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那边,冷暖自知》
那边,冷暖自知
那边安好
黄土堆起来,便把所有的记忆定格为静止,任凭再怎么挣扎,也是动弹不得。
已经时隔四年了吧。背着父母亲们,和儿时的玩伴再次坐在这已覆满杂草的黄土堆旁,也没什么话可讲,只是坐着,望着,或许还在想着。周围太过于幽静,而四周风儿在笑,他显然是没有哭泣的。而这土堆下,有我无尽的想念——儿时的他。
深夜也会偶尔落泪,而泪在眼眶里是蓄不住的,任泪在眼角流,也是舍不得擦的,生怕将这泪中的碎片再次抹碎,抹去。
"什么,车撞了!!!人倒是怎么样?"田里劳作的父亲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吓着了。
"怎么了,爸,谁出车祸了,没事吧。"我一向对生死之事非常敏感的,不论是认得还是不认得的人死去,心里总是隐约悲痛。总是想着哪个老人又失去孩子,哪个孩子又失去父辈。也因而我用感情去衡量所有事情。
"轩,送医院了,没事的,别担心。"此时父亲的脸色也显得格外苍白。我知道父亲一向遇事都是从容的,而现在怎么如此这般。
而那时的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心里发虚,之后的一下午也是在心慌中度过。
等到下葬的那一天,我才迟迟什么都明白过来,车祸当场身亡。那时我是没有怪父亲的,没有无理的怪父亲欺骗了我,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太过于痛苦,他是知道我们的关系的,更有是当时我身上是没有力气的,对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流泪都没有。
和所有人们的发小一样,我们三个,经历了所有发小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其实,根本谈不上所有的。
那一夜,我们家庭出奇的原谅了我们的所做所为,我俩喝的烂醉,嘴中的烟更是不断。
那夜,想起你曾打断我手中的烟。我还狡辩"你都抽!"而你的回答确是你不能。当时我们12岁。还想起我们三人要一起闯荡社会,想起……
许许多多我不曾忘记。
……
浮现出一位友人曾经在谈话中这样说到"当你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多余的。"
已快入春了,可北方又突如其来了一场大雪,想你冷暖自知,那边安好。