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富：没人在国庆档胜过我！滥用偶像是杀鸡取卵 / 开普饭

陈国富没有受过专业的电影训练，因为帮台湾名导杨德昌写剧本而进入电影界，与侯孝贤同辈，也曾被视为台湾新电影运动的继承人。他不只有《国中女生》、《征婚启事》这样文艺的作品，更以《双瞳》开启了台湾商业电影的新篇。看惯台湾电影起落的他近几年转战内陆市场，成为《集结号》、《李米的猜想》、《非诚勿扰》、《寻龙诀》等电影的监制，一共获得数百亿的内陆票房。他说电影像一次赌博，但是手中占尽王牌，他相信一定会超越观众的期待。下面，我们也来回顾一下金牌监制的传奇人生。

从影评人到电影人

上世纪80年代末到九十年代中，台湾电影曾经陷入死寂的局面。远走美国的李安自顾不暇，侯孝贤、蔡明亮、杨德昌这三位台湾电影主将，纷纷放弃大众市场，拍着一些叫好不叫座（甚至很难和观众见面）的电影。那时候，走进任何一家影院，全是港片或好莱坞电影的天下，台湾电影成了一个历史名词。何去何从？

导演远离观众的日子并不好过，那时候以陈国富为首的台湾电影人，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发起“新主流电影运动”。而所谓的新主流运动，其实就是商业电影。事实上，对台湾电影人来说，他们缺乏的不是才情灵气，也不缺乏对电影的热爱，他们需要的是——一个集各种资源于一身，还能带着大家寻路突围的领导者。陈国富当时扮演的正是这样的角色。

他用一句话形容那时候的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错，陈国富是一个打着赤脚闯进电影圈的人。没有做过场记和副导演，没有泡过剧组，更没有权威的老师引路。他不同于大多导演的发达之路，而是一路自学，误打误撞写影评入行，创办金马国际影展、与侯孝贤、杨德昌创立电影合作社；到90年代开始独自摸索拍电影……

同刘若英的恋情

有意思的是，在百度搜索框里输入"陈国富"三个字，紧接着出现的关联词，不是"华谊"也不是"金牌监制"，而是"刘若英"。话说，陈国富是刘若英电影处女作《我的美丽与哀愁》的导演，又来帮她拿到亚太影后、金像奖最佳女配。

2011年，41岁刘若英闪婚之前，陈国富一直被媒体锁定为她的"一号绯闻男友"。当时，有台湾媒体爆料，刘若英的朋友说，刘闪婚是因为苦等陈国富10多年却迟迟等不到回应。能让"才女"刘若英如此上心，陈国富的"才情"可见一斑。

《征婚启事》大卖
在《征婚启事》开拍前，陈国富曾公开对抗台湾最大电影集团，次日，他批评官方电影政策的新闻成为头版头条，引起轩然大波。为了申请到电影辅导金，需要借壳电影公司，却面临大公司压榨创作人的事实，借由此曝光——规则真的被他所撼动——从那之后，台湾电影辅导金的申请终于以创作者为核心，而他的电影《征婚启事》，也以区区两百万预算完成。

很多人问他后怕过吗？ “没有。我当时只冀求自己心安，没考虑现实利害。太多人太害怕当不了导演，开不了戏，一路妥协，一路遗忘自己的初衷，结果把自己弄成三流四流的货色。”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忠于自己最本真的做法，赢得了业界赞许的目光。《征婚启事》上映当天，台北的街头排起了购票长队，火爆场面仍然被业内人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侯孝贤、杨德昌和陈国富在一起，就在想我们所有的这些想法该怎么去开拓国外市场，那就必须把项目的数据翻成英文，先做推介，吸引资金。虽然陈国富英文不错，杨德昌英语也好，但是我们毕竟不是翻译专业，于是我们就登广告招了一个美国义工进来，这个老外就是后来哥伦比亚亚洲公司的总经理，她叫芭芭拉，大家都叫她“老巴”，她原来跟电影业毫无关系，就是一个在台湾边学中文边教英文的外国人。

结果，被他们找来当翻译之后，她就一脚踏进了电影圈。她进来以后，就变成了一个电影热爱分子，之后回到美国，干的都是影视相关行业，后来“哥伦比亚”有心要在亚洲做一家拍华语片的公司，就通过猎头找上她了，整个机缘就是这样。

老巴到了香港，成了哥伦比亚亚洲区的总经理，开始来问我一些问题，就是项目怎么开发之类的。《卧虎藏龙》的剧本也让我看看提意见，粗剪也让我看，让我到北京探探李安的班，这些事情做多了以后，她就说，老这么让你帮忙也不对劲，要不咱们就正式化，聘你当监制。

《双瞳》获得两岸三地的密切关注
2002年，由陈国富开发、编剧、监制和导演的电影作品《双瞳》一举成功，以台湾影史的最高投资，以台币8000万元的票房拿下当年国片冠军，创下当时台湾十年来的开画记录。也令他迅速赢得两岸三地的密切关注。

当时《双瞳》的宣传点之一就是艺术片导演首次尝试拍商业电影。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双瞳》在台湾狂收近4000万新台币的票房，几乎打破了所有惊悚片在台湾上映同期的票房纪录，为低迷的台湾电影市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并最终成为台湾电影年度票房冠军。讽刺的是，这一部“救市之作”却在金马奖上吞了“零蛋”。

陈国富曾在《当代电影》访问说过，“现在回过头看，《双瞳》对于当时台湾的电影环境来说的确是太怪了，和大家所看过的、能想象的台湾电影太不一样了。我们现在看不觉得，但放在那个历史环境下，就会让人有点懵，让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也不知该把它摆在哪个位置。”

“黄岳泰反复跟我说过，迄今为止他认为自己拍得最好的作品，一个是《不夜城》，另一个就是《双瞳》，但是他并没有因《双瞳》拿到任何奖项，他很疑惑。我前年在《画皮Ⅱ》的现场遇到他，他又跟我提这件事，我就跟他说，没拿到奖也正常，跟我干电影的人注定要忍受寂寞，也很难在当下得到肯定。”

成为华谊兄弟金牌监制

从那之后，他在哥伦比亚的工作重心，也逐渐向内陆转移。2006年，冯小刚凭借《天下无贼》的市场成功完成了他导演创作的重要转型，陈国富也应他之邀，加入华谊兄弟电影公司，担任电影总监制一职，正式转移内陆。

陈国富最怕别人问“监制该做什么”，他进入这一行并没有别人带领，“当你看到那么多眼睛望着你，希望你给出答案时，我蛮心虚的。有一次我给施南生发邮件，里面就提到我觉得我在演'监制’这个角色，但其实并不知道监制应该做些什么，总会有一种随时“穿帮”的感觉。坦白讲，我是凭自己的直觉、自己的韧性和自己的耐力在完成这么多高投资的电影。我完成了一部作品，然后有第二部、第三部电影的项目找上来，其实已经没有喘息和再学习的机会。”

“有一年我去洛杉矶，与负责《蝙蝠侠》和《盗梦空间》的创意总监吃工作饭，我就问他们，你们是怎么决定一个项目的？我是真的想知道，把这些工作做得很成熟很成功的监制是怎么想的。我得到的答案和我预想的差异不大。这就说明很多事情不是上课教会的，不是别人传授给你的，而是你对自己的价值系统的归纳。如果我今天不做电影，而是去做电脑或者推销饮料，其实我可能用的方式也差不多。也许我不应该质疑自己的监制能力，而是更放心做我自己，凭自己的直觉走下去，直到彻底'穿帮’为止。”

陈国富从没想过失败

他说：“我不是一个有攻击性或喜欢强调自我主张的人，跟现在外界的印象不大一样。尤其我自己也导戏，我理解创作者保护作品的心理。但是有些戏投资大到一种程度，不定因素多，就需要有些保障措施，监制工作是这么一道防线。而且有些项目是我开发的，导演也是我推荐的，比如《风声》、《狄仁杰》系列，我对作品的结果当然非常在意，必须保证它不能败。”

他坦言，没有想过失败，但也没有想过成功，陈国富过去做电影是不太想结果的。同时，陈国富也不相信市场的表面现象，我并不相信专业人员帮你归纳出来的定律。他在做一些新尝试的时候，就会变得比较愣。她觉得，电影不可能是你们说的这样子。他相信一部电影只要够好，就会有人看，不相信一部电影好看，但是没人看。这才是真理，其他都是假的。

一般同行以为陈国富很懂市场，很懂经营和算计，其实他根本不算计。陈国富都是凭直觉先冲进去，再解决市场问题。这个行业是算计不来的。比如你设计一个产品，必须先考虑市场对这个价位产品的接受度，才去生产，但乔布斯就相信，如果产品够好，市场生态可以扭转。乔布斯就是这种心态，他在想iPhone该是个什么样的时候，没法考虑老百姓能不能出这个钱，他思考的顺序不是这样。陈国富自认为没有乔布斯的能耐，但这种事常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几乎一直都在干类似的事。

全让我拍《风声》不会这样

信息时报：《风声》选择了与高群书合作导演，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陈国富：以前的电影我都是一个人导，筹备《风声》时正好看到高群书的一部片，叫《千钧。一发》，老实讲结局有点莫名奇妙，但他对紧张气氛营造得很好，手法让我觉得很惊艳。以前我不知道他，还以为是新人。心想如果给他创造一个好的条件，也许他能走得更远。《风声》正好是这样一个好的项目，就请他来了。

如果完全由我来导，电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但这个案子的重点是各取所长，以创造我们个别达不到的效果。两个人来导也有点像赌博，但是我有强烈直觉，这部电影必须要分工。我写完剧本，确定好演员阵容，具体的分工是他负责现场的拍摄还有美术部份，有时我会在旁边作提醒，后期的剪辑由我来负责。创作上有分歧是难免的，但分工很明确，各司其职就可以。

信息时报：《风声》中的酷刑可能会引起比较多的讨论。
陈国富：酷刑戏主要目的是想真实描写地下情报人员的处境。我们查了很多资料，也向真实的特务人员了解有关的处理过程和设置方面的情况。刑罚戏我们观众以前看过不少，但是象老虎凳、辣椒水这些都太常见，观众难以想象其中的痛苦，我们需要一些激发感官的手段，让观众感同身受，在主角受到挑战时，所有人心里都会想我是不是能扛得过去，同时更能感受主人公的信念和意志力。

信息时报：拍摄这些酷刑戏应该不轻松吧？
陈国富：酷刑戏拍摄之前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跟演员都是第一次合作，初期一片祥和，不知道是不是想帮自己留下好印象，他们都特别拼命，但是刑罚戏毕竟很难受，因为气氛和大家的情绪都比较压抑。

李冰冰全裸受刑的一场戏，最初剧本写得比较模糊，没有具体的拍摄计划，但是李冰冰知道情节有这样的设置，她也问我们准备怎么拍，我们也闪烁其辞，确实没想出具体的拍摄步骤，不过随着拍摄的进行，可能高群书也有了计划，临到拍摄时，李冰冰做了万全的防护措施。戏中是黄晓明扮演的武田给李冰冰饰演的李玉宁测量身体，李冰冰一上场就接近崩溃，当然她还是很有专业精神，这场戏拍的很辛苦，但是由于尺度问题我们要剪掉很多。

周迅那段受刑戏也是拍得很辛苦，当时她拍完几条就不行了，高群书说再拍两条吧，我一看忙说还是算了吧。这种戏对演员的考验不只是演技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像王志文在片中是个施刑者，他也拍到崩溃，跟周迅演对手戏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可说也是到了极限。

陈国富认为滥用偶像等于杀鸡取卵

陈国富监制《画皮2》曾打破内陆票房纪录

南都娱乐：你不迷信明星号召力？
陈国富：我不是不迷信，我是喜欢挑战新的可能性，迷信明星是行业必要的，而且也很正常。如果有一天真出现了所谓的票房保证明星，投资人一窝蜂地去操作也可以理解，毕竟电影也是生意。但是我就是会想，我的产品能不能比这种简单模式更有意思一点；同样有号召力，但更打动观众。这是我参与这个工作的荣誉感。

比如F4曾经很红，我跟哥伦比亚合作时，也有人提议用F4拍一部电影。当时哥伦比亚的负责人对这样的提案就很漠然。这种一时性的现象，成熟的电影工业是不会跟随起舞的。你投资那么多钱和精力，赌得太无厘头，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你推出之前可能有八部比你早发行，结果有七部票房挂了，排后面的要怎么弄？当年港片有这种玩法，但这不用和我聊，我不会这种游戏。

南都娱乐：或者这么说，你不喜欢看到过度消费某一个明星价值的出现？
陈国富：我认为明星制度是制片人和观众之间的一种默契。你用了一定分量的明星，是对观众和市场传达一个信息，这是花了钱的，是赏心悦目的，有一定保障的。但为什么我说是业者和受众两者间的默契？因为电影业必须尊重观众给予的信任，尊重明星的价值，你必须把明星当明星，真的是把他们拍得闪闪发亮的。如果你只想剥削这品牌的剩余价值，不提供足料的作品，违背了你跟观众的默契，那观众会反扑，会渐渐怀疑这个默契，会拒绝入场。这种现象不要说过去的港片，现在的内陆片已经开始看到端倪。如果说明星制有规矩的话，那规矩就是不可以杀鸡取卵。

《李米的猜想》陈国富唯一没超支的电影

陈国富严重的赌徒心理

在外人看来，华谊和陈国富是天作之合，但导演出身的陈国富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一个"做艺术的人"，在他看来，"决定电影往哪儿走的，绝对不是财务专家或者什么片场领导，而是赌徒艺术家决定的。"他在其中扮演的，就是"赌徒"一角！但这和投资方拍摄一部电影是为了盈利的诉求却出现矛盾。

赌对了，皆大欢喜。比如几年前，华谊决定拍摄徐克的影片《狄仁杰之通天帝国》，8000万投资对尚未上市的华谊压力非常大，影片海外版权预售又不如想象中顺利，但陈国富坚持华谊应该扛到底，不能找合伙人。王中军发了很大一通牢骚才把这8000万投了。当然，最终影片拿到3亿多票房，牢骚自然变成了赞扬。陈国富"金牌监制"的名头也就是这么一部一部"赌"出来的。

陈国富说，自己监制的片子里，除了《李米的猜想》没超支，其实其它影片全都超支。只不过其中的大多数虽然超支，带来的回报也是可观的。华谊老总王中磊曾说，陈国富是"足够信任的伙伴"。可是，陈国富如果赌错了，《太极》《一九四二》就是恐怖的惨案。

《太极》是陈国富一次巨大惨败

《太极》抛下狠话遭围攻惨败

《太极》如此搞怪的功夫电影，二部斥资2.2亿元，是华谊兄弟传媒集团争议最大的项目。连陈国富自己都觉得“太疯狂”。男主角不是功夫巨星李连杰，而是个没有表演经验的武术冠军，导演冯德伦只有小成本电影的拍摄经验。但陈国富坚持做大片。在华谊最后一次立项会上，他说，“怕什么，我陪你们赌，责任我来担”。

他后来对《商业周刊》说：“我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来拍这部戏的过程中我到底清不清醒。从做这个项目开始，同行都是用担心和同情、害怕的眼光看我，觉得这个东西会完蛋。”在发布会上，陈国富还撂下狠话：“从来没有人在'十一’档战胜过我。”

陈伟忠曾炮轰陈国富可笑

此话一出，中博传媒CEO陈伟忠立即炮轰陈国富的言论可笑：“我倒是觉得应该请他们慎重才对。”陈伟忠同时还表示，理解陈国富为《太极》宣传而发出的狠招。只是习惯了豪放的张卫平放言，而对于文质彬彬的陈国富导演一改风格真还是有些惊叹。对于陈国富的“慎重”劝告，还是不能认同，电影冲刺的阶段，慎重不是第一选项。

陈总还说，“拍电影怎么能是赌博呢？电影是艺术的，也是商业的，我们希望国庆档所有的电影都能像《危险关系》一样从立项之初就有一个好剧本，有好的主创团队、好的制片人。中博传媒从来都不去赌，而是以质量取胜，以优秀的故事、好看的内容来赢得观众。”

范冰冰高军就曾不怕陈国富

记者问范冰冰如何看待《太极》监制陈国富的“相劝”，她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反问：“《太极》是什么片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她身旁的搭档冯绍峰恰好也是《太极》的主演之一。听到记者的解释后，范冰冰对着冯绍峰调侃：“看来《太极》的宣传做得不到位哦。不过我最近也没怎么上网。”对于《二次曝光》在国庆档的前景，总发行人高军和范冰冰一样有信心。他直接回应：“在我们看来，国富先生的奉劝，是对我们的邀请。”

《一九四二》惨败后，离开华谊兄弟

最终，在《二次曝光》《铜雀台》《环形使者》《危险关系》四部大片的挤压下，陈国富《太极》2亿却只回收了1.2亿不到，他监制《一九四二》投资2.2亿，总体回收不到9000万。陈国富和华谊之间的信任，在2亿多的亏损面前，只能用"风雨飘摇"来形容。

身为华谊第二大股东的马云在这条谈论员工离职原因的微博中表示，“只有两点最真实:1、钱,没给到位;2、心,委屈了。这些归根到底就一条:干得不爽。”这话放到陈国富身上或许同样适用。

《寻龙诀》是陈国富监制的创作巅峰

翻拍《鬼吹灯》的《寻龙诀》大获全胜

此后，陈国富将自组工作室，并且以工作室的形式同万达合作。就像《鬼吹灯》电影版《寻龙诀》，由陈国富监制、乌尔善执导。而在乌尔善的提议下，陈国富找来了合作多年的编剧张家鲁，原著作者天下霸唱也同意担任剧本顾问，在主创队伍不断壮大的同时，投资方也从一家公司变成了万达、华谊、光线三家。

虽然一直被外界看成是三大电影公司合体的关键，陈国富却说这其中并不存在所谓的“说服”，“一个金光闪闪的项目，任何有眼界的投资人都会奋不顾身的往里挤”。唯一称得上说服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他们肯定知道我会尽心尽力，不偷懒、不忽悠，会奋战到最后一刻，我觉得这个就是把他们拉拢的一个很重要的元素。”

待到传说中的“长白山饭后散步”，叶宁、王中磊、王长田三位大佬一拍即合，决定一同投资《寻龙诀》。

故事梗概送审时，电影局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不能叫《鬼吹灯》。乌尔善于是从小说里面找到了一个词替代，决定改名“寻龙诀”。第二，主角不能有违法犯罪的行为。体现在《寻龙诀》的剧作里，故事一开始，主角就已经“金盆洗手”，再次回到地下世界的目的也不为取财，而是有着追溯过去的情感诉求。最后，电影局要求所有灵异现象必须要有唯物主义的解释。熟读原著的乌尔善发现，原著中天下霸唱对所有灵异的现象也都是有解释的，在创作剧本时也保留了这样的分寸。这三条“戒律”，乌尔善贯彻到底，待到电影送审，一审就过了。

最终，该片由陈坤、黄渤、舒淇、刘晓庆、杨颖主演，一共获得18亿票房，金马奖最佳视觉效果奖，杨颖还获得了百花奖最佳女配角，乌尔善拿到了百花奖最佳导演。

《一号目标》惨败

《火锅英雄》票房口碑不错

“金牌监制”绝非万能

此外，陈国富还同新丽、万达合作了青年导演杨庆第二部电影《火锅英雄》，口碑也不错的。

不过，陈国富离开华谊兄弟后，监制谍战电影《一号目标》，尽管有蒋勤勤加盟，故事有马歇尔、蒋介石、宋美龄、何应钦、陈诚、胡宗南……众多大人物粉墨登场，觥筹交错中暗藏杀机，却拍成了雷片，最终票房150多万。加上当年《星空》《转山》票房不如预期，《少年班》口碑惨败，陈国富用实践证明了“金牌监制”也绝不是万能的。

另外，陈国富购买了网络热帖《与我长跑十年的女朋友就要嫁人了》的版权，据称陈国富很有可能将亲自出马执导这部影片。他的工作室也将不仅限于同万达合作，他和华谊会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再合作，就像《寻龙诀》《少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