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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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2012年2月
昨夜,一场“久别重逢”的雪花降临河北,据气象部门介绍,今起,雪霁天晴,气温回升!
下雪了,操场上平铺了一片洁白,那么素雅,那么安静。
下课了,教学楼里多了一种喧嚣,有些兴奋,有些嘈杂。
我想,如果眼里的“静”和耳旁的“动”融为一体,会是一幅多么生动的图画。可惜——没有。
思绪辗转到了一首诗上面:天是灰色的,路是灰色的,楼是灰色的,雨是灰色的,在一片死灰当中,走过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淡绿。
顾城的诗,让我想到了孩子、童年。
网上曾经流行过一篇文章,用图文的形式记载了我们这代人日益远去的童年:捏泥巴、甩冰猴儿,欻大把儿,扔克儿,碰锤儿,弹玻璃球……在我们所拥有的并不充足的物质准备里,童年时光被我们描摹得五彩斑斓。
我所经历的童年,虽然住房简陋,食物匮乏,更没有什么时尚元素,可那时的生活单纯简朴,充盈着快乐。在我们的意识里,从不知道后来会冒出这许多带“电”的事物。那时的玩具,完全是就地取材,一把泥巴,一块砖头,甚至一只拖鞋也被我们玩得不亦乐乎。
小时候,我是混迹在男孩子当中的假小子。虽身体孱弱,却也“生龙活虎”。跃跃欲试地学男孩子们爬过树,虽只能蹿一下,但仍有抱树不撒的勇气;也陪小伙伴们下河捉过青蛙,我不敢吃它们被烤熟的腿儿,但会捞些小蝌蚪养在瓶子里;我们会从河里抠出一些黏泥,搓捏并用,做成中间凹陷的形状,扣过来,然后使劲往地上一摔,这个游戏叫“摔凹凹(wā)斗儿”。谁开的口越大,谁就越厉害,那时候,我们常常是一手泥,一脸花的回家,虽被大人训斥着,仍乐此不疲着;
印象最深的是“踢绛杆儿”的游戏,把高粱穗去掉,剩下一个长而细的秸杆儿,在地上画一道线,把秸杆儿摆在上面,然后来一个助跑,单脚“射门儿”,看谁踢得最远。小小的瘦瘦的我,期望着也赢一回,于是,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结果——只鞋子高高飞到半空,记忆深处,没有小女孩的羞涩,只有大家乐不可支的面庞。
无端的,这场雪牵动了我童年的梦,当那些久远的记忆纷至沓来时,不自觉地陶醉其中。对照自己,我想到了这些安坐在教室里的孩子们。诚然,他们多了五花八门的玩具,可我总觉得他们的快乐是收缩的。曾听得一位年长的家长这样感慨:以前的孩子都玩,到头来该考上学的就能考上。现在是都拼命学习,你不学就会落在别人后面。我们的孩子,被“学习”早早绑架,提前进入“成人化”模式。他们脚步匆匆,不敢稍停一步,因为一旦懈怠就赶不上别人的步伐。疏不知,学习于他们而言,是一项“长跑”,惯于这种运动的人知道如何分配体力,如何不让自己筋疲力尽。
有个想法冒出来,我说,我们来个堆雪人比赛吧,立场有人拍手。那是和我一样有着一颗童心的老师。于是坐下来,草拟了一个通知。同事先于我,发了一个圈儿,我写的通知不像通知,像并不妨碍大家蠢蠢欲动,操场上,热闹起来了,那是老师,带着她的“蟋蟀”、“覆盆子们”和“木莲们”去给童年留痕了。
我亲爱的孩子们,借着这场雪,老师想还你们一个真正的童年——
她应该最璀璨的那颗宝石;镶嵌在你人生的那条项链上;
她应该是最动人的那朵浪花,飞溅在你记忆的那片汪洋中;
她应该是最美丽的那片绿叶;茂盛在你生命的那棵大树上;
她应该是最鲜艳的那株花朵。留香在你岁月的那个花园里;
她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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