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教化，助人伦
成教化，助人伦
论析中国
传统肖像画
的主要功能
论文摘要：
传统肖像画有着
悠久的历史和
辉煌的成就
它的主要功能就是：
“成教化，助人伦”
这种功能
许多方面
都有体现
其中最明显的是
它所描绘的对象
无非是
历代帝王名臣像、
当朝帝后像、
臣僚雅集图、
圣贤佳士画像
古代历朝的统治者，图画
功臣和圣贤肖像以作褒扬
平民和儒生
瞻观肖像画
生敬仰之心
从而达到
教化之功
而且
在艺术批评
和文学作品
当中都有
大量描述
孔子的儒学
艺术批评观
对中国肖像画
的影响非常大
儒学思想
在传统的
美术批评中
主要体现了
人物肖像画
成教化
助人伦
的作用
形成了兴成教化的
儒家艺术批评传统
并且成为
中国艺术批评中
重要的价值取向
张彦远在
《历代名画记》
“叙画之源流”篇
开宗明义的写道：
成教化、助人伦、
穷神变、测幽微
与
六籍同功，四时并运
发于天然，非由述作
中国人物肖像画
受儒家观念的
影响比较深
肖像画历来受
统治阶级的
高度重视
原因在于
它直接服务于
封建统治阶级
维护封建伦理纲常秩序
肖像画
的这种功能
主要表现在
作品所描绘
的对象上
纵观中国肖像画历史
所描绘的对象无非是：
历代帝王名臣像、
当朝帝后像、
臣僚雅集图、
圣贤佳士画像
古代历朝的统治者，图画
功臣和圣贤肖像以作褒扬
平民和儒生
瞻观肖像画
生敬仰之心
从而达到
教化之功
即使是庶民像和家庆图
尽管没有前几种类型
那样十分的明显
但其功能仍旧是
在于教化的目的
慎终追远
孝思不贵
是我国的
优良传统
儒家
兴教化的传统
这里依然存在
文人行乐图
尽管
在形式上
比较自由
但是在肖像的描绘上
还是要摆出一幅儒家
文人的谦谦君子之风
传统礼教规范
仍在隐约
发挥作用
“成教化，助人伦”
应是传统
肖像画的
主要功能
当然，“成教化，助人伦”
是传统肖像画的主要功能
并不否认
传统的肖像画
还有其他功能
“成教化，助人伦”
的社会功能
即是统治阶级的
主观意志的表达
客观上还存在着肖像画
给人们呈现的审美功能
以及在当时照相术之前
起到留存形象的认识功能
但在传统肖像画领域这些功能
没有它的社会教化功能
表象的明显
这里我们只是针对
它的社会教化功能
作以简单的概述
一、肖像画的教化、鉴戒功能
在我国有着悠久丰富的实践经验
宋.裴胭《史记集解.殷本纪》
引刘向《别录》
记载商初宰相
伊尹画“九主”
(法君、专君、
授君、劳君、
等君、寄君、
破君、国君、
三岁社君)
的肖像来
劝戒成汤
可见
肖像画在，商初就己
具有重大的劝诫作用
最古老的历史典籍
《尚书。商书.说命上》：
高宗梦帝妾予良弼，
乃审厥象，稗以形旁求于天下，
说筑傅岩之野，惟肖，爱立作相
商王武丁
有求贤爱才的愿望
就请画工画影图形
结果在傅岩找到了
正在筑墙的“说”
就拜为宰相
使国家大治
这说明在我国上古时期
肖像画的社会认知功能
就己经确立
《孔子家语》：
孔子
观乎明堂，睹四门I，
尧舜之容，莱封之象
而备有
善恶之状
兴废之戒
这更进一步说明
我国在很早以前
就已经有了追写
历史人物的肖像
用以教化的方式
起到鉴戒贤愚的作用
并具相当的写实水准
肖像画在汉代
十分的受重视
吕后曾经命画师画出
开国元勋列侯的肖像
然后按照功绩的大小
依次陈列于高庙之上
司马迁
曾经见到过
这样的画像
《史记.留侯世家》
见到了张良的画像：
余以为其人计魁梧奇伟，
至见此图，状貌如妇人好女
两汉时期有多位
皇帝画功臣肖像
挂在宫中
以示纪念
汉宣帝时
画霍光以下到苏武
共十一人的画像
陈列于麒麟阁
东汉明帝将二十八位
开国名将的肖像
陈于南云宫台
汉灵帝除了
将德高望重的
多朝元老的肖像
悬挂于宫禁之内
而且还将出身低微的
文艺人才乐松、江览
等三十二人的肖像
在鸿都门学与孔子
及七十二贤弟子像
悬挂在一起
以示
文艺与经学
同传于孔子
功臣、圣贤像等旨在歌功颂德
发挥“成教化，助人伦”的功用
这时也非常流行个人肖像画
目的均都是表彰缅怀的意思
唐代初期画家
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和《步荤图》
是典型的“成教化、助人伦”的杰出作品
尤其《步荤图》的绘画样式
对后代长生及其重大的影响
它是一幅以重大政治事件
为背景的人物故实肖像画
唐太宗与录东赞的
肖像刻画的生动直至
但其主要目的还是表现唐太宗的
丰功伟绩和雍容大度的领袖风范
旨在歌功颂德
至今一些表现领袖的
作品还受到它的影响
宋代
统治者也十分重视
肖像画的教化作用
两宋时期存留的肖像画
主要以帝后圣贤像居多
人物肖像画的
鉴戒和兴教化作用
被统治者深刻认识
成为
实施统治、
教育朝臣的
重要工具之一
元明清时期的
肖像画创作
逐渐呈现
多元化、
多层次
的状况
也日趋民间化
但这时期的
帝后、臣僚、圣贤像
依然是最主要的题材
代表这一时期的肖像画水平的
还是一些帝后、臣僚、圣贤像
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有
《元代帝后像》
画面朴素真实
很好的体现了
蒙古人的
面貌特征
刘贯道绘的《元世祖出猎图》
此作品技艺精湛，形神兼备
很好的描绘了元世祖
睿智、大度的形象
台北故宫博物院还藏有明代的
《圣君贤臣全身像》册、
《历代圣贤半身像》册
这些帝后像
旨在表现帝王
超群不凡的容貌、
至高无上的地位和
威慑天下的气势
笔法极写实
人物的个性
也十分鲜明
这些
宦绩图的
主要功能
侧重在于
表彰政绩
留影居于
次要位置
这套肖像画册
无论笔法技巧
还是
对人物个性
的深入刻画
都对以后的肖像画
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二、关于肖像画
教化功能的论述
大量存在于
艺术批评和
文学作品中
孔子的儒学艺术批评观
对中国肖像画影响很大
儒学
思想在传统的
美术批评当中
主要体现了人物肖像画
成教化，助人伦的作用
形成了兴成教化的
儒家艺术批评传统
曹植《画说》：
观画者
见三皇五帝，莫不仰戴
见三季异主，莫不悲惋
见篡臣贼嗣，莫不切齿
见高节妙士，莫不忘食
见忠节死难，莫不抗首
见放臣斥子，莫不叹息
见摇夫妒妇，莫不侧目
见令妃顺后，莫不嘉贵
是知存乎鉴戒者，图画也
我们从
这段文字
可以看到：
曹植
所指的图画
是指人物画
尤其肖像画
肖像画的功能
不言而喻
它是儒家
兴教化在
中国古代
画论中的
集中体现
不同的肖像描绘，引起观众
不同的情感反应，受到启示
曹植把这种功能
归乎为“存乎鉴戒”
南齐谢赫《古画品录》：
画品者
众画之
优劣也
图绘者
明劝戒
着升沉
千载寂寥
披图可见
这是儒家
兴教化、鉴戒贤愚思想
在魏晋时的自觉运用
古代画论当中
人物肖像画的
“明劝戒、着升沉”
的儒家教化思想
经曹植的肇始、
及谢赫的发扬
对后世产生
极大的影响
唐代张彦远把图画的
兴教化的功能提到了
与六籍同功
与四时并运
的地位
唐代又是
中国的人物画
发展的鼎盛期
人物肖像画即是承担
这种功能的主要载体
《历代名画记》：
以忠以孝，尽在于云台
有烈有勋，皆登于麟阁
见善足以戒恶
见恶足以思贤
留乎形容，式昭盛德之事
具其成败，以传既往之踪
唐代裴孝源
《贞观公私画史》：
照远显幽
作列群像
玄黄萌始
方图辩正
有形可明之事
前贤成建之迹
遂追而写之
至虞夏殷周及
秦汉之代
皆有史掌
虽遭艰播散
而终有所归
及吴魏晋宋世多奇人
皆心目相授斯道始兴
忠臣孝子
贤愚美恶
图之屋壁
以训将来
想功列于千年
聆英威于百代
心存豁迹
默匠仪形
风化幽微
感而遂至
忠臣孝子，画于四壁
风化幽微、以训将来
教化功能
不言而喻
宋代郭熙在
《林泉高致集。画题》：
画之有益如是
然后重画
然则自帝王名公巨儒
相袭而画者
皆有所为述作
如今成都
周公礼殿
西晋益州
刺史张牧
画三皇五帝
三代至汉以来
君臣贤圣人物
灿然满殿
令人识万世礼乐
故王右军恨不克见
而今为士大夫之室
世之俗工下吏务眩细巧
又岂知古人于画事
别有意旨
郭熙对古人所描绘的
君臣圣贤人物表示赞赏
认为古人画画别有意旨
体现了一种伦理大道
而对当时的文人
追求纤巧的作风
不太满意
明代吴宽 《鲍翁家藏集》：
古图画多
圣贤与贞妃烈妇事迹
可以补世道者
后世始流为
山水禽鱼草木之类
而古意荡然
他认为古画
多画圣贤、贞妃烈妇
主要作用是“补世道”
对社会的
道德风化
有一定的
作用
此外一些
文学作品
也有对于
肖像画的
教化功能
进行描绘
汉朝王延寿作《鲁灵光殿赋》：
图画天地，品类群生。
杂物奇怪，山神海灵。
写载其状，托之丹青。
千变万化，事各缪形
忠臣孝子，烈士贞女。
贤愚成败，靡不载叙。
恶以戒世，善以出后。
晋朝何晏在《景福殿赋》：
图象古昔，以当蔑规。
椒房之列，是准是仪。
观虞姬之容止，知治国之按臣。
见美后之解佩，悟前世之所遵。
贤钟离之说言，赘楚樊之退身。
嘉班妾之辞荤，伟孟母之择邻。
王延寿和何晏
在作赋颂殿时
都将人物肖像画
作以特别记颂
人物肖像画的
兴教化的功能
可谓深入人心
经过历代
艺术家和批评家
的实践和阐释
形成了
具有深远影响力
的儒家批评传统
兴成教化鉴戒贤愚
成为绘画，尤其是
人物肖像画
的主要功能
并且成为
中国艺术批评中
重要的价值取向
这种传统精神
直到二十世纪
还在发挥作用
不过这种
逐渐演化
成重视艺术
的社会功能
和政治作用
在一些
领袖像和主旋律作品
我们还是，可以看到
这一伟大的艺术传统
在作品中的渗透
比如，石鲁的《转战陕北》、
李琦的《毛主席走遍全国》、
刘大为的《晚风》、
杨之光的《矿山新兵》
都是继承了古代肖像画的
“成教化，助人伦”
这一伟大传统
创造了
现代中国
肖像画的
经典之作
这种功能
还将继续发挥着
巨大的作用和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