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女儿十个月的日子里(1)
夜,是那样的宁静,心情同样宁静。冬日的寒夜,让人不愿意在室外空气中多停留片刻,躲进被窝里是最好的选择。南方的冬季,虽没有北方的天寒地冻,更不会冰天雪地。但划过肌肤如针刺一般疼痛的海风,却是让北来的人格外的不习惯,只得多增添几件衣裳。又是双休日,针对寒冷我在内心底早已下定决心,明早赖个被窝,反正也不用上班,让自己舒畅一回。
凌晨三点多钟,迷迷糊糊间听到女儿“咿咿呀呀”的清脆言语声,以为是睡梦中的幻觉。因为女儿夜里醒来,望不见大人便常常大声的哭泣,从来没有这般的温柔。一连数声,确定是女儿的声音。被窝里暖和,自己懒出私心,叫醒妻子。
女儿在妻子的臂弯里,睁着大眼,依然我行我素的叫喊着。眼神遇见我时,被我一个动作逗乐了。女儿完全不同以往夜间醒来的样子,欢快如鸟儿。半夜醒来吃一瓶奶粉以成为惯例,不过今个儿不同的是,女儿是在欢欣中醒来的。不管妻子使出什么招术,女儿就是不肯闭上眼睛睡觉,依然是“世人皆睡,我独醒”的样子。没办法,妻子只好把女儿放在了两人的中间。却说也怪,或许是平时常逗女儿的缘故吧!女儿竟是转脸向我一边,不停地用手指捏扯着我的鼻子,本来就睡意朦胧的我,轻轻抖开女儿的“降龙十八爪”。可是过会儿,那温温的柔柔的小手,又肆意的爬上我的脸颊。只得睁开眼睛,用手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胸脯,盼望着女儿能奇迹般地睡着,可是闭上双眼的却是我自己。女儿尽量想争开我的粗手,小手乱拨,还带出了一连串的喊声。终于,我的手停在了女儿的身上,女儿没睡着,我自己反而迷迷糊糊了。手压着女儿了,声响的叫唤也许是想激我与她玩耍,那小手最终抠起了我的鼻孔来了。我再次被弄醒,睁眼望见是女儿微笑的小脸,女儿正在欢迎初升的太阳一般欢心。我也被感染了,支身坐起,与女儿玩闹起来。女儿始终都处在愉快中,玩累了,她自觉的睡着了,我也松了口气。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东边的窗帘缝隙挤进了房间。女儿的小脸,清秀而鲜亮,可爱似平静湖水般清澈。让人想亲上一小口,却又止步与空中怕破坏了这美妙的宁静,怕伤了这份清纯与甜美。静静地望着女儿恬静的睡眠着,我满足地重新钻入被窝,因为我的心愿,我要赖床。
人,就是这般的奇特。学生在学时期盼放假,放假却希望早日开学;恋人在一起时吵吵闹闹,而真正分手时却发觉还是最初的最好。工作日时期待假日里能多眠一会儿,假日里却习惯性的醒来而睡不着。只得躺与床上养神,耳边一片女儿轻轻的鼻息声,仿佛远闻潺潺溪流穿越层层黄叶,蠕动着,掀翻着,都唯恐惊动周围的改变似的,缓缓的不敢有太大的声息。犹如自已置身于安宁的森林深处,参天大树掩盖着大地,蝴蝶飘零与黄叶一起飞舞。晨光透过地上的影子排齐的身子,渐渐向上爬行,我在梦里飘……
“哇哇……”我原来又睡着了,在放松气氛的早晨,女儿睡来的哭声喊醒了我。已经是泪花滚滚,小手乱抓了。擦拭着女儿的泪花,拥女儿入怀,才发觉我在幸福的最上方。抱着女儿投入晨曦中,眼眸里昨日的疲惫已经流逝,新的一天应该有新的起点。
我告诉女儿,双休日里由于你,我不赖床!
2005.12.19.(首发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