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三 | 我的初中生活(一)
我的初中生活
一、艰苦的学习环境
1974年下半年,我到黄田畈五七中学(分部)读初中,校址在吴宅村外,它四周都是田地,像一座孤岛一样处在四周的绿色田野之中。
黄田畈五七中学分为本部和分部两部分,本部在彭山,属高中;分部在吴宅村,属初中。初中部教室分南北两排,设施极其简陋,教室是六十年代用泥土筑起来的土墙房子,一间教室两个人字架,黑瓦白墙。初一时,我们的教室在南排靠东边这个教室。
教室里没有天花板,风吹来时,瓦片中的泥灰就会掉落下来。下雨时,雨漏下来,要拿个脸盆来接水,教室地面是黄金泥地,时间久了,地上会被雨滴出一个洞来。夏天时,屋洛(一种毛毛虫)就会掉下来,要是掉在头颈上,你就会疼痛难忍,皮肤马上凸起一条红色的虫样,让你痛苦不堪。
初一的时候,教室的地面坑坑洼洼的,太破了,班主任陆文天老师决定把地面要挖掉重新做过。我们就暂时转移到吴宅村的祠堂里教学。老师叫我们到吴宅村的塘塘去挑黄金泥,挑回来后,在劳动指导师王志芳的指导下,跟石灰混在一起,然后挑进教室里,大致铺平,我们从家里洗衣用的木棰拿来拍地。刚开始时,大家七零八落各自拍。后来老师把我们排成一排拍,“噼噼啪啪”的拍地声震耳欲聋。地面经过木棰的拍打后,变得光滑而有光泽,泥地里留着一个个明显的木棰印,有的人手都拍出血泡。在拍地的时候,我一不小心,一粒沙土窜到了我的眼睛里。这时楼菊芝老师马上叫我到她的房间里,先给我把眼皮翻上去,看看沙粒在哪里,再用一块清洁的手帕给我把沙粒擦出来,还给我滴了眼药水。我真的好感动的。这样拍地,要拍好几天,一直要拍到黄金泥和石灰充分融合,地面硬朗为止。
我有一双白色塑料拖鞋,从小学毕业那年的夏天开始穿,一直穿到冬天。到11月份了,我还是穿着拖鞋去上学,冬天的塑料鞋变硬容易断裂,哪里裂开了,我就用火烧红镰刀头,剪来一块塑料,自己给它烫补一下,接着继续穿,又可以穿一段很长的时间。
学校离阀门厂比较近,不远处就是画水。那时上午三节课,下午三节课,中午有很长的一段休息时间,中饭在学校蒸。上午第三节课一下课,我们就蜂拥一般地奔向厨房,厨房边有两张水泥乒乓桌,中饭的时候就用来放置饭盒,急匆匆中找到了自己的饭盒,跟自己的伙伴一起,边吃边聊边向画水溪滩走去。
读书时最恨拖堂的老师,数学老师最会拖堂,第三节是数学的话,我们就会叫苦,我们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还讲个没完没了,谁还有心听那些话呢?心早已飞出向了吃饭的地方。
那时的黄田畈溪滩,东岸是翠竹密林,溪中遍布干干净净的鹅卵石,上桥下面多细沙,清澈的绿水在西侧流过。溯流到纸厂的西边,浅浅的流水刚好没过脚踝,小石块泛起一层层的小浪花。没水的地方是一湾细细的沙,踏着细沙软软的,一踩一个脚印。只要天气晴好,我们就常常到这里来吃饭,然后用清水细沙来洗饭盒,把饭盒洗得呈光透亮。接着大家把洗过的饭盒丢在一处,赤着脚在细沙中挖坑,把水流引进来,做成水库。每个人都做成一个水库,如果能把别人的水库冲垮为有本事。有时也捡瓦片来溪水中打水漂,我有时能打十多个水漂。玩得开心了,大家就跑进水中,捧起水来往对方身上洒,大家就叫着喊着,好不快活兴奋!
黄田畈车站也是我们几个要好同学常去玩的地方,那时学校里没有电风扇,但车站有一把吊扇了,我们就常常坐在候车室的木条凳子上享受着电风扇的清凉。那时车站里工作人员只有老许一个人,是个男的,好像是洪塘乡王凡村人,人比较清瘦,服务态度很好,讲话总是和和气气的。只要候车室里旅客不多,他就不会赶我们走。因为陆枝罗的父亲和叔叔在黄田畈轮窑里干活,我们也常常玩到那里去。有时玩的时间久了,连上课都迟到了,被老师严厉地批评了。(未完待续)
2017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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