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也曾心动(十)

也曾心动

(九)哪一生哪一世,才能与你相见

白惜若终于和母亲回家了,回家的感觉真好,她觉着心里踏实。

卧床静养的白母不会在白惜若稍不留神时就惹事了,交由张妈看管一会,她赶到若彤看一下工作室的情况。

花汐颜不在,听前台说是和她表姐出去有点事,走了约摸半小时。

她查看了一下销售业绩,八月较七月有明显下降,问前台要了来客登记表,发觉有几个每月来做护理的人这个月一次都没来过。她查了一下进销货出入帐单发现库存明显增大,难道是销量低影响到的么?她将各月的数据进行对比,发现晨曦至臻的进价每瓶加价了三分之一,这让她有些生疑。

她把自己信得过的几个业务尖子召集起来开会,让大家献计献策,大家都说这年头竞争太激烈了,对面又开了个和“若彤”规模差不多的店,一部分老顾客被她们吸了去,现在如何跟对方抢客,留住老顾客都成了问题。讨论了半天也没有实质性进展。

白惜若在公司呆了两小时就回家。薛毅彤也回来了,看见白惜若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原因。

薛毅彤安慰她说八月天气炎热,出门的人少了自然做保养的人变少了,而且因容易发炎做微雕整形的人也会减少,出现业绩下滑也情有可原。他让白惜若放宽心些,这个工作室只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用的,换一个心态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惜若却不这样想,凡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得有模有样。

薛毅彤吃罢午饭要午休一会,一个星期白惜若不在家他睡觉也不安稳。他拉白惜若一起午休一会,搂着媳妇在她身上摩挲。白惜若勉强配合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薛毅彤忽然就失了兴致,翻过身背对着白惜若睡着,心底窝着一口气。他越来越觉得日子过成了寡淡而无趣。原以为有钱了就会快乐,现在反而觉得快乐离他越来越远。

他认为生活不应该是这样,可究竟该怎样又一时找不到答案。

白惜若晚饭时邀花汐颜来家里吃饭,一个星期把她快忙忘了,这样可以叙叙旧,顺便探讨一下公司的发展方向。

花汐颜买了一束郁金香,配了一个水果果篮,还买了些老年人的保健品来看白母,白惜若说花汐颜这样做把她俩搞成了外人似的,她们之间是无需客套的嘛。

花汐颜却说,这辈子我欠你很多很多。白惜若说:“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我才是欠你一辈子的情。”

花汐颜当晚留在白惜若家。两人在房间里说悄悄话。花汐颜旁敲侧击说:“多陪陪薛毅彤,这世界诱惑太多,谁能阻挡一个人变坏,有时不是自己坏,而是世间的诱惑太多。”

白惜若觉着这话中有话,是不是Allen又出现了?花汐颜把今天亲眼所见的薛毅彤和别人搂搂抱抱的情形描述给白惜若。

白惜若听了很不舒服。

薛毅彤睡前和白惜若谈到亲情,爱情,友情。薛毅彤提醒她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告诉白惜若要小心花汐颜,这人城府很深,自己要注意。

白惜若却听不进去,心底在抗议:你就是欲盖迷彰。两个让她上心的人竟然互相对峙,她选择相信花汐颜的话。

一切关于婚外情的话题都让女人疯狂,她们一秒钟就可以把自己变成福尔摩斯。

白惜若睡到半夜,看薛毅彤已经睡熟,她蹑手蹑脚地起了床,悄悄地拿了他的手机躲到卫生间,关上了门。

薛毅彤的手机密码换了打不开。以前是设她的,儿子的,女儿的出生年份,但此刻却被否了。她尝试着调换年份的位置也不对。忽然她灵机一动,把自己的年份去掉,换成薛毅彤自己的年份,奇迹发生了,屏幕锁打开了。她急切地从相册中寻找蛛丝马迹,可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又查朋友圈,猛然发现了纪一萌的微信号,她气愤地把纪一萌设成黑名单,内心里有种把她关到黑房子般的舒爽。她寻思着,就算薛毅彤知道也不怕,正好兴师问罪,正好告诉他你做初一不怪我做十五,你给我小心些,等我抓到证据你就给我净身出户。

白惜若一向不是很细致的人,她从来不翻看老公的手机,以至心里有些心虚。她抖抖擞擞地一不小心手机咣啷一声掉地上,在夜里分外的响。她竖起耳朵听外面没有动静。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捡起来,又使劲拨拉,她想再找找Allen的动态,发现Allen的朋友圈从她离开那个月就静止了。看着俩人没有微信互动她心里有过一丝安慰。她越发的相信花汐颜说的就是真的,这一夜她一宿没睡好。

薛毅彤睡得很好,早晨六点起来又侍弄他的花草。他养的绿萝甩开长长的发辫像个绿衣的姑娘,袅袅婷婷地站着。那盆吊兰枝繁叶茂,绿叶的中间夹杂着些散落的白斑,就像不完美的生活,又像贫了血的婚姻。他修修剪剪整理满怀的心事。

花汐颜穿了睡衣准备穿过中厅长廊去厨房帮忙,猛然看到薛毅彤觉得不雅又折回房间,穿戴整齐再出来。

她加快脚步想尽量不和薛毅彤说话。

“她还好吗?”薛毅彤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花汐颜顿了顿确认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她说:“若若不在我房间,她一定在厨房里。”猛然记起他昨天曾与她以及表姐相遇过,他极有可能是问的表姐芦笛月。她低声哼了一句:“表姐很是不好,她一心想归依佛门。”

“为什么?”薛毅彤紧张地问。

正准备细问,恰好白惜若准备好早餐,要回自己的卧室,从他俩身旁走过,未经梳洗打扮的她还穿着睡衣,一脸的憔悴和疲惫。

“你们俩快先去吃,我回房再睡个回笼觉哈!”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薛毅彤和花汐颜吃完早饭,他决定送花汐颜去若彤上班,自己今天暂时没接到公司的指示继续到老地方打麻将去。

在路上他问起芦笛月的状况。花汐颜告诉他,表姐其实嫁得挺好的,可惜养了个女儿。婆婆想让她养二胎。她因为生女儿时大出血差点丧命就怕了,她拒不再生。前几天她婆婆带了个小男孩回来,四五岁了,说是山区有人穷得养不起孩子准备丢掉,她婆婆托人买了回来的,昨天办酒席让亲朋好友都知道一下。可是席间有个好事的亲戚硬说,这个孩子是他老公的亲生子。表姐一向高傲且不愿与人言语。她只跟我说,无论亲子鉴定的结果是或者不是,她都不想再呆在这是非之地,她想从此清静。

薛毅彤听后很是心疼。苍白的芦笛月,素净的芦笛月从来都是他的心头血。他看过世间所有的女子都不及她美,在他心中忧郁的芦笛月最美。

车子刚到“若彤”工作室的门口,屋里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前台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告诉花汐颜赶紧回避一下,有个用了晨曦至臻的顾客发生了过敏反应,脸上全长了疱疹,正在大闹天宫,带了好多人要砸了我们店。

花汐颜让薛毅彤赶紧闪人,这件事她能处理好。

花汐颜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维护秩序,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店里走去。

花汐颜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一个手上纹龙身的年轻人,朝前台经理范小姐脸上甩了一个耳光。花汐颜气得咬牙切齿,她发疯地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也想还他一耳光,哪知道那个年轻人脑袋一偏将她让过,猛一伸脚花汐颜被绊了一跤整个人扑倒在前台桌上,牙齿磕破了嘴唇,鲜血直流,一会儿嘴巴肿得老高。

那个年轻人骂道:“你哪来的贱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子头上动土?”

花汐颜像临威不惧的刘胡兰,亮嗓道:“有事说事,没事给我滚出去!”

“叫你们管事的来,把老子的女人脸弄毁了,你看怎么办?”他说着,一把扯过坐在旁边凳子上带着口罩的女子,他一把抓下她的口罩。那女子脸上长满疮,有的是红包,有的还在流黄色的水,很是狰狞。

花汐颜一眼认出是她们的老顾客,上次半年会上还上过T台的VIP。上个月下旬来做过护理还买了新产品“晨曦至臻”。不至于半个月才有反应,但凡她们这些爱美的女子多一个痘痘,她也会立马找来。

纹龙身的年轻人带了七八个人在那吵吵嚷嚷,拍桌子甩板凳。若彤的二十来个技师,总监站在花汐颜身后担心他们对她动粗。

花汐颜说:“我们一起去皮肤医院,让医生做检查,如果是我们的产品引起的,全部费用我们承担。”

纹龙身的年轻人却不肯,他说明摆明就是在这儿做的美容护理,从未去过别家,你们就少扯栀子花茉莉花,给我5万,我们自己去看,后期做美容的费用就不和你细算。

花汐颜说:“办事得讲道理,我们分清责任,该我承担的我承担一分不少你,不归我出的我一分不会出,也不能由着你们要多少就给多少?你有什么证据是我们产品造成的?”

那个女孩拿出她用的一瓶“晨曦至臻”说:“就是用这个一个星期就这样了。”

花汐颜让前台递过一个杯子来,她从女孩那要过那瓶晨曦至臻挤了小半杯在杯子里,给那个纹龙身的小伙子和女孩看过了,说:“你们看好了,这款产品其实是玻尿酸和水果精华,绝对对人体无害。”

她猛然一仰脖子把这小半杯当众喝了。围着若彤的员工都急了,齐呼:“花经理,不要!”纹龙身的小伙子和身旁的姑娘惊得目瞪口呆。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大家都齐刷刷地盯着花汐颜,好像她喝下了剧毒药下一秒就会倒下。

薛毅彤带了派出所的警务人员急匆匆地进来,警察把一群人都带回了派出所。

白惜若接到薛毅彤打的电话,开车赶来带花汐颜去医院。薛毅彤和这一大群人去派出所了解情况。

原来是对面新开的店唆使这帮人来闹事,那个女孩只是皮肤过敏,被她化过妆唬人的,这帮人是专程请来的,搞臭若彤讹的钱归他们,事成后可另可得五万元报酬。

薛毅彤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硬把对面这家店弄到彻底关闭,算是为花汐颜出一口气。

白惜若放心地把若彤全权交给花汐颜打理。她和福宫梓准备进军一个大项目,将5G技术运用于娱乐业。这可是未来前景大好的新行业。薛毅彤反感白惜若和福宫梓的交往过密。白惜若说我们光明磊落,反对无效。

整个暑假薛果果在福宫梓的牵线下,破例走出了闺房。她和福宫梓妹妹福应子的女儿福慧成了好朋友。

福应子只身一人去了加拿大进修心理学。她开的个人心理咨询室,刚接了一个新项目将咨询室开到每个大学校园。这是福宫梓费了好大的劲从市教育局争取到的项目。

福慧和薛果果俩很投缘。

福慧十岁时,父亲就和母亲离婚了。父亲很快再婚又养了一个弟弟。妈妈差一点也要成家,后来因为她和妈妈男朋友的女儿干了一仗,妈妈放弃了再婚。

福慧很独立,喜欢自由,喜欢接交朋友,但她害怕孤独,她告诉薛果果孤独是长在心底的毒芽根拔不掉,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薛果果觉得福慧简直是个神,说出了她想表达却不知如何表达的话。

薛果果问那怎么对抗孤独?福慧说,以毒攻毒。让自己体味各种孤独的状态自然就不害怕啦!就好比人经历过濒临死亡之境就会觉得死神没那么恐惧。

她告诉薛果果,有一次去西藏,在夜晚一个人驻扎在帐篷里,当世界万籁俱寂时忽然感觉个体生命的缈小忍不住泪流满面。

薛果果计划和福慧去一趟青海湖,去看看呼伦贝尔大草园……两个豆寇年华的女子带着美好的憧憬出发,谁知道噩运已在那张牙舞爪等着她俩。

八月,就去青海湖吧,那里有透明的蓝色、纯净的白色、肆意的绿色、还有璀璨的黄色。

福慧和薛果果坚决要去青海湖,仅因为她俩看到了这句话,福慧说那么美肯定是我的天堂。福慧给福应子打了电话,她满口答应了,她认为这是女儿不下几十次茕茕独行的又一次出发,但她听说带薛果果去又喜忧参半,高兴女儿有人陪伴,又担忧薛果果没有野外生存的经历,怕担责任。

薛果果执意要去,白惜若拗不过说:“你问你爸去。”

薛毅彤听了分外高兴,他家宅女终于肯接触大自然了,他喜出望外。

他给果果配备了户外的全套。千叮咛,万嘱咐,注意安全,有可疑情况即时报警求救,哪怕是天涯海角爸爸也会第一时间来救你。

她俩到了呼伦贝尔草原,在一个大草场俩人拉起帐篷,并排着躺在帐篷里。

薛果果问福慧,你一个人出来时不会害怕吗?

福慧说:“不害怕!只要不胡思乱想,其实就和睡在家中一样。”

薛果果说:“那万一毒蛇钻到帐篷底下怎么办?”

福慧说:“人类是万物的灵长。这些小动物其实懂得自己不比人类聪明,个体又比人类小,它躲人类还来不及咧。”

薛果果看着帐篷外闪烁的繁星,还有偶尔打着灯笼的萤火虫,草原的风吹拂着她微笑在梦中。

她俩相互依偎着过了一个平安的夜晚。

这个地方真美,薛果果第二天提议还在这再呆一天。她可以画一幅素描带回去。

白天她俩疯狂地美拍,还挖了沙坑筑城堡,把儿时没有玩过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小游戏尝了个遍。

白天玩得太兴奋了,两人晚上早早就睡了。睡到半夜福慧嗅到空气中有些异味,她推了推薛果果,薛果果睡得很沉。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双脚被一双手拽住往帐篷外拖,她惶恐地一声尖叫,福慧尖叫的声音吓坏了薛果果,她坐起来瑟瑟发抖。依着点点星光她看不清面前这个拽住福慧的黑影是个大猩猩还是个野人。

福慧双手使劲地拍打着,那个黑物不吱声一下倒下来压在她身上,拿舌头舔她的脸。她知道这肯定是个人,或许是个疯子。

福慧沉着地摸索着想找一个东西可以敲击他的脑袋,她喊:果果,你快跑,打电话报警。
可是薛果果吓傻了,压根就一动不能动。

福慧隐约记得她俩白天用过一个水果刀,但大脑一片空白记不起放哪儿了。那个人喘着粗气开始撕咬她的耳朵,刺心的疼痛向她袭来。她在快被拉出帐篷时居然摸到了那把刀,她朝那人身上胡乱扎去,那人负痛坐了起来,一下骑在福慧的身上,他双手使劲地卡住福慧的脖子。福慧使出最后的力气喊:“果果,快跑哇!”

薛果果这才反应过来,她往树林深处跑,又放不下福慧,她打电话给薛毅彤哽咽着说不清楚。

薛毅彤让她照自己说的话做,赶紧把位置共享打开。

那个黑影并不追赶薛果果,他把福慧一会抱起来,又猛然松手,一会深情地舔她,抚摸她,一会又咬她,他忽然发出令人发骨悚然地狂笑。

他最后拔出大腿上的水果刀朝福慧身上乱扎。

福慧彻底失去了声息。

那个疯子站起来倒背了福慧的脚一路狂跑,福慧的双手无力地垂着。

忽然头顶想起了呼呼的风声,整个树林被强大的气流席卷着,树顶狂乱的摇。

一架直升机闪着灯紧急迫降在草坪上。狙击手直接将那个黑影人击毙。

薛果果紧张过度的神经一下崩溃了,她亲眼目睹了死神的狰狞晕过去了。

薛毅彤直接租用直升机将一度晕厥的薛果果和福慧的遗体运回武汉。

白惜若和福宫梓一起赶了来。

白惜若看着面色苍白晕睡不醒的女儿心如刀绞,泪水扑嗽嗽地落。白惜若将女儿转到心理康复医院,她陪护着。

福宫梓将福慧转回她自己的家中。他揭开盖着福慧的白布,看着鲜血淋漓的外甥女,他用手揩孩子嘴角和耳朵的血,血已凝固了。他让打来温水轻轻地帮福慧擦拭干净。他一边清洗一边说:“慧慧,好孩子!舅舅知道你是那么的懂事,从来不跟大人讲你心底的话,舅舅知道你的委屈!您还这么年轻让我和你妈怎么舍呀?!”他放下毛巾俯下身在她额头深深一吻。大颗的泪珠直滚。

他让殡仪馆赶紧送冰棺过来,请美容师来给慧慧化好妆,穿上她最爱的白长纱拽地裙,像沉睡的白雪公主。

福宫梓打电话让福应子赶紧回国,谎称福慧受了伤,让她回来陪陪孩子。

白惜芷得到消息连忙带薛豆豆从加拿大回国。凑巧的是和福应子坐的同一趟飞机。薛豆豆指着福应子说:“小姨,我们小区有个女孩和这个阿姨长得好像。”

福应子焦虑地坐着,在心底默默祈祷女儿一定坚强些,但掩饰不住的胸闷和心慌意乱,她隐隐觉得有种不祥之兆。

在出站口薛毅彤和福宫梓隔着人群表情严肃地站着。

薛豆豆和白惜芷看见薛毅彤,薛豆豆放开行李箱,跑过去跳起来双手搂他爸脖子,薛毅彤象征性地抱了抱儿子,说:“没给小姨家添乱吧!回去后多陪陪你姐!”

薛豆豆爽朗地说:“放心吧!彤哥!我长大了会一直保护老姐的。若姐可还好,我没在家他欺负你没?”

白惜芷说:“豆豆长大了,再该改口了,这以后带女朋友回来乱喊一通多尴尬。”

薛毅彤接过所有的行李,三人往车上走去。

白惜若打电话来让薛毅彤带豆豆去医院,果果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嚷嚷:爸爸救我!不要杀我!刚打了镇定针睡了。

刚进门,张妈说:“老太太非要找白惜若又不肯吃饭,水杯也被她摔碎了。”

白惜芷跟着张妈去看妈妈,白母拉着白惜芷说:“快告诉若若,我梦见果果的魂被黑白无常抓走了,我求了半天拿我的命给她换,他们不肯,快让若若请大师救果果呀!”

白惜芷说:“少胡说八道,姐姐已经够心乱了。您这大把年纪能不能不给姐姐添乱。”

白母委屈地哭诉,快告诉若若救果果呀!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她人不能起来,拍打着床。

白惜芷没法去换回了姐姐。

白惜若回小区已是夜幕低垂,路边十字路口到处都有人画着白圆圈,焚烧纸钱。她这才忆起这是家乡的习俗,阴历七月半给亡故的先祖祭祀一下。以前白母喊不动妹妹都由她陪着,今年母亲不能动弹自己也给忘了。

白母一见惜若又拉着她哭,若若快去焚些香烛纸草求列祖列宗保家宅清泰平安,帮忙把果果的魂魄收回来。

白惜若照做了,白母才安静了下来。

福宫梓打了电话来问薛果果情况怎样?问她可不可以把果果手机上的福慧的照片发给他一些,他想选一张近照放墓碑上。

正好果果的手机在她身上。

白惜若不顾薛毅彤的反对要亲自去看一下福慧和福应子。

白惜若在本小区的13幢看到等在单元门的福宫梓,他俩一起进了门。

福应子趴在冰棺上噪子已经哭哑了。

白惜若走到冰棺前看清了福慧的脸记起了冬天里,那个女孩爽朗的声音:阿姨,留个电话说不定以后有用。她忍不住冲上前去大哭:可怜的孩子啊啊啊~~福宫梓上前来搀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递给她纸巾,她哽咽着说:“这孩子去年冬天我就见过,果果一直回来说她的好,我还不知道是她。”

福应子停住了哭声,回过头来问白惜若,“你见过我女儿?她是和你女儿一起去的?你是我哥的同学薛果果妈妈?”

白惜若站起来抱住福应子:“姐姐,对不起!我们没能救回你的女儿。”

福应子说:“不怪你们!那是我女儿的命啊!我一辈子为了事业家庭散了,唯一的女儿也没啦!我可怎么活呀?”说完整个人往地上溜去。

福宫梓赶紧过来掐她的人中,她才缓过劲来。

“快扶妹妹回房躺会!”一个穿着白色禅服的中年女子过来和福宫梓一起把福应子扶回了房间。

她出来递给白惜若一瓶矿泉水,自我介绍说:“我是福宫梓的太太倪素云。早听福宫梓讲过他有一个叱诧风云的商界精英同学。幸会!幸会!”

白惜若和她握了握手。看她慈眉善目的样子,她素净的禅服和带在腕上的佛珠。忽然觉得她像一朵圣洁的莲花,有一种说不出的静美。

(待续)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周振英(笔名:英子),现居武汉市江岸区,原籍武汉市新洲区,是一位文艺爱好者,曾有散文《为情而歌》被武汉写作杂志社收入(新人新作优秀作品选)。近期有《岁月回声》《五月,遇见》等文章发表,希望多结识文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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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石   瑛  赵春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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