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独立,才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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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你会如何选择?
面对爱人的背叛, 你是选择原谅还是报复?
这一直长久以来困扰着很多女性的问题。
今天,为大家分享一本毛姆的经典长篇小说《面纱》。
它以中国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女人从迷失、醒悟到自我救赎的过程。
爱慕虚荣的英国女子凯蒂,迫于世俗与家庭的压力,草率地嫁给了沉闷无趣的细菌学家瓦尔特。
婚后,她耐不住寂寞,爱上了风流倜傥的已婚男人唐生。
丈夫瓦尔特发现她的出轨行为后,由爱生恨,怒不可遏地将她带到了霍乱肆虐的湄潭府,企图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
身处异国僻壤,她经历了死亡的威胁,看遍了世间的凄凉,接受了全新价值观的洗礼,开始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和自我的价值。
正如毛姆所说:
或许她做过的所有错事蠢事,所有她经受的磨难,并不全是毫无意义的——那将是一条通往安宁的路。
这个亲手毁掉婚姻和生活的女人,究竟该如何完成自我救赎呢?
1
无爱的婚姻,是一场灾难
凯蒂生长在一个亲情淡漠的中产阶级家庭,她的母亲势利刻薄,父亲则寡言懦弱。
母亲看不起父亲的不求上进,她寄希望于凯蒂的婚姻,希望她嫁入豪门,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然而,貌美如花的凯蒂,太过挑三拣四,到了二十五岁,还未找到如意郎君。
相貌平凡的妹妹多丽丝,却顺利地和一位富家子弟订了婚,将会获得准男爵夫人的称号。
这让母亲对凯蒂非常失望,再也不给她好脸色,还对她冷嘲热讽。
凯蒂在家里待不下去,便匆匆嫁给了正在追求自己的瓦尔特,并随他来到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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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前,凯蒂完全不了解瓦尔特,只知道他是为政府工作的细菌学家。
没过多久,凯蒂发现他们之间毫无共同点。
凯蒂天生活泼,爱说爱笑,瓦尔特却沉默寡言,不擅交际,凯蒂同他闲聊时,总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瓦尔特知识渊博,喜欢阅读,凯蒂却贪图享乐,不学无术,认为他所读的书非常枯燥。
凯蒂热衷于参加舞会、看戏、打高尔夫,瓦尔特却醉心于学术、研究中国历史,他们对彼此的爱好都提不起兴趣。
最重要的是,凯蒂读不懂瓦尔特含蓄背后的痴狂,克制背后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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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凯蒂体贴入微,彬彬有礼,唯命是从,就连为凯蒂做点麻烦事,都像受了宠似的。
为了讨凯蒂的欢心,他隐藏起真实的自我,陪她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努力适应她的乐趣。
他知道她虚荣势利、无知浅薄,清楚她嫁给自己不过是权宜之计,仍然愿意为她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可是,性格上的巨大差异,让他们始终无法走进对方的心里。
一次聚会上,凯蒂与政府官员唐生一见如故,他们志趣相投,有说不完的话题。
唐生英俊潇洒,魅力十足,一下子就俘获了凯蒂的芳心。
明知他是有妇之夫,凯蒂却放纵自我,很快就沦陷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而且,凯蒂心中并无愧疚,她认为:“如果一个男人无力博得女人的爱,那是男人的过错。”
她越来越瞧不起瓦尔特的卑微讨好,坚信唐生给予自己的,才是真正的爱情。
直到有一次瓦尔特提前回家,意外撞上了凯蒂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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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本就不对等的婚姻,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伤心欲绝,痛恨凯蒂的愚弄,更痛恨自己的痴情。
他不甘心就此结束,给了凯蒂两个选择,要么让唐生答应娶她,要么就跟自己到偏僻的湄潭府,结束那里的霍乱。
凯蒂被他的提议吓坏了,她立即去找唐生求助。
但唐生只是同她寻欢作乐,看到事情败露,便薄情地抛弃了她。
这场无爱婚姻里,不负责任的凯蒂,终究要自食恶果。
恩格斯曾经说过:
“只有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没有感情支撑,没有共同付出,便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不相爱,就不要勉强自己轻易开始;开始了,就不要失去底线、践踏责任。
否则,婚姻迟早会变成两个人的灾难。
2
生死的考验,最能见人心
熬过整整9天的路途颠簸,凯蒂和瓦尔特终于抵达了陌生而危险的湄潭府。
瓦尔特不想与她单独相处,他立刻投入了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几乎不见人影。
而凯蒂对霍乱充满恐惧,她宁可百无聊赖地待在家里,也不敢往城镇中踏足一步。
住在附近的海关助理沃丁顿,便时常来找凯蒂闲聊,很快就跟她熟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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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丁顿已在中国生活了20年,他为凯蒂讲述中国的历史故事,介绍坐落在危险中心的修道院。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勾起了凯蒂的好奇心,让她鼓起勇气前去拜访修道院。
在那里,她看到了四处挤满病患的可怕景象,也看到了修女们不顾生命的无私奉献。
修道院院长出身于法国的名门望族,却义无反顾地抛下了锦衣玉食,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爱与信仰。
修女们忍受着繁重的工作,却始终保持愉悦平和的神态,耐心地对待虚弱肮脏的病人,温柔地照顾面黄肌瘦的孤儿。
在瘟疫肆虐的中心地带,修道院的工作却是如此有条不紊,每个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竭尽所能地为他人付出。
她们的独立与无畏,令凯蒂深受触动。
她为自己每日无所事事感到惭愧,也为自己过去的虚荣肤浅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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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央求院长允许自己在修道院帮忙,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院长安排她教女孩们做些缝补的活计,以及照料她们的饮食起居。
凯蒂日复一日的悉心照顾,换来了女孩们的尊敬与喜爱。
女孩们一见到她就欢欣雀跃,遇到麻烦就来向她求助,让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更惊奇的是,她适应了恶劣的环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充实快乐、活力十足。
凯蒂逐渐明白,唯有付出爱,才能收获爱,唯有心怀同情与仁慈,才能获得平和与安宁。
同时,凯蒂也重新认识了瓦尔特。
他冒着生命危险,积极为病人治病,想方设法清洁城市、净化饮用水。
他重视当地的治安,亲自指挥军队维持疫区百姓的秩序,避免了更多人感染。
他对所有人都温柔和善,孩子们喜欢他的平易近人,修女们也迷恋他的宽厚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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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有智慧的头脑,又有高尚的人格,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
凯蒂也将他引以为傲,叹服于他出色的才干,钦佩着他出众的品格。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唐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徒有其表的二流货色,根本无法与瓦尔特相提并论。
虽然她无法对瓦尔特产生炙热的爱意,但她希望能够获得瓦尔特的原谅,让她有机会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与他共度余生。
有句话说,人的外表与内在往往是截然相反的,外表的华丽往往用于掩饰内在的空虚。
内在的丰富,远比金玉其外值得信赖;人品的高尚,远比花言巧语来得可靠。
而赢得人心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变成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
3
找到自我,获得救赎
随着凯蒂与瓦尔特的关系日益缓和,一场意外发生了。
凯蒂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很有可能是唐生的。
如果谎称孩子是瓦尔特的,那她将获得瓦尔特的原谅,与他重归旧好。
但是,凯蒂已在患难中得到了成长,揭下了虚荣自私的面纱,不想再为有所依附而取悦他人。
她选择诚实面对内心,接纳过去的愚蠢,让灵魂得到救赎。
她告诉瓦尔特:“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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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听后非常失望,关系也再难破冰。
几天后,瓦尔特在做实验的过程中感染了霍乱,不治身亡。
凯蒂悲痛地送走了他,小城的瘟疫也开始逐渐退散。
修道院院长劝说凯蒂离开,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临别时,凯蒂百感交集。
瓦尔特用生命教会了她:要爱一个人的内在,而非虚伪的表面。
修女们也用行动告诉了她:要追求独立和自由,而非依附于他人。
她放下了过去的伤痛,学会为他人付出,以及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责任。
她挣脱了错误的价值观,不再把光鲜亮丽、纸醉金迷当作人生的全部。
她摆脱了欲望的操控,不再贪图物质的享受、沉迷空虚的情欲。
这趟惊险之旅,让她找到了那个有着独立灵魂的自己,以及面对未知挑战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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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回到香港,唐生就厚颜无耻地再度纠缠她,但她已认清唐生的卑劣,果断抽身,远离了繁华喧嚣的是非之地。
母亲病逝之后,她思考了母亲的教育给自己带来的影响,下定决心改变自己肤浅的性格和世俗的观念。
父亲要远赴他乡就职,她为多年来只把父亲当“赚钱机器”而诚恳道歉,期待与他同行,弥补他们之间缺失的亲情。
她告诉父亲:
我想要个女儿,把她养大,让她成为一个独立、自由的人,不要犯我曾经犯过的错。
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爱她,养育她,不是为了让她将来和哪个男人睡觉,一辈子依附于他。
我想让她活得自由,不依赖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比我活得更好。
过去的事都已尘埃落定,未来的路也许依然艰难。
但她所经历的磨难、做过的错事,都转化为了勇气,沉淀为了智慧,指引她在以后的生活中无所畏惧。
作家伍尔芙曾说:
一个人一旦有了独立人格,也就不再浑浑噩噩,虚度年华了。换言之,他一生都会有一种适度的充实感和幸福感。
认识自己,改变自己,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也是一条抵达幸福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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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爱情至上、贪图享受的浅薄女孩,到找寻自我、追求自由的独立女性。
凯蒂在伤痛中不断蜕变,也让我们看到生命的无限可能。
真正的勇者,懂得接纳自己的缺点;
真正的强者,能够战胜自己的欲望,从而获得精神的独立,内心的自由。
揭开生活华丽的面纱,不逃避眼前困境,不依附他人存在,学会坦然接受世间福祸。
也许孤独,但我们终将找到生命的意义,活出真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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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许朝暮,匍匐前进,步履不停。本文首发十点读书(ID:duhaoshu),超3000万人订阅的国民读书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