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尾巴的猫
好像已经成了习惯,每到快过年的时候,我就想起那只没有尾巴的猫。
将近十年前,那时我读研一,居住的浮山公寓中,生活着一只没有尾巴的流浪猫,阿斐经常称呼它“老大”。有一晚,在我和小潘去自习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老大”。到了教室,我便提起笔,很快就写出了这首《没有尾巴的猫》。
“老大”毛色偏黄,身体瘦弱,看起来有些胆怯,但我还是从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某些影子。写出《没有尾巴的猫》后,我还被汪洋戏称为“尾巴诗人”。
《还是那只没有尾巴的猫》是按旧作的韵写出来的。几年来,浪荡齐鲁大地,在感叹“别有人间行路难”的同时,我还清晰记得当年的那位“老大”。
见证了无数荒诞、荒唐、荒芜后,我身旁那“没有尾巴的猫”的影子更加浓重了。遍识人生况味者,应该与我有同感吧。
“老大”应该早已逝去了,然而,我还是会年年想起它……
没有尾巴的猫
我是一只没有尾巴的猫,
无家可归,
但执著于往日的步调。
我并不渺小,我多次听到
战斗的号角。
不屑于留恋花花草草,
我只会爬上树顶,
面对山间夜色
深情长啸。
冷峻的目光不会投注在
那健全、花哨、喵喵叫的宵小。
我要跳上垃圾箱,
但我身披永不褪色的黄袍。
还是那只没有尾巴的猫
我还是那只没有尾巴的猫,
依然寻不得归处,
但未降低一丝往日的格调。
我铸就了长剑,只等再听到
召唤的鼓角。
懒得注目看似精致的潦草,
我在点滴蕴积着,
总有一天,我会登上山巅,
欣赏自己沉埋的傲啸。
我培养内心的绽放,
鄙视又同情满脸媚态的渺小。
虽然我衣衫褴褛,
但那是染了鲜血的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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