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寻父辈走过的足迹
踏寻父辈走过的足迹
文丨雨雪艳阳
凌晨三四点钟,父亲突然闯进了梦里。大概父亲有些挂念了,我也着实想念他了。
时至今日,父亲离去已有十五个年头。十五年来,每每念及父亲,就会泪流满面。小叔说,十几年前,也正是阴历的五月十四,有他陪着我的父亲,北上济南。后来,我的母亲病倒,也恰恰是阴历的同一天。我有点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挣扎着从念想里抽身。或许,不想,不念,才是对逝者最好的慰藉。
揉眼,阳光挤进眼眶。前几天,花花姐邀我同去参加活动。起先,我还是有点犹豫的。自从父亲走后,一个人经历的种种。慢慢变得有些胆怯,躲着不见。不见陌生的人,不见外面的世界。直到花花姐说,此次活动是去寻找一个父辈的人。我开始想去。
五月的天,太阳时而躲进云层,时而跑在心头。这样的五月,不愠不火,青涩的脸庞。
一路飞奔,四十来分钟的车程,还是觉得太慢,太慢。终于抵达了事先约好的集合点。花花姐还是前次见过的样子,说话细声细语,暖暖的。西忠哥,依旧开朗健谈。我们一一握手,说着好久不见。
一进院子,我就探着身子张望。迫切想要见到那位父辈的人。终于,有个人一边说着欢迎的话,一边从屋里走出来。孙会长说这是陈明利的弟弟。那,我要找的那个人呢?直到走进陈明利的事迹展馆我才意识到,那个父辈的人,我见不到了。
此时此刻,展馆里展出的每一张照片,带着泥土的芬芳,果蔬的清香,曾经吃的苦,走过的路。还有那个父辈的人,忙碌的身影,果蔬旁微笑的脸庞。
生于斯,长于斯。对于这片黄土地,你爱得如此执着,如此深沉。
是啊,土地是念想的根。从一扇门进入一扇门,曾经你如数家珍。每一片枝叶,每一朵花,做下的每一个果。你都记得它的样子。
曾经,你心里想着挂着每一个亲如兄弟姐妹的人儿。现在,每一个兄弟姐妹常常会想起你,一想,泪就来了。
你说,一看到土地,就如同看到了父母。如今,父母健在,你却走了。
你说,一看到蔬菜,就如同看到了孩子。如今,花开了,瓜熟了,你却离开了。
偌,你看,穿梭于田间地头,瓜果棚区的人啊,一个接着一个。年轻的,暮年的,他们学着你,一步一深沉,也开始迷恋这方热土。
2019/6/16 2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