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城的风
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
——题记
站在这城的荒草中,风吹灭了阳光的蛊惑,使我清醒,使我从迷醉在了我所努力期许的人生与未来里走出。
这城池是历史留下的遗书,纪录了曾经连嫁3任土默特首领的女子所建的城,城砖的青色在远处迷离的风中构成色彩,此城因此号曰“青城”,蒙语谓之“呼和浩特”。
站在这旷野的风与历史的遗书之间,周遭的草枯黄,一派抑郁的景色。不过这天很蓝,日光穿过云层飘在这荒草之上。行走其中,恍惚间草丛中的一只死鼠、死兔、死鸟……以足够令我震惊,我听着这风,强烈地感到人生的若有若无以及死亡的确定无疑。
就在此时此刻,世界在生与死间交替着,而这荒草依然枯槁与冷漠。周遭也净寂的很,远处有些人在争论着那个砸了车窗偷包的人为何如此的可恨?风带来了世界里每一个人的呼喊,而这里并非是完善自己或者受教育和想学习的地方,这里在历史的遗书中曾经是蛮夷之地,是华夏民族以外的游牧民族聚居地。
这里的首领们数次与当时华夏民族的执政者明政府发生血战,而给边境带来和平贸易与生活的是三娘子,所以明朝赐名为“忠顺夫人”。作为政治联姻,为了保全这份和平,她二嫁给了首领的儿子,三嫁首领的孙子,这是这里民族对于首领女人的习俗,当然除却政治,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这未免太过残酷。与王昭君来到这里的和亲一样,此地此城的和平,女人的功劳要大过那些血气方刚、好争嗜杀的男人们。
我此刻之前的大部分历史遗书里记载的大多都是战争,满山遍野的尸体与我此刻偶然发现的几只死鼠相比告诉了我什么呢?风沙卷动在天际,慌了戴口罩的人群,当然这时如若有人顶风饮酒,胯马弯刀,风里是当年成吉思汗、忽必烈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马蹄下卷起的尘土和如今的累累白骨。
风沙吹不动已经伫立沉思的我,此刻我期许的青春的过往短暂而苦痛,对于必定老去的我,在风烛残年之际,是否会再次踏临此地,写下我自己的遗书尚未可知。但过往企图留下文字以证明自己存在过的作家们,他们执意要烧毁曾经一切的争辩、手稿与文字,妄图只留下一个我曾经奋笔疾书的传说。但总有身边的过客们好心将他们的遗稿整理,这是否该庆幸?过客使作家存活,而作家的话却是:烧毁一切,这是我能留给青春最美妙的礼物。
历史将遗书交给这风,这风展览给了全世界的人,包括我。我用我的青春重新激情了这历史,留下了我老年似乎会烧掉的文字,向人们诉说这三娘子城的风,试图忘掉一切也被自己遗忘,告诉自己:未来总归比历史要慷慨,但历史是曾经的未来,你说是吗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