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

文/林歌

林歌，80后，文学爱好者，旅游规划师。行遍千山万水，写过四海八荒。新浪微博@林歌，公众号：握刀听雨堂

代表作：武侠系列《银月洗剑传奇》《刺世嫉邪赋》《凤凰东南飞》《光明皇帝》，青春系列《南塘》《一场游戏》《一个地方，两个姑娘》，两京系列《长安古意》《东京梦华》，诗集《江湖故句》等，计1000万字。

下面的这组诗写于2011年7月，写完之后发在博客上，没有在word里保留底稿。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篇文章被系统私自设定为私密文章，只能后台可见，所以，我几乎忘记了这首组诗的存在。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曾经写过这么组诗，便赶紧从博客里翻出来。

重新打开之后发现，当时发布的时候，我还曾经给它写了一个很长的序言，具体如下：

不擅写诗，只有在写其他题材的文章出现审美疲劳的时候，才用写诗转换一下心情。最近一直在文案和企业软文中挣扎，几度出现呕吐状态。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打开文档，一个字一个句子的琢磨着。半个中午加一个午休的时间，磨出来这几首短诗。按字数算，同样时间写出来的小说字数却不知比这个多了多少倍。按这个速度算，写诗，确实能饿死人呀。

这首组诗，我最初用的标题是《青春旧事》，但“青春”这个词被用烂了大街，所以这次重新发布，就选用了第一首的《饮酒》名字。我平生虽不饮酒，但这组诗就当是我假装酒后的胡言乱语吧。除了最后一首，千万不要问我啥意思。因为我也不知道啥意思。最后一首虽然知道啥意思，但我也不会告诉你啥意思。我估摸着诗中所写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啥意思。写诗的人，你伤不起呀伤不起。

说是没啥意思，其实，也太绝对了，大部分还能找出点儿意思的。第一首《饮酒》，相信很多人能够看出来，取自陶渊明《饮酒》的意境，第二首《扛一把忧伤的剑出发》，俺是写武侠的，胡诌了一副笑傲江湖图。第三首《混世》，开头就已经有所指，对，就是那年的那个不能提的事情，但后来想想，当年那个不能提的事情，不就是跟现在隔壁正在闹腾的那件事儿很相似吗。第四首《她们》，写站街女的，也就是俗称的hustler。最后一首《姐姐》，当然不是写真的姐姐。至于写的什么姐姐，不告诉你。

这可能我的上一篇《弹唱词》之后，又一个序言比正文长的文了吧。

●  饮酒

在春天种下一首干净的词

让灵魂回到陶渊明的国度

把酒南山，飞鸟相迎

菊花丛中的草庐用低首的姿势吟咏

东篱下的老者捉虱，酣睡

呓语中相忘江湖

●  扛一把忧伤的剑出发

书卷，略显颓废

没有快意的恩仇，江湖是茫然的

风起时吹动背上的铁剑

有落花的凌乱

没有锦裘白马和烧酒

黑的夜，冷的星，煮一腔热血

●  混世

八九年的春天，血是白的，诗是红的

五谷丰登，却有成群的人流离失所

静坐，游走，画地为牢

在那个老人的画像下写诗、唱歌，讨论风的方向

墙角下蜷缩着流鼻涕的小孩

画着春天日渐模糊的身影

●  她们

雨季，在后巷的角落里沉睡

墙上长满红色的毒蘑菇

穿睡衣的女人拉开碎布帘子

习惯性地倚门而坐，燃着青烟

将爱情染上口红的颜色

红袖招摇，肆意卖弄艳俗的丰腴

●  姐姐

花和诗歌占据了天空

由蓝变澄，静享暗夜的孤独

十指并拢，连接七月五日的心有灵犀

舌灿莲花，抖落无以表达的辞令

乱云飞渡，有隔世的美

抛却五谷造就的记忆，将旧时光掩埋

你是我的姐姐，笑出水一样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