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陕北,初到榆林 ——榆林、延安行(1)
陕西,是我足迹的空白;陕北,更是我心驰神往的地方。
不可思议的是,在长达近四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因公出差到过大部分省市自治区及香港澳门地区,还去过六个国家,竟然一直无缘踏上陕西的土地。
2018年3月中下旬,陕西榆林职业技术学院党委副书记李丰玉同志联系到了我,表达了拟邀请我于清明节后去讲座的愿望。我顾不得矜持了,立马应允,并主动和李书记商量起讲座的主题来。随后的一段日子,我开始了认真备课。我推翻了原有的诸多讲稿,结合当前职业教育面临的发展大局,开始准备全新的讲稿。然而,做任何一件事情若是态度、动机过于强化,往往不利于这件事情本身。这是心理学中的常识。明知如此,我仍然深陷焦虑的状态中:越想把课备好,越不知道该如何把握,讲得过于具体,担心失之于琐屑;讲得过于宏观,担心失之于空洞。左右摇摆,把握不准,几易其稿,不舍昼夜。
随着讲座日期的邻近,我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终于要去陕北了,我心心念念的“三边地区”、从小就知道的“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碳”(皆隶属于榆林)以及革命圣地延安都在陕北,还有我钟爱的陕北民歌、传说中的黄土高坡……。因此,当李书记问我有什么要求时,我立即回答“没有,没有任何条件和要求”。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我愿意倾其所有,把自己近40年从事职业教育之体会如实向榆林职业技术学院的领导和教师做一次全面汇报。
2018年4月24日下午,我给榆林职业技术学院的教师作了主题为《优质发展、特色发展、创新发展——关于新时代高职院校发展的思考与建议》的讲座,在讲座过程中,我依然在宏观和具体、教学和德育之间徘徊,每一个话题都想讲透,因时间有限,又只能点到为止,结果哪一个问题也没有把意思表达完整,留下了诸多遗憾。李书记主持讲座,并在讲座结束时作了精彩的点评和概括,他联系当前高职院校发展态势,把我讲座的内容提炼出了职业教育之痛、职业教育之难、职业教育之要、职业教育之贵、职业教育之路等观点。李书记的溢美之词让我感到汗颜和惭愧,李书记高屋建瓴的概括能力令我钦佩不已。讲座后,部分教师加我微信,白万才副院长写了一首诗发到了我微信上:“开心职教四十载,披星戴月一路来。以人为本探新径,立德树人永培栽。”
(李书记主持会议)
李书记赠送我两本书:《高原帅旗帜——毛泽东在榆林》《烽火塞上——习仲勋在榆林》。这两本书,内容厚重,情意厚重,分量也足够厚重。返程时我问妻子,你又买了什么,怎么箱子重得我拎不动了。妻子说,我啥都没买啊!后来找到了原因:那两本书足有5公斤重,相当于在箱子里放了几块砖头,成为我不能承受的行李之重。
讲座之余,我与李书记、白院长就职业教育中的热点、难点、焦点问题进行了广泛的交流和讨论。
李书记文质彬彬,气质儒雅,目光深邃,观点犀利,思想深刻,看问题一针见血,直击要害,颇见功力和水平。同时李书记又非常感性,激情澎湃。说到兴奋处,他会两眼圆瞪、提高声调,大有震慑力;说到陕北风俗、陕北民歌、陕北秧歌,他又会眉开眼笑,含情脉脉,也时不时地会唱上几句。
(与李书记合影)
白万才副院长,身材如山东大汉,对教育问题的观察和思考却细致入微。他有多年从事基础教育的经历,工作经验丰富,富有教育情怀,对职业教育中的诸多问题有独到的见解,他的“做事先做人,教育德为首,学生无小事”等观点与我不谋而合。相见恨晚,是我们交谈时的共同感受。
(与白院长合影)
23日晚,李书记陪我们夫妇在一个“农家小院”吃便餐。这家“小院”里,陕北的杂粮食品应有尽有,自助性质,顾客可以随意挑选。饭店音响中播放着陕北民歌。李书记说,这是贺国丰唱的。我自认为是一个喜欢陕北民歌的人,“贺国丰”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问李书记贺国丰是谁?李书记说,贺国丰是唱陕北民歌的,他的歌声很有味道。对榆林我知之甚少,便抓住机会向李书记请教,李书记也不吝赐教,向我介绍了榆林的一些历史常识和民风民俗,并即性背诵了晚唐诗人许棠写榆林的诗。
耳边飘荡着贺国丰“一对对鸳鸯水上漂”的歌声,听着李书记如数家珍地说着榆林的前世今生,如沐春风,不亦快哉!
2018年5月3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