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县龙王庙壁画故事之风神巽二篇（四） 牛僧孺大叔的八卦故事

牛僧孺是唐朝晚期的风云人物，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有他一笔。载入史册的就是“牛李党争”。 他和李宗闽与政敌李吉甫、李德裕父子，各自率领一批乡党，在朝廷上打了个不亦乐乎。那些年的几个皇帝都作不长久，有几个是病死的，有一个居然是被太监打死的。牛李两派乡党，随着在任皇帝的喜好，各占上风十数年。也都各自在朝堂上，起起落落几度沉浮。

在记录唐朝逸闻趣事的八卦类书籍中，牛大叔也是网红人物。比如说他因为决策失误犯了错，想远离朝局。自请下放到扬州，做了个不咸不淡的节度使。牛大叔爱才，喜欢小杜杜牧童鞋的卓越才华。就把同样在京城不得烟儿抽，受李德裕排挤的小杜，带在身边作了秘书郎。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办公室主任。

大诗人杜牧不管是在唐朝还是在今天，都是赫赫有名的文青。二十四岁时写的《阿房宫赋》，在当年就吸粉无数，现在还常在中小学生们的课本上占些篇幅。那首最有名气的“牧童遥指杏花村”，是早在一千三、四百年前的唐朝，就已经带头在唐诗中植入广告了。

聪明能干的小杜，跟着牛大叔到了扬州，眼前的这点工作，玩儿着干也费不了什么神。头些年那点积极向上的政治野心，早已被工作上的坎坷给磨没了。出身官二代的他，到了天高皇帝远，且又繁华富贵、秦楼楚馆遍地都是的扬州，很快就飞身融入其中了。

他经常徜徉在风月场所，眠花宿柳。而且还到处招摇，看见十三岁刚刚学成出道，跳群舞的少女团小舞娘，也给写首诗嘚瑟嘚瑟。还好，小杜生活在唐朝，对于公务员进风月场所，没有特别严苛的束缚。这要是在宋、明、清几个朝代，就要依照国法挨揍了。清朝的法律是杖八十，就是说如果清朝的公务员，被发现去了风月场所，就要挨八十大板的杖刑。

这孩子真不叫大人省心，顶头上司牛大叔可是对这过去同僚的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下属大侄子操碎了心。风月场所这种地方，虽然比不上战场凶险，比不上官场的血雨腥风，可也没有善男信女啊。这要是万一闯个什么祸，有个一差二错可怎么收场。牛大叔自己的官声明洁不说，怎么跟已经去世的小杜童鞋的爸爸、爷爷交代啊。

知心的牛大叔，并没有像现在单间粗暴的家长一样，叫来小杜训斥一番。而是奇葩的使出个阴招，派了一名心腹，暗中跟踪保护小杜。还找了个小本本给小杜记变天账，老奸巨猾的收集证据。

在小杜童鞋上调回京送别时，秋后算总账的拿出了石锤证据，一笔笔对账。当然了，目的是要教育小杜浪子回头。小杜当时也是理屈词穷的低下了头，痛哭流涕的说要痛改前非。可他其实还是贼心不改的，在几年后写给还在扬州工作的同事，韩卓判官的一封信中，还是羡慕嫉妒恨的写下了诗句：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牛大叔还是个畅销小说家，他也喜欢写鬼故事。写了本《玄怪录》，写的挺好。他的写作技巧高别人一筹的在于，故事里会有一个吃瓜群众。将身边神啊、鬼啊发生的事，看在眼里。然后再将这八卦新闻，发个朋友圈传播出去。这样就有更多的围观者，相信这个传说是真的。

《玄怪录》面世以后，就有了很多粉丝模仿者。更多的文化人，加入到写鬼故事的队伍中来。其中就有前文提到的，写李靖客串当雨师闯了祸的《续玄怪录》。还有什么《河东记》、《宣室志》相继出版。就连明朝出版的“二拍”中，也有一些章节故事，据说也是根据《太平广记》中，收录的《玄怪录》中的故事改编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