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之胡思乱想
下周一就又长一岁了,回忆如夜雨悄无声息地飘来,拂过一面凉风,痒痒的,骚动本来还平静的心海,思绪正要蔓延开了去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苏轼的“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这段词,于是乎大脑进入混沌模式。
岁月本就是个褒义的词——你在用心用力的经营和努力的时候,可老天早给你画了一个永远迈不出去的小小的圈。
我们的人生本身就是个笑话,只是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笑点在那里。唯有正视自己,才是一个成年人也许该有的思绪,所以“休休”。
我们用不着在意别人挑剔的和鄙夷,其实我们都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样子。哪怕是渺小、苍白无力,却并不妨碍自己执着的欢喜,欢喜于眼前的朝夕。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在心底蕴一缕光,可以照亮自己却谁也掠不去,欣然地给自己多一些快乐。
也许我们的人生是卑微的,但不等于卑贱,没有因要获取人生的“官运厚禄”而同流合污,幸之!所以贫寒亦未必悲苦。乐之!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倾轧算计,可以保其真谛,成其自然,一意孤行自己的臭脾气。
所以多年来,就傻傻笨笨的行走在迷迷茫茫的路上,没有多的思绪,也没有远方,只有岁岁年年满腹愁肠的柴米油盐和很多年都混沌不见的乌托邦“希望”。无论是愚钝干涩的曾经,还是至今平凡而卑小的眼前。特别是人到老年的回望与审视,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感恩和所有平凡之中所有相遇的庆幸。
静静的,捧一本闲书,端着那杯似懂非懂的人生清茶,细细地品味着先哲,消磨着时光,感受着岁月静好。
南怀谨先生写的《狂言十二辞》,亦为吾辈余生之景仰:
“以亦仙亦佛之才,处半人半鬼之世。
治不古不今之学,当谈玄实用之间。
具侠义宿儒之行,入无赖学者之林。
挟王霸纵横之术,居乞士隐沦之位。
誉之则尊如菩萨,毁之则贬为蟊贼。
书空咄咄悲人我,弭劫无方唤奈何。
二〇一九年八月二十二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