，超过了其他所有哺乳动物——甚至连一度被认为只攻击鸟类的病毒，也邂逅了它们的身体。

来自华盛顿大学西雅图分校的进化生物学家莎琳娜·桑塔纳（Sharlene Santana）表示：“这些发现或是蝙蝠能比其他哺乳动物更高效地耐受和抵抗病毒感染的部分原因。”

Bat1k项目的研究还有助于解决蝙蝠回声定位能力的进化起源问题。一些研究人员认为此种狩猎技能在蝙蝠的演化过程中可能有过2次大进化，最后发展出了现在这样的精确度。

根据研究小组的说法，5只实验蝙蝠的测序结果显示它们的几个听力相关基因都属于同一个版本，这套听力基因应该是在蝙蝠的祖先中就出现了。

来自美国非盈利组织环保生态健康联盟（EcoHealth Alliance）的疾病生态学家乔恩·爱泼斯坦（Jon Epstein）并未参与此项工作，不过他表示，该项目比以往任何的蝙蝠基因组测序工作都更彻底、更准确：“它帮助研究人员将蝙蝠的DNA与包括人类在内的其他42种哺乳动物进行了全面深入的比对。”

Bat1K项目的研究人员计划于2021年再对27组蝙蝠基因组进行测序。

资料来源：

How bats have outsmarted viruses—including coronaviruses—for 65 million years

http://www.worldscience.cn/c/2020-07-24/61671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