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冷落清秋节(3)

去年冬季，国内新闻挺多的。一系列高官的锒铛入狱，老百姓除了拍手叫好之外，继续被割着韭菜。愤青在胡乱叫了几声后，要么转入了地下，要么转移阵线去了所谓民主自由的国家。阳历十月的深秋，佳静认识了一个新同学天健，而且还是一个专业。这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实则内心顽皮的很，说着一些自相矛盾的话而自己浑然不知。

白天在都在学校上课，中午自然会选择去食堂吃饭。佳静很不热心，食堂的饭菜简直不能下咽，食之无味。她说: "听说附近有中餐馆不错。"

"那好啊，可以一起去啊。"天健显得很热心。

然而并没有人答话，约饭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在这之后，天健像是整天闲着没事干一样，借着讨论作业的机会，一天要发几次消息。没两三天后就是周末，佳静只想在家躺着休息，哪里都不想去，这一周真的是太累了。

又一个星期多过去了，天健的热情不减当初。可惜他一身的模样，倒像是几天没有洗澡几天没有洗脸刷牙了，佳静看见他真的是差点笑出声来。天健不会说话，每逢话窘时，还得佳静轻描淡写几句，彷佛在息息扩大的裂口上搭起浮桥，使得话头又衔接起来。天健也觉得自己的羞缩被看破，得着安抚的同时又表现出不安。佳静忽然记起前几日，听说天健去学跳舞又去学画画了，而且模特还是裸体的妙龄女郎，不禁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多问了几句。

天健愣了一愣，说:"是有这么一回事。"接着，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气氛曾经一度很尴尬。

那天早上，她把自己的长发扎起了辫子，还问远在另一个地方的男友好不好看，结果男友却说还没有原来的好看。她闷闷不乐，上课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写着笔记，更多的时候是看着手机发呆。又遇见不会说话的天健，心情就像听见天气预报里面说这几天都不会有晴天了。

柏林的十月，天开始黑的越来越早了。有一天夜里，她怎么也睡不着，外面的月光透过了窗户，照亮了半个空间。自己的听觉以及触觉似乎有点格外敏锐。她只是不明白，恋爱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何以自己如此年纪轻轻，就活的像个老阿姨一样，只有自己心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