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至2025年:我和文字走过十年 ——写在《我的心里住着一个世界》即将出版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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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傍晚,下班回家路上,手机“滴滴”响起。趁红绿灯停车间隙,我打开微信,看到作家出版社李老师发来微信说:“吕老师,内文已经定稿了,我发您文件……”
这一刻,我开心得像个孩子,真想马上到家告诉女儿们:“妈妈写给你们的第二本书——《我的心里住着一个世界》,快要出版了!”
此生第一次出书,是2017年1月,书名是《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孩子》。
帮助我实现出书梦想的,是武汉大学出版社。对于武汉大学出版社,我永远心存感激。如果没有武大出版社的郭老师,就没有我的第一部作品,或许也没有我后来的一系列作品。
因此,在这个特殊的年份里,我想对武汉大学出版社的郭老师再次道一声深深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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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从小喜欢文字,从小学开始参加各类作文大赛,小学五年级时在《少年儿童故事报》发表第一篇文章,虽然初中、高中阶段不管学业多么繁忙,依然抽空投稿,文章屡屡在《绍兴教育报》《中学生语文报》上发表,虽然在厦门大学求学时担任校报记者和实习编辑,虽然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绍兴日报社当记者,虽然在机关工作期间也写博客、发微博,但真正开始有规律地写作,始于2016年3月。
从2016年3月至今,四年多时间,一千多个日子,写作已经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四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改变。比如,小女儿从小学一年级变成了小学五年级,大女儿从小学四年级变成了初二,我从曾经的机关干部变成了创业者。但是,对于文字的喜欢,四年来,未曾改变。
四年来,晚上8点至11点,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基本都在书房写作。寒来暑往,春去秋来,孜孜不倦,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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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写作成为习惯后,我发现,写作是一个需要反复训练的技术活。就像戏剧演员每天都需要吊嗓、练功、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一样,写作也需要每天训练。
每天写1000字,坚持100天,你会发现,你的词汇量渐渐增加了,你的语感渐渐流畅了,你会渐渐拥有属于自己的文风。
都说人如其字,字如其人,其实,文亦如其人,人亦如其文。所谓文风,就是不需要看作者是谁,只需看文字本身,就大抵能猜出作者是谁了。
当写作成为习惯后,我发现,不要害怕没有时间写作,只要有心,时间一定是有的。
我最疯狂写作的时候,是2016年初秋。那时刚写完《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孩子》,开始写民国电视剧《来不及说爱你》续集《终于可以说爱你》。灵感来临时,真的可以不眠不休,不吃饭,不睡觉,只想写写写。
2016年国庆节,和家人去山东青岛旅行。一路上,我在飞机上写作,在旅游大巴上写作,在饭店等候上菜时写作……总之,抓住一切机会写作。旅游回来后,我被家人“嫌弃”说:“下次再也不要和你一起旅行了,没味道。”
今年春节,因为疫情,从大年初一到元宵节,一直在家。当家人觉得各种无聊、各种不自在时,我却觉得无比满足。那段日子,我每天早上8点起床,上午写作3小时,下午写作2小时,晚上写作2小时,11点休息,周而复始……写作,让我身未动,心已远,从未觉得无聊、空虚。
当写作成为习惯后,我发现,水滴石穿,不是水的力量,而是坚持的力量。从2016年3月以来,我已累计写作120万字:
从2016年3月至2016年9月,完成15万字的《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孩子》;
从2016年10月至2016年12月,完成6万字的《终于可以说爱你》;
从2017年1月至2017年9月,完成15万字的《我的心里住着一个世界》、10万字的历史人物随笔、10万字的红楼人物随笔;
从2017年10月至今,一直在写《此物最相思——王维传》,已经完成65万字,计划共90万字。
战国时期赵国思想家荀子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比荀子小15岁的战国时期楚国辞赋家宋玉说:“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
诚哉斯言!
如果出版社一开始就告诉我,让我写一部90万字的历史人物小说《王维传》,我一定没有勇气开始。但当我开始写《王维传》后,我发现,不必害怕远方,脚比路长,一步一步走下去,定能到达远方。
我们要相信坚持的力量,相信聚沙成塔,积水成渊,相信集腋成裘,积微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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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三毛的父亲陈嗣庆曾写过一篇题为《我家老二——三小姐》的文章,文中有这样一段话,让我回味了很久。
“女儿写作时,非常投入,每一次进入情况,人便陷入出神状态,不睡不讲话绝对六亲不认——她根本不认得了。但她必须大量喝水,这件事她知道。有一次,坐在地上没有靠背的垫子上写,七天七夜没有躺下来过,写完,倒下不动,说:送医院。那一回,她眼角流出泪水,嘿嘿地笑,这才问母亲:今天几号?那些在别人看来不起眼的文章,而她投入生命的目的只为了——好玩。出书以后,她再也不看,她又说:过程就是结局。她的书架,回国不满一年半,已经超过两千本,架上没有存放一本自己的作品。”
我虽然不曾达到三毛这样的投入状态,但却能感同身受三毛的心情于一二。
创作者确实就像春蚕吐丝、蜡烛燃烧,在创作时,自有一种旁人无法体会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忘我和决然。
三毛不看自己的作品,绝非矫情,而只是因为:她在写作过程中已经看过许多次、改过许多次,所有文字都已深深烙印在她心里,无需再看;当书出版时,她已经在创作下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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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而言,当《我的心里住着一个世界》出版时,我正在创作《此物最相思——王维传》;当他年《此物最相思——王维传》出版时,我或许正在写《我的心里住着一个未来》;当《我的心里住着一个未来》出版时,我或许已在写另一位历史人物传记,或许是范蠡,或许是王羲之,或许是谢安,或许是李商隐……
今天,我向女儿们学习,为自己立下一个FLAG——从2016年到2025年,我将和文字携手走过十年。
这十年中,我想将心底那些或波澜壮阔或荡气回肠或梦萦魂牵的故事,一一诉诸笔端,和大家分享。
愿朋友们陪我一起走过十年,在文字的世界中相逢,不悲不喜,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