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念 真 心 | 达 摩 与 梁 武 帝

宋·佚名 达摩面壁图
一 呼 一 吸
一 言 一 行
一 念 真 心
1500年前,达摩由水路来到广州,第一时间就被梁武帝派人护送到了南京。两人进行了一次影响深远的对话,不过,这段经历对梁武帝来说并不愉快。

梁武帝 萧衍
梁武帝萧衍是萧何的第二十五世孙,也中国第一个带头信佛的皇帝,他建塔、造寺、塑像装金,自己还披袈裟上座讲经,人称佛心天子,中国佛教吃素的戒律也是由他颁布的。
早晚礼佛诵经不说,他还四次舍身同泰寺,足见他的确很有礼佛之心。所以得知达摩前来中土,他的兴奋之情早就难以抑制。

明·佚名 罗汉降龙图
两人刚一见面,梁武帝就有点自夸的说道:
“大师,我在国内建造了很多的寺庙,印送抄写了很多佛经,同时在全国范围内供养了众多僧尼,请问大师,我所做的功德如何呢?”
梁武帝没有听到期待中的赞扬,他听到的是让他羞愤的四个字:
“无有功德。”
梁武帝自觉功德巍巍,为何达摩却说他没有功德?对此,达摩解释道:
“陛下所做的这些功德,虽然看似巨大,却都是有漏的,因此所获得的福报也是有漏的,不是彻底的,这些是人天小果,所以没有实体的功德,只是一种空相。”
至于真正的功德,达摩开示曰:
“不可着功德之相,自净其意,自空其体,不着贪相,不以世求。”
其实达摩祖师并非觉得梁武帝没有功德,而是希望他不要执着于自己所做的功德。如《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若执着于自己所做的功德,就会产生贪着,生发出贡高我慢之心。

元·赵孟頫 达摩像
此时的梁武帝尚未明白其中深意,出于国君的面子,他又继续追问道:
“天上地下,何谓至圣?”
达摩知道自己的话让梁武帝失了体面,却依旧希望能够点醒他,说:
“廓然无圣。”
达摩认为这世上空旷寂静,哪来的圣人一说。这句话在旁人看来或许只是一段禅语,但对于身为皇帝的梁武帝来说就不同了,言外之意岂不是说他与普通人没有区别么。他怒问达摩:“你知道我是谁吗?”
达摩见此人一时参悟不了佛法,也不打算继续话题,淡淡一笑,“不知道。”
这段不愉快的对话就此结束,达摩也由此发觉弘法度生的因缘尚未成熟,于是到少林寺面壁九年。这九年里,梁武帝的心境也发生了转变,他看见了自己当年的“我执”,也懊悔失去了达摩印心的因缘。

明·戴进 达摩祖图卷
梁武帝礼佛,尽心用意自然不错,但是他心中执着的核心是“自我、凡圣、回报”,虽说行为值得称赞,然而出发点却错了。看起来用心虔诚,其实大谬。
我本非我,你亦非你,世界本来便是空寂、圆融、清静、妙密的无相。行善如果只为求福,那修的自然也只是福德,而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
一念既是当下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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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尊轩创始人
包天伟
中国工艺美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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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高级工艺美术师
上海海派红木艺术博物馆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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