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早春二月採茶忙》王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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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采茶春茶季节来得特别早，才2月初就已经茶农已经是“遍地英雄下夕烟”了。按照往年采茶季节还没到啊，可市场上已经有新茶上市了，名山的採茶仙姑采摘的茶叶被茶叶收购商运走了，茶姑们已经在大把大把的把钞票装进荷包了。

　　我是最喜欢去採摘开春茶的，当然主要是去看我在乡下工作时的农民朋友，喜欢他们的朴实、豪爽的性格，体验採茶的过程、体验早春二月的气息，那种沁人心脾的春天景色，特别是现在经过农民和川农大的教授们打造下，把茶园打扮成人间仙境，一垄一垄的茶树被修剪成圆球状，当新绿绽放，茶树穿上翠绿的春衣，垄下无一丝杂草，采茶姑娘们穿着翠兰色的春装，头戴翠兰色的帕巾，纯洁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这是春游的最佳景风景线。

　　采茶时我最喜欢茶叶刚冒出嫩芽时那种肥壮、鲜嫩，记得唐朝诗人韦处厚有一首诗，描写那种肥嫩描写得简直淋漓尽致：“顾渚吴商绝，蒙山蜀信稀，千丛因此使，含露紫英肥”，特别是有一种茶，刚发出来的芽头不仅肥壮，而且带有丝丝紫色，特别令人喜爱。

　　我最喜欢把娇嫩、鲜绿的状如米粒的茶芯撇下，喜欢把茶米粒变成香喷喷的名茶。

　　最早揉制的名茶品种有多种多样的，本地茶叶是纯正的青绿，而引进的有云南的、福建等地的茶叶，它们的新芽带紫色且肥壮，固有“紫英肥”的美誉。

　　揉制高挡名茶就在农历二月初，名贵茶叶需要的条件特别苛刻，她喜欢生长在海拔1200米的地方，喜欢云遮雾绕，细雨蒙蒙。喜欢冬季的冰天雪地，冬天的薄雾中没有任何病菌和杂质，那时节的云雾仿佛是一个16岁少女般那么清纯，她非常急迫地去找她亲密的闺蜜茶叶仙子，茶叶仙子也正从冬眠中苏醒，她积累了半年的能量，她悄悄地媚眼如丝，这就是雨雾和茶叶的最佳蜜月时期，湿润的雨雾轻轻地滋润着她娇嫩的身躯，她美美地、循序渐进地吸收着雨雾中的各种营养，温度低了她吸收不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温度高了营养成分不能有效积累，等过了清明，空气中混合了各种各样的成分和杂质，且随着温度升高，茶叶会迅速吸收大量的水分，使茶叶变得畸形，做不出名贵茶。

　　茶米粒採回来，通过摊凉、筛选，整齐划一，专门炒茶的古车锅还要用石蜡反复摩擦，彻动清除异味，然后由经验丰富的师傅点火掌灶，揉茶技师把茶叶倒入锅中，须臾不敢怠慢，用他灵巧的手在滚烫的锅中反复翻炒，这是杀青。待茶叶脱水变色后，捞出摊凉，第二道下锅，顺着方向搓揉，大量水气排出，茶叶基本变柔软。第三道工序是定形，灶下的火是关键，师傅轻揉慢捻，不能破坏形状，此时的茶叶已经发出清香。

　　然后放入用蔑条特制的烘篼罩，这篾篼有一米高，两头大如斗，中间如楚王爱的细腰，上面用来置放揉制好的半成品茶叶，钢炭就在下面，而且不能有丝毫的烟味，然后把它烤在下面的红泥小火炉里，下面是红彤彤的杠炭火，慢慢烘烤，约3个小时，待茶米粒在炭火中悄悄婵变，茶叶里的水分被烘干出百分之85，不能全烘干，过火了泡出来的茶叶里面的微青色、微黄色会丧失殆净，汤色会黯然失色，烘得不干泡出来的茶汤色暗绿，有一股新茶腥味，口感不佳，所以掌握烘茶的火色也是大师傅的一门绝技，秘不外传。烘干后茶叶端出来，香味浓郁，满屋袅绕，待她冷却后，用手轻轻触摸，发出的声音是脆沙沙的声音，知道火候正好，待温度完全退去后立即包装，用铜合纸包装，她们是最佳搭档，铜合纸能包住她的香味不散。

　　现场泡茶也是我最喜欢的节目，师傅把岩谷水、或者是泉水烧到85度，取10多粒黄芽或者甘露入玻璃杯中，掺入水，黄芽在水中翻滚，清香四溢，汤色黄绿，轻呷入口，正如元代虞集诗：“烹前黄金芽，不取谷雨后。同来二三子，三咽不忍漱”。那种香味真的使人不忍轻易的匆忙吞下，待茶汤下肚，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只有亲自去参加採摘、烹制、烘干成茶后，你亲自冲泡，欣赏完她的全过程后你才能享受到这种神仙般的乐趣。

　　我所在的农村他们家家种茶，因为地处蒙顶山麓，靠地里优势，这些年茶农靠茶的收入都赚得钵满盈盆。

　　她就是蜚声中外的蒙顶甘露、黄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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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川师大毕业，曾经叫中学12年，以后调党政部门工作，担任过乡党委书记、区委秘书、办事处主任代书记，政协办副主任机关党支部书记，86年开始发表文章，第一篇雅安市《教师赋》成都电视台《第一道霞光》四川监察《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山西青年《艳艳红豆寄相思》雅安青衣江《土豹子的故事》雅安日报《鹤林寺碑》等400多篇，现为四川文艺会员、天府影视签约作者、雅安市雨城区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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