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离婚之后
离婚之后
面容白皙长相俊美，体形标致个头适中，加上打扮入时，穿着时髦得体，本来四十出头的夏雨，在周围人眼睛里，也就三十几岁的模样，走在大街上，时常获得到男人们的回头率，像一朵鲜花招引众多蜂蝶般诱惹他们的目光。其实，夏雨的出众不仅仅体现在姿色，缘于在私企做财务工作，理财手法也胜人一筹。头几年，夏雨与丈夫张刚强商量，在现有住房基础上，再购买一处住宅，按照相关规定：市民购买第二套房屋，需要交纳一定数目的税款。为了节省资金避税，两个人办理了协议离婚，自然是假离婚了。购买到手的第二套房屋出租，家庭钱袋子壮实了，原本感情融洽的小两口，日子过得更为美满舒适，如同朗朗晴日下潭水般清澈宁静。然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站在山坳上的夏雨，仰脖双眸朝山顶上瞭望。渐渐的，在夏雨眼睛里，丈夫张刚强在普通公司里当司机，时常驾驶大货车为客户送货，每个月几千块钱的薪水，显得低微了，自己在私企工作的报酬，似乎渺小了。叹慕金钱的心理，怂恿夏雨攀登上财富的顶端。
高中同学的一次聚会，夏雨与一位当年在学校学习成绩平平，而今成为阔佬的男同学相见，寒暄之后，彼此唠扯起毕业后各自的工作经历，生活水准，在这位阔佬面前，夏雨自惭形秽，大拇指在阔佬眼下频频竖起。餐桌上，交杯换盏之际，身坐夏雨身边的这位拜金明公，抓钱能手，替夏雨指出一条致富之路：让夏雨帮助他在网络上，推销本企业生产的美容化妆品，所得报酬五五分成。夏雨喜不自胜，满口应允。
然而，这个来钱道还没等开启，朗朗晴日下清澈宁静潭水，便掀动波澜。既然两个人是生意合作伙伴，相互间QQ微信往来，自然顺理成章了，聊天内容，除了有关生意运作之外，彼此间问候暧昧话语，不时呈现在电脑手机屏幕上。这在夏雨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传输到丈夫张刚强的眼睛里，变成了惊天大案，怒火中烧之际，抡起右手臂蕴足气力，左右开弓，两个手心儿一个手背，朝夏雨脸上啪啪啪三个大嘴巴，把夏雨打得是晕头转向，姣好的面容先是火辣辣难受，既而，稍稍肿胀。一阵儿嚎啕大哭之后，夏雨身子半躺在沙发上，抽泣着质问丈夫：“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打我？”
“平白无故打你！你和那位阔佬男同学搞得啥名堂？电脑上手机里，一口一个‘晚安’，一口一个‘亲爱的’，难道你把我当成傻子啊……”
直到这功夫，夏雨才如梦初醒，明白自己挨打的原因。她止住抽泣，满肚子委屈朝丈夫倾诉：“刚强，我和那位男同学，仅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没有任何出格的举止，人家也是出于好心，帮助我致富，既然我有求于人家，电脑上手机里，语言用词上亲切了一点儿，也是在所难免的……”略有所思之后，夏雨似乎想起什么，反问丈夫：“你是老鸹站在猪身上——光看见人家身上黑，没看到自己身上黑……”
“我……我怎么了……”
余气未消的张刚强，一屁股蹾在长条沙发的另一侧，面对妻子的问话，不知所以。面对丈夫，夏雨揭开他的短处：“你每天上下班，开小车接送女同事金玲，我苦楚埋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向你抱怨过……相处这么久，难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清白吗……”听了媳妇质问的话语，张刚强的蛮横态度有所收敛，向夏雨解释：“夏雨，我每天上下班时常接送金玲，这确实是事实，可是，你应该知道啊，那只是顺路而已，不就是踩一脚刹车，开一下车门儿的举手之劳吗，也就算将就她免去拥挤公共汽车的难处，再者说了，金玲的家庭状况你知道，丈夫早逝，自己一个人带女儿生活不容易，女儿在小学读书，家中里里外外，无论什么事情，都得她操心，作为同事，我适当帮助她一下，还不是分内的事情吗……”
“刚强，或许是我过于在意你了，因此，担心你和金玲日久生情……”
夏雨看似温馨的规劝，令张刚强思量片刻，态度渐渐趋于平稳，两个大眼珠子转了两转，启唇讲和：“夏雨，刚才我的行为不够冷静，但是，你应该理解我，我虽然文化比你浅，不会花言巧语，结婚这么多年，我的心，你是懂的，不仅仅肉体上爱你，重要的是，你早就附在我的心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害怕别的男人从我身边夺走你……你看这么的行不行，明天，我假说咱们家搬入购买的那套房子，上下班绕道开车，避开接送金玲，你呢，从明天开始，杜绝和那位阔佬男同学的往来，咱不和他做那笔生意了……”
“嗯……”
夏雨点头之际，张刚强身体凑近她，为她解衣脱裤，她虽然不大情愿，但是，并没有阻止他，他猛虎般将她扑在身下……
目睹丈夫上下班为了避开接送金玲，绕道景阳大路开车，夏雨感动的同时，心瓣上分泌出几丝愧疚，感动和愧疚，敦促她与阔佬男同学断绝联系，网络上推销美容化妆品生意自然不欢而散。
转眼间冬去春来，这是张刚强开大货车出门送货繁忙时节。丈夫不经常在家，儿子读高中住校，夏雨的家务劳动减轻许多，用周围同事的话说：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腿肚子贴灶王爷——走哪儿哪儿是家。一天晚上，单位沈老板邀请相关部门员工聚餐，沈老板五十多岁年纪，虽说脑瓜门儿稍稍秃顶，白里透亮的脸庞却显露着有钱人特有的光泽。不知是缘于企业业绩优异，内心喜悦，还是与妻子离异后，情绪低落，沈老板不胜酒力，餐后头脑晕晕乎乎，走路摇摇摆摆。见此情景，夏雨和司机一同送老板回家，开门下车，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老板走上二楼，开门进屋打开电灯，小心翼翼将老板安置在房间床铺上，二人正欲离去之际，沈老板哇的一声呕吐，衣服裤子床单上喷射上污秽物，顿时，浊气充溢室内。夏雨慌忙打开窗户，去卫生间寻找水盆抹布，回房间擦拭清洗污秽物。见老板神智一半火难以清醒，夏雨让司机离去，她留在室内照顾老板。司机走后，夏雨为老板脱去外衣外裤，换上洁净床单，趁老板沉睡之际，在卫生间为他洗涤斑痕累累的衣裤床单。
清晨，沈老板酒醒脑清，从床铺起身，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饮两口水，放下水杯，眼睛瞅瞅自己身上，环顾房间，叠被后伸手摸摸床单的功夫，耳朵听见客厅有人踏步行走的动静，不由张口询问一声：“谁……”
“老板，是我……”
伴随回答声音，夏雨从客厅欣然走入室内。老板有点儿奇怪：“夏雨……你怎么……”见老板醉酒健忘，夏雨连忙提示他：“老板，你忘记了，昨天晚上，咱们几个人一起聚餐，后来，我和司机把你送回家……”
“哦……”沈老板扬起右臂，手掌拍拍前额：“我想起来了……”说话间，双脚走出房间，踏入卫生间，眼睛瞧瞧晾衣架上晾着的衣裤床单，脸上写满惭愧，回头询问夏雨：“床单衣裤，都是你清洗的吧……”夏雨点头儿应允：“是我清洗的……”
“太过意不去了，夏雨，我昨晚丢人了吧……”
“没事的，老板，你没……”
“我没在你面前污言秽语，做不该做的事儿吧？”
“没有、没有……老板，你想哪儿去了，你举止非常文明，只是呕吐了，衣裤床单清洗完毕，就万事大吉了。”
“唉！让你受累了……昨晚，一宿没怎么睡觉吧，看你眼睛都熬红了，都怪我，夏雨，让我怎么感谢你呀……”
“老板，感谢什么呀，单位里，哪个员工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主动伸把手的，谁会袖手旁观呐。”
几天后，沈老板邀请夏雨来家中，帮助维修电脑。电脑故障不大，对于夏雨来说，小事一桩，半个多小时的功夫，故障排除，机器正常运转。缘于老板年龄偏大，摆弄电脑不够熟练，夏雨手把手教他移动鼠标，按动键盘，嘱咐他数字和英文按键的作用，便于寻找到所需要的资料文字。身子坐在电脑前椅子上的老板，右手手背儿一边服从夏雨摆布，嘴里一边夸奖夏雨：“我这个年龄的人，已经被时代抛弃了，瞅你们年轻人，玩起电脑来，多灵活。”
“你就知足吧，老板，在你们五0后这个年龄段里相比较，你摆弄电脑够熟练的了，不少人上网只会玩玩游戏红十啥的，连字都不会打。”
夏雨搬弄赞美之词，回敬着沈老板。
临近中午，沈老板按动手机号码，让附近饭店服务员送来两个炒菜，一条红烧鱼，一个家常凉菜，从厨房壁橱取出啤酒白酒，招待夏雨，夏雨不便推辞，只得与老板共进午餐。那天，老板兴致很高，酒桌上谈笑风生，从文革结束闲谈到国企改制，从私企成立伊始的艰辛，唠扯到经济效益蒸蒸日上的欢欣。三杯啤酒下肚，老板话题转移到自己个人的人生履历上：“夏雨啊，咱们民间有句俗话，叫做人走时气马走膘，人不相信命运不行啊，就说我吧，步步走字儿，在我之前，中学毕业生年年下乡，说什么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常听那帮大哥哥大姐姐说，集体户那日子苦得没发过呀，一年见不到几回肉星，春天，能够吃上点儿青菜，乐得蹦高高叫唤，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还有老知青说，有的集体户硍劲儿上，连大酱咸菜都吃不上，小根蒜蘸咸盐水，也是菜。轮到我毕业怎么样？恢复高考，不下乡了，虽说我学习成绩不咋的，也跟着借光，考上一所技工学校，三年后，进工厂当上工人。九0年，工厂效益滑坡，我就瞅着形势不妙，干脆离开工厂个人单挑，当时周围挺多人不理解我，打算瞅我笑话呢，你说后来咋样？没过几年，厂子黄铺了，大家伙排着队伍，在劳资处门口签字按手印，和单位解除劳动合同，瞧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模样，我心里憋不住乐的那个滋味儿呀……怎么说了，你这个文化人帮助我形容一下……”
“沾沾自喜。”夏雨不假思索回答
“对了，叫做沾沾自喜……我的企业越来越红火，家庭却破裂了，媳妇跟我离了婚，当今是金钱社会市场经济，像我这样具有经济实力的男人，能没有女人上赶子巴结吗，可我瞅她们啊，不是轻浮就是呆板，一句话，没瞧上眼儿，节骨眼儿上，你这位离异女人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老板的话语，把夏雨面容刷得惨白，慌忙开口辩白：“老板，你搞错了，我可是有老公有孩子有家室的女人啊……”
“据我所知，好几年前，你已经和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
“老板，那是假离婚，为了……”
“傻丫头，在法律上，离婚哪有什么真假之分呐……”
“不行，老板，咱们俩之间根本不可能……再说，老公是很在意我的，他非常爱我……我俩……咱俩……”
慌张当中的夏雨，讲话有点儿语无伦次了，酒杯忘记放置桌面儿上，右手一哆嗦，啤酒洒在连衣裙上。沈老板见状，赶紧起身去卫生间取条毛巾，探下身子，手指抻开连衣裙，为她擦拭啤酒沫。夏雨见状，酒杯慌忙放置桌面儿，伸出右手，从老板手中抢过毛巾。两个人四只手配合，擦拭啤酒沫的功夫，老板眼睛打量着天蓝色连衣裙上，飘落几朵白云的图案，嘴里叨咕：“本来蔚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的大晴天，却给我们美女浇上了‘雨水’。”老板幽默诙谐的语言，驱逐了夏雨的慌张，心瓣得以释然。当她起身把毛巾送入卫生间，老板伸手牵住她的手，将她引入卧室的时候，她失去拒绝的勇气。
沈老板扬手打开壁橱，一张八开纸大小的图片，展示在夏雨眼前：一座文雅经典、中西结合和谐的别墅，在树木掩映下矗立着。
“老板，这是……”图片拴住夏雨的眼波，无限的崇拜和叹慕从心底汨汨流淌。
“这是我准备在净月山庄购买的别墅……”稍稍停顿的功夫，老板眼睛移向夏雨：“夏雨呀，咱俩是老熟人了，我讲话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若是跟上我生活在一起，不久的将来，这座别墅的女主人可就是你呀……”夏雨埋头沉思，无意间，一个精致浅绿色、七八寸见方、三寸高的盒子，引起她的关注。老板不失时机猫下腰，掀开盒盖儿：项链、耳环、耳坠、吊坠、戒指、手镯……尽收眼底。
顷刻间，珠光宝气缭绕得夏雨是云山雾罩，金钱财富麻醉得她利令智昏。
沈老板身子朝后后退半步，缓缓抬起右手，手指拽住拉链，轻轻拉开连衣裙拉锁，夏雨两只手臂，像似不听自己使唤般，笨拙的配合着老板脱去连衣裙，半推半就的被老板拖上床铺……
二0一六年七月二十五日，北国春城天色如铅阴雨连绵。晚饭后，张刚强身坐电脑桌前，漫不经心的打着游戏，身坐高档长条沙发的一端的夏雨，上腹部里像似爬着几只毛毛虫，痒痒得抓心般难耐：自己与沈老板暗箱操作冲洗出来的合影照片，已经被钢印定格在《结婚登记证书》上，再过十几天，八月九日，是农历的七夕情人节，也是与老板喜结良缘的大婚之日，隐瞒丈夫两个多月时间，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得面对丈夫和盘托出了…...至于后果，夏雨心知肚明：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与阔佬男同学联系，挨几个嘴巴不了了之，这回丈夫轻者对她拳脚相加，重者以刀相向……想到这儿，夏雨起身走入卧室，打开壁橱，取件儿外衣穿上，以便挨打时减轻少许疼痛。回坐沙发上，她使足全身劲头为自己鼓足勇气，一只脚跺跺地板，嗓音装作轻松似的招呼丈夫：“刚强，你休息一会儿，我跟你说点儿事儿。”丈夫关闭游戏，起身一边无精打采朝她走来，一边询问：“啥事儿啊，夏（下）雨……”
“下雨怎么啦，外边下它的雨，咱们俩谈咱们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叫你的名字夏雨……”
“哦，外边下雨屋里夏雨……”
夏雨借题发挥：“刚强，你的名字叫刚强，我多么希望你的性格坚韧，生活当中遇到坎坷，或者个人情感方面遇到不测的时刻，承受能力如同你的名字般刚强……”夏雨试探性的话语，令丈夫刚强莫名其妙，身体站立夏雨面前，两只眼睛端详着她：“夏雨，你今天是怎么啦，有话就说吗……”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隐瞒着你，暗箱操作……我和单位的沈老板相好了，并且办理了结婚手续，八月九号，也就是农历七夕那天，举办婚礼……”
耳朵倾听妻子的话语，张刚强眼帘渐渐朝大睁，眼珠子越来越直愣，雾水先是几点，后来愈聚愈多，蒙住双眸，两只眼睛直呆呆亮晶晶，十分可怕。夏雨不禁不由从沙发上站起身，丈夫抬起双臂的瞬间，她抬起双手捂住脸颊，紧闭双眼，做好挨打的准备。意想不到的是，丈夫的双手没有主动出击，打在她的脸上，而是按在她的两个肩头。就在夏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丈夫友善的一番语言，反倒吓得她灵魂出窍，张刚强是这么跟夏雨说的：“夏雨……我的好媳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最了解我，最体谅我的人……可让我怎么感谢你呀……”
莫非下班路上身子被雨淋湿，感冒发烧，丈夫痴人说梦？夏雨两只手离开脸颊，伸出右手抚摸丈夫前额，温度基本正常啊，再瞅丈夫的眼神儿，夏雨顿时知晓：自己的话语，把丈夫气出精神障碍……窗外的雨点儿仿佛击打夏雨的心房，身子不由打了个寒战，紧接着，脊梁骨喷薄出一股寒气。愧疚夹杂着悔怨，她几乎带着哭腔朝丈夫喊叫：“刚强，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呀……把你精神气出病来……你若生气，就发泄出来，打我几下吧……”见丈夫无动于衷，夏雨回到卧室取手机，准备拨打120.。丈夫见状，疾步上前阻止夏雨，夏雨试图挣脱丈夫，夫妻二人，一个保护手机，一个抢夺手机，两个人撕巴在一起。丈夫好不容易才 从夏雨手中夺下手机，喘着粗气说：“夏雨，你这是干什么……我精神根本没有毛病……”
“既然我做出出轨的事儿，你为什么不暴跳如雷的殴打我，反而……这是为什么……”
与丈夫一顿撕巴后的夏雨，累得说话也有点儿喘粗气了。
“夏雨，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每天上下班，当着你的面儿，开车绕道景阳大路，其实，又绕回金玲家门口，照常接送她上下班……我和金玲也打算图个吉利，七夕那天，去婚姻登记处办理结婚手续，正闹心没法跟你解释，害怕在你面前撞上红灯，想不到你倒先行一步，有意无意在我面前，绿灯闪烁......”
“哎呀妈呀……”
诧异惊骇兴奋凄凉……五味杂陈，滋扰得夏雨五脏六腑七上八下的折腾着，她不知所措一时语塞。
窗外，雨声依旧，雨点儿透过窗纱，渺小蒙眬的水珠洇湿轻薄的窗帘，屋内，凉意丝丝。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王秀海，笔名：知 青
1970年下乡1972年回城工作，1987年自考毕业，2008年退休，热爱写作，长篇小说《弯弯的小河》作者。
长｜按｜二｜维｜码｜关｜注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主 编：冬 歌
执行主编：蔡泗明
责任编辑：吴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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