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话素本】《风花雪月喔得了》第八集:树软弹
编者按:
这是一部长篇自传体小说,总共有二十余集六万余字,作者是一位退休大叔。他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来一次彻底的曝晒,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误拿陈醋当作墨,写就一生纸泛酸。”点点滴滴,人生实录,很具有那个年代广泛的生活烙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风花雪月喔得了
第八集:树软弹
树软弹大名叫蔡树清,软弹二字在我们当地指的是男性的睾丸,用在小名上是指这人没个正经。
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和家喻户晓的流氓,为什么能统治这么久?这与他上有公社书记保护、下有村支书李南湘拜把子兄弟这班鱼肉乡民的乡镇基层干部沆瀣一气有关,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生产队的粮仓以前三把钥匙管着,他要偷粮还必须买通另两个兄弟,如今一开口那两把钥匙屁颠屁颠地就送过来了。闹得他一日三歺都是醉醺醺的,整天讲酒话,口头禅就是:今天我代表党要来搞你的麻皮(女性生殖器)。
早晨五点多钟,他就在村口敲钟,四五十个社员集合后高歌一曲东方红,然后下地干活去了。他是不用干活的,这时候他便趁男人们出工,悄悄地溜进有点姿色的女社员床上搞那事去了。其实这些女人的老公不是不知道,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说不定有的男人可能还庆幸自己可以拿老婆的BB换点粮食充饥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社员们早上收工回来吃饭后,他接着派工。等大家出工了,他便到公社所在地唯一的供销社买酒宴请他那些酒肉上司。
当然,这只是个案,并不是所有的生产队长都这样,隔壁两家生产队长就正直得多,不整人,不喝酒,不乱搞女人。
这树软弹是姑表姊妹近亲结婚,生下两男两女,个个歪瓜裂枣。尤其两个女儿金元、金桃妹子,长得就像两根小苦瓜,这或许印证了古话,坏事做绝终有报应。
树软弹很想我大姐做他的儿媳妇,可惜他那儿子太不入人眼,尽管把我爸妈和姐往死里整,但我全家同仇敌忾,终究没有屈服。
给我的工作安排很奇特,春末夏初山上守西瓜,夏末或秋收晚上晒谷坪里守夜,差不多吧这些个人身不够安全的活都是我。他是幻想偷西瓜、偷稻谷、偷花生的人一扁担打死我,这一切都因我命大,躲过一劫又一劫。
倒是那守西瓜和守花生的活计,让我结识了很多前来偷瓜的朋友。我拿公家的西瓜款待他们,谈天说地谈理想,大家都知道我爱读书,很多有志青年带着书来交友,借着公家的煤油灯我看了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小说。
冬天里农村里喜欢熬谷酒,我呢天生不喝酒,所以那夜里烧火的活自然也是我来做。于是,好多酒鬼半夜过来与我套近乎,他们讲三国,讲岳飞传,讲七剑十三侠水浒传西游记……尽管后来这些书我都看过正版,对照他们讲的有点牛唇不对马嘴,但当时那个津津有味,那个精神享受,真的是妙趣横生。
慢慢地,我成了十里八乡有志青年的中心人物。冬天里下雨天不用出工,我们借着这机会到偏远的村子里串亲访友,我的原配陈美茹就是这样认识的。
她家住在火烧塘,离我家约四公里,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大哥是东风大队的村支书,政治地位很高,按理说这样的条件根本就不会看上我。可是可是,就硬是被我搞到了手,原因有这么几点吧:
一我虽个子不高,但人却长得十分精气神,那大大的眼睛可以看穿你的内心深处;二她爸死得早,母亲改了嫁,她寄人篱下跟鳏夫二哥住在一起;三我的笛子、口琴吹得妙趣横生,这可是一个杀手锏;四是我的口才,那是一个可以把树上的鸟都哄得下来的狠角色;五她家住得较偏远,信息相对闭塞,我隔三差五找理由到她家附近转悠,讲一些不着调的新鲜玩意,她听着真的是五迷三道,慢慢地对我着了迷。
综上所述,可见本人还是有独特的人格魅力的。(WWDX)
作者:执着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