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千山万水去抱你
据说,有一个小朋友在三个来月的时间里,长大了很多,也长了很多本事。在视频中,眼看着他和玩具架子一般高了,茶几从高到他的肘,变成高到他的股了,会抱着小皮球投蓝了,会轻松地爬上沙发又从沙发上溜下来了,会叫妈妈、会叫爸爸也会喊爷爷了,还会吚吚呀呀地说着一连串别人听不懂的音节。隔空传声、传像虽然方便,还是想 跨过千山万水去抱你,再不抱你就长大了, 那时候怕再也不要人抱了。
你很安心地被爷爷奶奶抱着,抱到哪里去都无所谓。这娃儿是不是不认人呀?才不呢。5月30日晚上,和一位科学家爷爷一家吃饭,科学家爷爷叫你长大了当他的学生,科学家家的奶奶说想抱抱你,我把娃娃送上去说:让爷爷奶奶抱一抱,长大像爷爷一样当个科学家。你却笑嘻嘻地友好地躲开,就不让别人家的爷爷奶奶抱。看来, 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多久不见面,见了面自然亲,娃娃心里是有数的。
散步的时候娃娃都是小跑,累了你自己在花池牙子上坐下来休息。很高兴奶奶学着你的样子做,做各种姿势与手势让奶奶学样子,乐此不疲。
告诉你要照相的时候,你就把手举过头顶喊“耶”,就那么一下子。
奶奶抱着你照相时摔了一跤,把你紧张的不要不要的。
被你的小手搂着脖子的感觉真好。
叫娃娃爱一个,你会搂着大人的脖子用小脸去贴大人的脸。兴致高的时候贴好几下,兴致不高的时候就象征性地来一下。爷爷享受了你好多次“爱一下”。奶奶则只享受到几次象征性的表示。你知道,爷爷是最懂得你并照顾你想法的人。你也仿佛也听得懂爷爷讲的道理,在爷爷面前不怎么赖皮。
吃过早餐后,爷爷在蹓娃。娃娃慢走的姿势像个小大人一样。
你指着树上吚吚呀呀说着话,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爷爷举起你,让你看清楚。
你指着树上,向爷爷介绍自己的发现。不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一定是你感兴趣的事物吧,爷爷听的可认真了。
水池中的喷泉咕咚咕咚地响着,娃娃也“啊呜啊呜”学着叫。你想去摸一下池中的水。爷爷指着池边的提示语告诉你:“谨防触电,请勿戏水”的意思,你好像听懂了,放弃了想摸一下水的念头,又继续散步。
这场散步,让这个清凉早晨很是惬意。
你照相时嘴里喊着“耶”,小手上举摆了一个自己以为很酷的POSS。你自己爬到椅子上去了。你抱着布狗狗,眼睛看着镜头。你在摇摇车上很专注的样子,因为面前有一个屏幕,上面有几个动物在跳舞。小区门口商店前有两个摇摇车,一块钱坐一次,你出门像要完成一任务一样,每一个车要坐一次,那是你的秩序,如果打乱了你不依的。若妈妈跟着你就躺到地上打滚;在奶奶手上抱着就把身体翘成一张弓,准备号淘大哭;若在爷爷手上抱着他会小声做着哭腔,把爷爷的身体往小区门外掰转,来达到目的。他知道家里谁有威严。
奶奶说:娃娃很幸福,因为生长在这个什么都有的时代;娃娃很不幸,还是因为生长在这个什么都有的时代。妈妈很赞同奶奶的观点。奶奶这代人经历过别无选择的苦,到后来选择多了还是懂得审慎。世上还有一种苦就是选择太多,诱惑太多,要守得住一颗心,才得宁静与幸福。但愿娃娃渐渐长大了会明白这些道理。
和娃娃一起玩了三天,虽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是很满足。最高兴的是遇见科学家爷爷一家人,看到在这个热闹的世界上有人在潜心做研究、做学问,还让娃娃将来当他的学生。饭桌上的年轻人有条件和没有条件,几乎都不想当科学家,因为挣钱不多,操心太过。我对娃娃的爸爸说:你老妈是没有能力,要是有能力就想当一个科学家。但没有说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想。在我看来,清净专注地做一件事情,不受世事的纷扰,不受名利的驱使,不受物欲的控制,衣食无忧地畅游在一个简单的世界里,那其实是一种很高层次的幸福。我希望娃娃将来能享受到这样的幸福。
跨越千山万水去抱你,心里有多少爱与不舍,又有多少美好的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