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水浒,千言忠义

韵韵历史之古情,不诉江山笔墨春秋为君而挥毫。

字字水浒之忠义,勿言王朝更迭之起为谁而兴衰。

浅墨一纸水浒,书写千言忠义。纵横一纸水浒,篆写出那个时代忠君之士,挥洒一纸水浒,刻画出那段历史道义之子。又是一纸水浒,书写千言忠与义,铭记百句道与德。那段历史,是一袭爬满蚤的袍,那段岁月,是一壶熬苦了的酒。水浒英雄,是一群穿着爬满蚤的袍的英雄,是一群喝着熬苦了的酒的英雄。花间需饮酒,古桥水长流。英雄多磨难,历史故兴叹。

夜寒薄醉梁山处,义士避兵聚水泊。历史多舛,时代无情。一壁江山在,三声狗吠。一处梁山存,百人忠义。三声狗吠漫叫指点江山,绣袄锦衣,仙乐齐奏,吠出那个时代破败不堪,“奏”出那个时代尔虞我诈。百人忠义无奈退居梁山,壮士叠影,以侠饮酒,饮出兄弟相逢三碗酒,谈出兄弟交心五车话。时代是英雄的时代,江山却不是英雄的江山。历史是后人的历史,忠义只属于百人的忠义。

江山非画美如画,豪杰壮士影叠叠。烈酒,忠义字,江山妩媚,好汉,杏黄旗,梁山多情。这些浮于青筏之上的碎片,让豪杰影叠叠显得那么真实,亦就是这些碎片,织出了大宋王朝,“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悲壮史诗,映出了梁山好汉,“大口吃酒,不言江山事”的慷慨洒脱。这些碎片,历经岁月的打磨,棱角变得鲜亮多姿,犹如穿越时空隧道,踏过岁月长河,成为打破黑暗王朝的一束幽光,这束幽光,照出了梁山好汉的惺惺相惜,照进了水泊湖底的块块珞石,照亮了大宋王朝的寸寸土地。

群雄不堪江山乱,天罡地煞聚梁山。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你的容颜,不知多少人为之惊叹。八十万禁军教头,京城豹子头林冲。你的威严,不知多少人为之艳羡。奈何“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失足误入白虎堂,却是奸佞设名堂。奈何胸中一腔热血,挥洒不得。内心一股正气,难以排遣。山神庙一夜皑皑风雪,茅草屋一团熊熊烈火,风雪席卷之下,瘦黄面容几多憔悴,烈火熊熊之后,黯然内心索然惆怅。沧州道路途险恶,野猪林人心难测。惨遭陷害,豹子头已是百般忍让。刺配途中,林教头更是苦不堪言。奈何!奈何!行到此时,天地悲乎,林教头脱离了禁锢的桎梏,卸下了负累的枷锁。一心憧憬去梁山,梁山亦终不负君。天下皆黑梁山白,世间污浊水泊清。上了梁山水泊,喝了兄弟烈酒,耍了棍棒斧钺,飘了杏黄大旗。这是豹子头最后的归宿,是唯一的归宿,或许,也是最好的归宿。

自古惺惺惜惺惺,梁山好汉惜好汉。兄弟投缘四海情,兄弟生离两行泪。鲁提辖野猪林怒救豹子头,自是有心。武行者飞云浦醉打蒋门神,只求忠义。无论是石秀与杨雄的推心置腹,抑或阮氏兄弟与智多星的惺惺相惜,还是小李广与霹雳火的砥砺奋进。处处是情,面面皆义。法令严严,擂鼓声声,众兄弟齐心同截法场,只为救一人。天下涂涂,苍生寥寥,百好汉同心替天行道,只为忠于世。他们只是用铮铮之忠义,撑起了这个时代仅存的品质。只是用步履之维艰,走出了这个时代独有的道路。只是用惺惺之相惜,彰显了这个时代兄弟的情义。

后世褒贬对招安,只为忠义留心间。坐定时稳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行。江东呼保义,孝义黑三郎,江湖赞称及时雨。时代颓败不堪,江湖好汉落泪。多少人,多少事,多少情,多少义。宋公明为这个时代,掏出了几份真诚?为这个江湖,抛洒了几多热血。为这群兄弟,付出了几分真情?一字天杀星,黑旋风李逵,唯哥哥是瞻,忠肝义胆。百谋天机星,智多星吴用,以大局为重,机智为先。圣上一纸招安,仿佛离了弦乱琵琶不知为谁弹,兄弟一腔热血不知为谁洒。不仅为了保“义”,更是为了救民。世人纷事云云,任凭由说。呼保义用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保住了“义”。水浒好汉始终不是忠于君,不是忠于仕,只是忠于内心的渴望,兄弟的义,庶民的情。一腔热血挥洒如初,灌入了坚定,多了执著,涤出了迷惘,少了踌躇。历史中缓缓驶行的巨轮,载着忠义,流经一段段年华。黎民中悠悠流传的佳话,掺着真情,飞入一户户人家。

好汉情义是犹在,古梦长情定长存。有人说,“顺了招安,苦了兄弟”。南征方腊,满是疮疲。芦苇荡边,阮氏兄弟仅剩小七,吴用泣泪劝其走。英雄泣血,天地疮痍。百尺墙下,白条张顺舍命破门,兄弟悲痛皆无奈。好汉远去,天地悲歌。一身肝胆苦行者武松,断臂而归,面无多言。一囊计谋智多星吴用,白帐而亡,心无多虑。此时江山应如画,此时豪杰需饮酒。他们的内心选择了忠义,人在世间便无悔走了下去。践行了忠义,魂在黑夜便坚强活了下去。透过古梦,穿过时空。兄弟情义悠悠长存,古梦长情亦是犹在。

窗外鸡鸣狗吠声,兄弟何时再相逢?想起那天大日头,日光底下共饮酒。想起那面杏黄旗,忠义堂里齐欢颜。一堂,一杆,一壶酒,一面旗,一团思念,一处别情。兄弟相逢会有时,不知是否在梦中?在三更梦里执手泪噎思念,于半天霞下当面诉情怀旧。念一念忠义,谈一谈兰舟。在四海之内,在八荒之间,将这份情,这份义,篆在记忆的竹简上。是兄弟!只凭一言语,便成千言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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