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奇死去,多年后托梦救儿子,怎料儿子小人之心,终断子绝孙

董四爷是东城的一个小富户,早年间在东城以开赌坊起家,至今年过六旬,膝下育有一子,叫董全正。董全正人一般般,平时吃穿都是家里供着,虽不好犯事,但为人却有些心术不正。

这天董四爷腰伤又犯,在寝房看书时发出“唉唉”痛苦声,郎中来了几回也没用,直说不难看出,董四爷暮入晚年,大病小病不乏多见,实属正常。后来一道士经过大宅讨钱时,才一语道破,说董四爷经营赌坊几十年,赚的都是黑心钱,老来多病痛不觉惊奇,更甚的是死后或许不得早日投胎转世。

董四爷当日听得道士一番话后惶恐之外更是耿耿于怀,这天他把儿子董全正叫到跟前,语重深长地说道,“儿子啊,为父多日躺于病榻,怕是时日无多,当日道士之言不无道理。赌坊生意,轻则害人负债累累,重则害人家破人亡。为父为了给自己积点阴德,更是为了你,决定死后把家财都捐给东城那些不得温饱的难民。”

董全正听后心里突然间打了一个慌张,随后又平静地说道,“家财是父亲打拼回来的,父亲如何处置,孩儿无话可说。”

董四爷感到欣慰,又说道,“你放心,为父会留下足够的钱给你,只要你不大肆挥霍,便能无忧到老。”

“谢父亲!”董全正拱手退出房间,只是脚步僵硬,似乎心事重重。

是年七月初,本来是董四爷暗地里打算书写捐资遗嘱的日子,可惜事与愿违,突遭变故,在数月前的一个深夜无故死去,衙差来调查,不得半点线索。

董四爷死后,遗产捐善之事无人得知,董全正成为家中一把手,继承起家业。不得不说,董全正做赌局比父亲更有一手,而且狠的多,一下子家底全掏出来多办了好几个赌坊,惹得东城赌鬼沸腾。数月过后,效果佳著,收入颇丰。只是赌场之上,输则害己,赢则害人,要是还不起赌债的,董全正绝不会手软。所以东城因为董全正的赌坊壮大,多了许多死的不明不白的人,让那些正人君子直说董家赌坊是吃人的地方。

又过十年,董全正年有四十,虽妻妾几房,却皆不能怀子。今年喜出望外,新娶小妾居然怀上了,董全正大喜,应她要求,把其他妻妾都休掉,只爱她一人。

等到快生的时候,董全正请了东城小有名气的算命先生来到家中算算小妾腹中胎儿命相如何。算命先生随着董全正前去小妾的房间,只是途径董四爷生前的寝房时,脚步却突然顿住,董全正问有何不妥?老先生脸一沉,干笑一声却不语,又继续前行。

一番把看后,老先生推说这地方不方便说话,董全正便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

老先生坐落后,脸色有点阴沉,又略带愤怒,酝酿好一会后,说道,“夫人腹中胎儿命相如何。且全看董老爷日后造化,我劝董老爷不要一错再错,弑父乃十恶不赦,今后若再开赌坊,不积阴德,莫说你儿子命相,恐怕连你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董全正听后,不禁一阵惊恐,手心、后背都渗出冷汗,当初自己确实不忿父亲把家财捐给难民,又见父亲本就时日不多,也不差多活那几天,才动了杀心。真没想到居然被这个算命老先生看出来了,不过他无凭无证,也生不出什么事。董全正平静下来,不改面色地说道,“老先生说的是,赌坊自古以来害人不浅,我早有敛手之意。”

“只是...”

“只是什么?”老先生脸色仍挂着愤怒,对董全正的为人极为不满。

董全正站起身子,诡笑一声,说道,“只是先生已知我底细,我岂能留你活命!”

老先生顿时惊恐大骇,“你...你你你...你敢!”

“来人,扔去后山喂狼。” 董全正大喝一声,步出门外。

这天夜晚,董全正辗转一个多时辰才安然入睡。

到天一早,阳光抚面,本是大好天气配得大好心情,但是董全正却愁云惨淡,皆因为昨晚父亲托了一个梦。说小妾肚里的孩子不能生,还让自己快把小妾休掉。董全正读不懂父亲的意思,难道父亲想扼断祖宗香火,或是借机报复,才故意托梦。

是年十月,男婴瓜瓜坠地,董全正还是没有听信父亲梦中胡说八道,让小妾把孩子生了下来。只是此后,他为了给孩子积德,陆续把赌坊关掉,做起了药材买卖生意。

五年一晃,董全正做药材买卖并没有做赌坊赚的多,皆因不善经营,又有几批矜贵药材途中遭大雨,全部坏掉,导致董全正一下子从东城巨富跌落至一个小小的富户商人。大手大脚惯的小妾一下子手头拮据,不免天天在董全正面前埋怨连连。只是年过中旬的董全正看开了许多,逗乐着五岁的大胖儿子,心中便觉得一切都云淡风轻。

是年入冬,小妾来到董全正身边,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边是一朵肉质丰满的灵芝,说自己一远房亲戚有一批雪山灵芝,实属上品药材,转手就能翻几倍价钱。董全正也看出这批货是上乘之物,问得妻子货款可以分三次付尽后,也便同意买了过来。

是年寒冬十月,董全正查验货物回来,一进门就撞见下人慌失失地大喊。

“老爷,不好啦,少爷被绑架啦。”

“何人如此大胆?”

董全正要去报官,却被哭成泪人的小妾拦住说道,“老爷千万不要报官,不然儿子性命不保啊。”又递给他一封信,信上说要想儿子毫发无损,便交上保金三千两。

钱可以再赚,儿子说没就没了,董全正妥协了,立马去银号把所有钱取出来,到达山匪相约的地方,只见一魁梧大汉蒙着脸在桥头抱着自己的儿子,而且儿子看不出一点惧怕之色。不管怎样,儿子没事就好,董全正把赎金交给着山匪大汉,正想抱过儿子,不料却遭他一脚重踹小腹,吃疼倒在地上。

董全正大怒,“你敢出尔反尔,快把儿子还给我。”

山匪大汉讽笑一声,“董老爷,他可不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董全正大骇,“你个无耻山匪,敢胡说八道,快把儿子还给我。”

大汉见董全正仍然蒙在鼓里,遂揭开脸布,董全正看后才知道,这人竟是昔日赌坊打手赵武,而并不是什么山匪。赵武为了证明儿子是自己的,把小孩的手指和董全正的手指割破,滴进早已准备好的铜钵清水之中,只见血滴分离,互相排斥。

赵武对天长笑,抱着自己昔日的儿子,背着银两扬长而去。

董全正欲哭无泪,赶忙回到家中要去报官,却发现小妾早已逃之夭夭,报官也是无济于事。

一下子家财尽失,董全正悲伤地坐于中堂,后悔当年没听父亲托梦劝诫,把这女人休掉,才落的今日惨剧。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正踌躇变卖大宅东山再起的董全正却遭人赶了出家门,原来是那批雪山灵芝货款没付清,货主见他一无所有,便报了官,获得批准后来把这大宅拿来抵债。

钱没了,家也没了,董全正从东城巨富一下子跌至流浪街头的老乞丐,又因生前开赌坊害人无数,路过的人都不肯施舍钱财予他。

寒冬深夜,街头冷寂,大雪漫天纷飞,一老汉伏死街头,不久大雪掩盖,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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