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收藏了两张户口牌卡
我收藏了两张户口牌卡
徐进成||江苏
2005年10月28日,我年过知命之年,同爱人户口随子女从农村迁移金陵古城。户口迁出时原户口薄和身份证由当地户籍派出所收回销毁,这件普通小事就这样过去了。
四年后,长孙子选择幼儿园,在幼儿园附近买了一套学区房,我们户口由秦淮迁往玄武区。迁入省城后,我参加老年大学书法专业学习,因天生笨拙,学了一年没有什么长进,但我对收藏、欣赏字画有了兴趣,从此,经常参加书画展览活动。一次偶发奇想,把我从农村迁到南京的户口登记卡原始记载,执此成照,记录下来。告诉我的子孙,我家是什么时候从农村进入城市的。拿着户口簿,专程到鼓楼照相馆拍照留存。照相大师笑着说:“户口簿是你的,留此存照,岂不多此一举,照此何用?”我说:“留作纪念,否则,再迁移一次,原始进城记录时间就不好找了。”照相大师点头赞许。
七十年前,我父母都是上海人,解放后回苏北农村。改革开放几十年,农民可以进城打工挣饭吃,但户口“进城”仍有很多门“坎”。当年主要硬件是购房六十平米以上,全家农村户口就可“进城”。十五年前,交首付一、二成,可拿房贷分期按揭。但相当多的农民,受传统观念影响,不敢拿贷,不敢超前享受这一“农民进城” 的户口优惠政策。总是用自己积累的原始第一桶金和向亲友借款,一次性付清房款,因为农民没有固定工资,不能保证按揭,担心惹“麻烦”,房子被银行收回。我就是这类“进城”农民的典型。
三年前,我伯父长子、嫡堂大哥发一微信,我看后大惊。原来是民国三十年“上海市户口牌”。上面记载着:上海市第十九区第十八保第二十二甲第八户。我伯父、父亲、伯母、堂姐四个人名字,纸张虽陈旧有叠折痕印,但字迹清晰。我太感动。让我流泪,因为珍贵。户口牌上四个人,堂姐当年是四岁幼儿,堂姐如健在的话也八十多岁了,可惜,四人均已作古,岂不让我伤感,他们是我最亲的人。这张“户口牌” 是伯父和父亲兄俩手足之情最亲密的纽带;是他们兄俩手足之情留于世上最有价值的“一纸之凭”。
“大哥,这是我们一家人的文字见证。”我声嘶力竭地对着手机激动地大声说着。堂哥告诉我,这张户口牌已用专柜收藏,並用电子文档和制作光盘收藏,让我们兄妹九家及儿孙们记住,我们两家之间流着共同的血液,有着相同的基因。七十五年前的一纸记载,记录的是那一段历史,那一段亲情,那一段记忆······
我这个农民虽然进城了,但身上还留着泥土香味。农村的“三田”,一直仍由我承包。土地复垦时因地方执行土地政策偏差暂被收回,根据国家政策仍应由我承包。五月十六日,县、镇政府部门向我咨询何年离开农村,我当即告诉他们,我有国家公安部门颁发的“常住人口登记卡”复印件收藏凭证。半小时后,我从橱柜搜出“常住人口登记卡” 和相符的南京身份证同一年度的入住复印件,拍了照片立即通过微信发给对方。啊!这个原本是一纸“文物” 竟然也派上了大用场。真让人不可思议。
读到这里,朋友!你可知道了,我伯父收藏的那张户口牌,是“抗战” 时的上海,政府对户籍进行登记,便于管理掌控。我伯父收藏了,让后裔们联络交流亲情。我的一张“常住人口登记卡”,它也能为当地政府执行上级政策、正本清源提供有力佐证啊。因此,一纸凭证,比如职称、资格、会员、学历、荣誉类等证书,当初办时很简单,只花几元钱,甚至不花钱,但要获得它,你的付出可能终生记忆,比登天还难,时过境迁,收藏它,也会让你想不到它应有的价值。
图片/网络
作家简介
徐进成,江苏滨海人。中共党员,高中文化,曾在农村担任村组会计、村党支部书记;塑料厂厂长、经济师职称;滨海县正洁分析仪器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南京滨正红科技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2014年考取二胡八级证书、2015年考取机动车驾照、2015年暨2016年出版《父亲要我多读书》《进城留痕》两本纪实散文集;先后被国家级、省地县级二十多家媒体报道播发,在社会引起强烈反响。2016年加入南京市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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