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383：好人难做，但我们仍然要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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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
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论语·卫灵公》15.2）
孔子周游列国，主要有三次大难。一次是过匡被围，一次是司马桓魋要杀他，再一次就是本章要讲的在陈断粮。
孔子一行在陈断粮，情况很严重。弟子们都卧病不起了。兴，起。子路受不了了，满腔愤怨地去见孔子说，君子也有穷困的时候吗？
孔子的回答很值得回味：君子当然会受穷，但小人耐不住穷，穷了就会胡作非为。《集解》引何晏注言：
滥，溢也。君子固亦有穷时，但不如小人穷则滥溢为非。
《礼记·坊记》亦言：
小人贫斯约，富斯骄；约斯盗，骄斯乱。
人与人其实都差不多，成就即在其修养，能否守得住。小人也不是一下子就堕落，而是只因一次放松，进而有了所谓的身不由己，最终彻底陷落。殊不知其根源还是在自身。如张杨园《备忘录》所言：
有耿耿自命，宁死决不为小人者，到穷之难忍，平生操履不觉渐渐放松，始焉滥只一二分，既而三四分矣，又既而五六分矣，到此便将无所不至。
世上本无所谓恶人，只不过是经历了世事的蹂躏，有些人不再坚守内心的善念，而走向善的反面。
子路之问，犹如说好人怎么没好报？当好人没有好报时，我们该如何选择？列夫·托尔斯泰言：
如果“善”有原因，它不再是善；如果“善”有它的结果，那也不能称为““善”，“善”是超乎因果联系的东西。好人难做，但我们仍然要做个好人。
或许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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