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岁暮,多少深情共你凝眸
天寒岁暮,多少深情共你凝眸
银杏黄了
十二月,我清楚地记得每个周末。晚秋淫雨霏霏,初冬新雪飘飘,乍见美人似的鸟儿,接着就是冬至的邋遢雨:好在、次日赏了一天晴。今冬,江南雨脚实在频繁,满心湿意,翩飞不起。再一个漫长的工作周结束,就回去过元旦了。眨眼又到辞旧迎新时——元旦都快来了,寒假也就不远了;春节早已不盼。周末午后,守着电脑,抢了春运首日的进京车票。也不准备多耽搁,去来一周。
蔷薇开了
又几天不见,银杏飘黄,梅花打了数不清的花苞,盈盈待放。菊花玉颈不堪重托,花颜低到泥土里。索性,提了花剪,将蔫头耷脑的花拾掇去了。花无可赏,倒赔上许多怜惜之心,很划不来。彩虹蔷薇开了一朵,为枯寂的篱笆墙点染出几分妖娆。还有三五花苞,不动声色地酝酿着一团美意。黄玫瑰也开了,衬着白墙看过去,花朵不很大,倒也袅娜可爱。毕竟,时已寒冬。亢奋三季的积雪草也熬干心血似的,小脸儿蜡黄,一派生无可恋的萎靡。几株莴苣长得最欢,未开花的水仙与大葱真有几分相像。
美鸟名伯劳
总算拍到了日日来院子报道的美妞似的鸟儿。它叫伯劳,就是劳燕分飞的劳,喜食昆虫,鸟中猛禽。每次从大水缸里捞出不大灵光的小鱼都落了它的肚腹。有人慷慨,从自己口中舍出鲜味,博它青眼,殷勤来园窥探。一条不嫌少,五六条也不嫌多。它老人家乐于笑纳。每日,在对面房顶屋脊上朝小院深情凝望,一抹倩影,多少期待。先前来此喝水的一对黑鸟再没来过。成群结队的麻雀得便就偷吃鸽粮。给主人饲鸽添了多少麻烦:那么多张嘴,怎喂得起。
周日天晴,在小院流连。大灰难得如此尽职,坐稳孵蛋姿势,将近小半日。大白出来晒太阳,与小胖一起,在花草间闲耍。小胖是个十足的小毛头,脑门顶着些许黄嫩茸毛,小眼睛滴溜溜的,机灵着呢。我只探过头去,被它警觉,立马扭头回巢。趴了三四个小时的大灰再出来时,有几分居功自傲,跳到通向院子的台阶朝院门处张望一番。主人立马备好杂粮送过去:每次饿了,它都是这样讨食。如果还不见主人动静,它就到窗下扑腾几下翅膀;再不出来,那就朝屋檐下深走几步。
一晃儿,又是年终岁尾,年初日子还清晰如昨。时光这般迅疾,才觉天寒就到新旧交接。多少感叹,惶惑中来不及发声,早又被斑斑琐事惊扰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