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郑少婧/初恋是一朵叫情窦的花(外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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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二章)

郑少婧

初恋是一朵叫情窦的花,如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如四月粉红的花瓣,如夏日溪水中的涟漪,短暂地绽放,永恒的唯美,一生一次。

中学时我的同桌喜欢一个隔壁班的男生,课间的时候她经常拽着我假装去上厕所,就为了经过隔壁班的窗口,看男生一眼。男生喜欢打蓝球,同桌就去操场上跑步。男生是那种腼腆型的男孩,长长的睫毛,眼睛很大,额头上有细碎的刘海,经常穿一件白衬衣,笑的时候脸颊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阳光中带着羞涩,很招女孩子喜欢。男生学习很好,经常有女生围着他问数学题。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同桌就闷闷地坐在那不说话。同桌是那种假小子的性格,开朗活泼,不算漂亮,个性却很迷人,敢爱敢恨,但成绩不太好。同桌写了一张纸条让我传给男生,还经常从家里带些好吃的给他。后来男生经常帮助同桌解数学题。再后来我们都考取了大学,听说他们恋爱了。

工作后几乎与同学都失去了联系。一次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女孩甜蜜地依偎在一个男孩身边,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我的同桌,但身边的男孩并不是那个她喜欢的男生。想必早已经分手了。

初恋就是如此,年少时的喜欢,仅仅是因为一个羞涩的微笑,一双清澈的眼睛,一件雪白的衬衫,一条天蓝的牛仔裤,一张小小的纸条……。不会掺杂物质与名利,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打量人心,喜欢就是如此的单纯。

电影《左耳》里,17岁的李珥是个左耳失聪的高中女孩,单纯善良,喜欢高大帅气的男孩许弋,她不敢看他,她看他一眼就会红了脸,只会远远地观望。她为他挡酒瓶,为他还钱,当发现自己用心爱的人误入歧途后,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只有真心爱过的人才可以体会。叛逆女孩黎吧啦对同命相怜的男孩张漾的喜欢,为了张漾,去诱惑许弋,不惜付出所有,只为了让爱的人幸福。“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这是《左耳》里的经典对白,也是对青春情感的最好诠释。

最初的爱情,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无偿为对方做任何事情,那时的爱情不怕对错,永往直前。那时的爱情不是游戏,只有赤胆相待的真诚。

一本书上说,初恋是一种情怀,伴随终生,融入血脉,影响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让我们对爱情有更深刻的理解。是啊,初恋让我们懂得了爱情。

喜欢一位作家,她的文字和人一样端庄清美,她偶尔会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生活照,她的爱人就是她的初恋,这是我听过的关于初恋的最完美的故事。他是她曾经的老师,是他引导她要跳出农门才会有更开阔的人生,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为她补习功课。她的初恋是她的良师、益友、爱人、知已。后来她走上文学的道路,在人生的琐碎与世俗里,坚持自己的理想,遇见别样的风景,这肯定离不开爱人默默地支持与宠爱。

那个初恋的人,如乡间野外的花朵,如堤边清凉的河水,如夏夜路旁的霓虹,让你心生温暖与喜悦。年少的爱情,没有山盟海誓的表白,彼此爱慕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像小雨对春的欢喜,莲花对夏的依恋,枫叶对秋的独宠,梅花对冬的钟爱,TA是你青春情感的见证,是你过尽千帆仍然无法忘怀的纯美少年。

幸福美丽被爱的女人都是智慧的,她善解人意,懂得经营感情,提升自己,让自己优秀、光鲜亮丽,给对方呼吸的空间,爱是吸引,不是乞求,更不是控制。

给爱留一点缝隙,那缝隙里是尊重、距离、懂得与经营,有缝隙的爱情才会照进阳光,流入空气与雨水,才能开出娇艳的花朵,结下丰盈的果实。

赌爱的女人

女人是为爱情而生的。

看过涂磊主持的一档情感节目,一个清新脱俗的女人嫁给了一名失去双腿的军人。整个节目女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男人穿着整齐、脸色红润。他坐在椅子上,用毯子盖住了残肢,男人说话铿锵有力,不乏幽默,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残疾人。男人说现在他可以像一个健康人一样生活,甚至比他们要幸福快乐,所有的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的妻子。是妻子的鼓励和呵护,才使他重新“站起来”,有了活下去的信念和希望。而坐在对面的妻子美丽的脸庞下,一直用赏识和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的丈夫。女人说,爱人是为了祖国而牺牲的双腿,爱人是永远的英雄。

或许有人会说这样的女人太傻,而我却欣赏她,如欣赏雨中的莲花,历经风雨的洗礼更加洁白无瑕。

电影《妈阁是座城》里的女主梅晓鸥是一个在赌城里谋生的女人,在那里她看尽人世沉浮。梅晓鸥因为丈夫赌博失去了婚姻,然而为了生存,或许也有一丝想报复男人的成分,她辗转在这个给她带来痛苦的地方,做叠码仔,放债收债,她见识了人性的疯狂和黑暗。那些在赌场里迷失的男人,有道貌岸然的政客,有绅士高傲的地产商,还有帅气文雅的艺术家,妈阁城里这个小小的堵场呈现的却是众生百态,人世变故。梅晓鸥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里,却付出着真感情。女人的善良是上天的恩赐,情感是她们的软肋。那些被卷入赌场的男人,飞蛾扑火,倾家荡产,梅晓鸥为他们卖了自己的房产来抵债。她与艺术家史奇澜邂逅,史奇澜为了给梅晓鸥做雕塑,去深入了解她的生活,而染上了赌瘾,她不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客户,最后她买了他全部的艺术品,帮他还债。

“她不知道爱他什么。不知道爱他什么还当命来爱,那就是真的爱了。”这是电影中的经典旁白。“男人赌人生,女人赌爱情”,即使付出所有,她们依然选择相信爱情。

不知是谁说婚姻如同赌博,女人往往在不知输赢的情况下便把终身的幸福做为赌注。其实爱情又何尝不是赌博,一个女人从爱上一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就把一切赌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她的喜怒哀乐、悲观离合,所有的所有都缘于她爱的那个男人。

读严歌苓的小说《床畔》,字里行间被万红这个角色深深感染着。小说讲述的是一个特殊的爱情故事。一名刚刚从护校毕业的护士万红与一名“植物人”英雄张连长,以及爱慕她的吴军医之间的唯美情感故事。从一个平凡的小人物身上看到了信仰的价值,在纷繁复杂的人性面前,看到了纯粹的爱和坚持。美丽清纯的护校优等生万红,十九岁那年被选为特护护理英雄张谷雨,一名铁道兵连长在隧道塌方事故中因为救了两名士兵而成为了植物人。

单纯善良的万红十几年如一日地精心护理,她内心根植的舍己为人的英雄信仰,她见证了英雄床畔的人世凉薄,从大肆宣扬的崇拜到视植物人英雄为草芥,而万红一直坚信张谷雨不是植物人,他有正常人的知觉、感觉、情感,只是他无法表达,万红为了自己心中的英雄信仰放弃了爱她懂她的吴医生的爱情,还有前途以及青春。或许在别人看来,万红是个另类,但是她自己知道,她的同类知道,为了心中爱的信仰以及对英雄的敬畏,无论付出多少都值得。

没有一个女人不需要爱情,万红也不例外。或许“从最初跟张谷雨的目光相遇”的时候,从她亲切地称呼张谷雨为谷米哥的时候,她就爱上了她心中的英雄。万红是个赌爱的女人,她把自己的青春、爱情赌在英雄张谷雨身上,她坚信有一天他可以醒过来,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爱他是她的信仰。

一个多年的好友,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多年前,她与她的先生相识相恋,那时她的先生家境贫寒,是一家银行的合同工,她是师大的毕业生,温柔清秀,条件优越。身边的人都不赞成他们在一起,经常有人说闲话:“只是一个合同工,又不是正式的,工资很低的。”“家庭条件也不好,又没有房子。”好友全然不顾闲言碎语,毅然与她的先生裸婚了。婚后他们自食其力,贷款买房,没多久她的先生就因工作出色转了正。如今她的先生已是那家银行的行长。好友依然年轻美丽,儿子健康懂事。

喜欢敢爱敢恨的女人,喜欢聪明有独立思想的女人,喜欢眼神清澈、慈眉善目的女人,喜欢历尽挫折仍然相信爱与希望的女人。她们都是赌爱的女人。把赌注放在爱情上,不是盲目地爱一个人,而是在内心要有自己坚定正确的信念,爱一个值得被爱的人。这样的女人像是山崖边上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儿,经过风吹日晒、摘折踩踏,依然开出纯美的花朵。

她们的纯粹和善良让人敬佩和感动。

给爱留一点缝隙

爱情是春天盛开的花朵,需要阳光、雨水和肥料的滋养,才会更加鲜艳而持久。

一个朋友和我诉苦,说爱人经常和他吵架,每天翻看他的通话记录、短信、QQ、微信,接听旁人打给他的电话,不许他和任何异性接触,如果在外面和哪个女人多说了几句话,回家就要吵半天,每天都没有笑脸。他的爱人自从结婚就放弃了自己的形象,体重飙升,也不爱打扮自己,没有一个朋友。但又很爱他,每天为他做饭、洗衣,拖地、收拾屋子、接送孩子,就是没有心灵的交流,他说这种爱让他觉得窒息。他每天下班不想回家,不想和爱人说话。他觉得生活如一片枯草,了无生气。

朋友本来是个开朗乐观、幽默的男人,现在偶尔见到他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其实爱情是有生命的,就像一株植物,必须细心的呵护,是喜阳还是耐阴,是喜欢湿润还是干燥,多久浇一次水,施一次肥。爱情不是谁依附谁,更不是对方的私有财产,爱情需要经营,在爱情中双方是彼此独立的个体,要给予对方呼吸的空间。

多年前看过的情感伦理片《中国式离婚》,妻子林小枫蓬头垢面、歇斯底里、眼睛里充满怨恨绝望的形象,让我至今无法忘怀。林小枫为了丈夫宋建平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包揽了全部的家务,而丈夫宋建平的事业越来越成功,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同时片中另一个女人肖莉的形象,与林小枫形成鲜明的对比。肖莉是他们的邻居,也是宋建平的同事。一个发现丈夫出轨选择默默离婚的女人,独自带着女儿,漂亮、知性,又独立坚强。林小枫开始极度的不自信,怀疑宋建平与肖莉背叛了自己,甚至一个个的拨打宋建平女同事的电话来监督他,宋建平丧失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他们的矛盾极度的激化。

一个在婚姻中迷失了方向、失去了自我的女人,她的内心敏感多疑,丈夫是她的全部,她不注重自己的形象,她的脸是黄色的,衣服松松垮垮,她把生活染成了灰色,最终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柏拉图说,爱需要自由,正如同爱也需要呼吸,距离和神秘感,是维系爱情温度的好方法。

认识这样一对夫妻朋友,他们已是知命之年,妻子看上去却年轻漂亮,头发乌黑顺滑,眼睛漆黑明亮,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丈夫幽默风趣、风度翩翩,夫妻恩爱如初。问他们维持爱情生命的方法,妻子恳切地说,年轻的时候丈夫忙于事业,很少有时间陪她,她也经常和丈夫吵架。后来有一天她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越来越难看了,她不禁反思自己,这难道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从那开始她就转变了思想,丈夫晚回来,她就去练瑜伽、学画画、摄影,研究美食,还经常与朋友出去旅行。她的气色越来越好,人也越发的漂亮,丈夫总是推了应酬,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实在推脱不掉的聚会,也要带她一起去。

作者简介

郑少婧,笔名清和,天津武清人,从事教育工作,爱好文学,作品散见于《意林》《思维与智慧》《博爱》《自考报》《今晚报》《莫愁》《新青年》《慈善北京》《宕渠风》《做人与处世》等纸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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